《天外》,多元文化的幻化之作

发布时间: 2014-11-13 来源: 中国网 责任编辑: 杨公振

——《天望》十年后的又一部扛鼎之作

荷兰籍华人作家林湄《天外》出版发行近日,由中国国际出版集团新世界出版社出版发行的长篇小说《天外》引起了文学评论界的重视,该书为荷兰籍华人女作家林湄在其出版《天望》十年后的又一部扛鼎之作。

小说背景虽是欧陆华裔移民的生存际遇,实际上反映的是地球村人类面临的共同问题和命运,小说人物来自世界各地,在这不同肤色、性别、年龄和职业的小群体里看到大社会的“景致”,有因恋于世俗欲望和追求,内心没有平安快乐却充满挑战的,有喜欢比较又力不从心的,有爱情至上者,有屈服男权强势的弱者,有穿梭人间的混混者,有对爱情持不信任的独身者,有医治别人却无法医治自己的心理医生,有理性而单纯的洋丈夫,有生而不知其所以的角色,也有超然于世自得其乐的学人和智者,如主人公郝忻,因欣赏浮士德想从大世界进入小世界成为书斋里的圣人,然而,生活让他无法安心做学问和追求自己的梦想。在一次又一次“无奈”的驱使下,放下自己顾全大局,不料经历一次“无常”后竟然悟得生命的本质和真谛,就这样,一个不愿世俗的知识分子,经外人启示和自我“分裂”后,终于屈服了世俗选择身体的出轨。然而,短暂的快感换取短暂的解脱,随之而来的是背负道德的压力与担当。妻吴一念一心为家,任劳任怨,丈夫出轨后一面焦虑无策,一面埋怨哀叹,幸好夫妻俩深受中国传统文化影响,爱面子怕被外人见笑又担心儿子因父母离异而不幸福,最终选择同住一屋檐下,过着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 不久,妻也不由自主地出轨了,原先内心上的那种埋怨、焦灼因重新获得性满足而淡化。于是,尘归尘、土归土,两人以中国式的隐忍和宽容又走到一起,开创了新的爱情婚姻与生活……在形形色色的鲜活生命里,我们看到了人类的迷茫、混沌、堕落和无知的同时,促人进步理解作家对生命深度、人性差异及救赎问题的思考。

《天外》的三大特点

习总书记“文艺座谈会”后的呼应之作习总书记在10月中“文艺座谈会”上提出,文艺不能当市场的奴隶,不要沾染了铜臭气。可以说,《天外》就是一部不为市场经济奴役的作品。 这部小说的独特是来自作者一向坚守的文学观。 2010年秋她在深圳参加香港报告文学研讨会中就提出“中国也要来一次文艺复兴和精神赈灾。”令在场者听后惊然而赞赏。随后数年,她在报刊杂志发表有关文学的未来和趋向时,强调文学必须远离功利和庸俗,保持古典主义的纯粹和自尊。说到自己的创作,她说“文学是项慈悲的事业,写作是我祈祷似的生存方式。” 在此信念下,继10年之作《天望》后,林湄再一次用10年时间,拒绝外界一切诱惑,甘于清寂、关注在无常、无奈、竞争剧烈而欠公平的生存际遇里人类劳苦愁烦中呈现的问题和命运。尽管有些人是咎由自取,但我们看到的是作家在雾霾袭人、人欲横生的年代,深刻思索人在宇宙的存在意义以及人与自然万物、与自己、与他人、与神秘、与科技信息的关系和对话,抱着对纯文学的赤诚情怀及严谨的创作态度,10年数易其稿,“从天外的视角和哲思看到人类生命的深度和被现实扭曲心灵的实象,以跨文化、跨学科、跨时空的创作手法,含泪地关注现代文明中的社会、民族、婚姻家庭在欲望、财色、无常与恐惧生存中的劳苦愁烦和无奈处境,呼唤建造与现代化协同进展的人性、智识、道德和思想……” (引自叶廷芳教授,中国德语文学研究会会长)。

这种创作观在当下大陆的文学创作中并不多见。

《天外》中的主人公是《浮士德》迷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博导杨恒达老师看完电子版小说后推荐道“一部融汇中西人文探索的力作”“作品的核心是探讨人类的共同人文追求,在作者笔下的主要人物身上更容易看出人的共性问题。” 《天外》中的郝忻是《浮士德》迷,说来有巧,习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上回忆起自己当知青的时候,可以走30里地,去向另一个知青借一本《浮士德》,看完之后,再走30里地送回去。郝忻痴迷学问、向往浮士德式的生活,甚至寻找他的墓地,尝试重蹈他的人生轨迹后有益完成心目中的传世之作:《傻性与奴性》。 然而,郝忻摆脱了社会政治等外在的种种不解和困惑后,却摆脱不了人性内在的欲望和干扰,每当他受到门槛之内成员的干扰和刺激就进入幻想境地,与浮士德博士或梅菲斯特对话、请教和文化交流,这种内心世界落寞的碰撞和求索,构成了他复杂性格的基本面。郝忻的言行,是精神升华与肉体沦落的结合,其拥有的中国式苟且、宽容和自我解嘲的生存哲学,使他有别于西方的浮士德。此外,从跨文化、跨学科、跨时空的小说叙写方式层面上看,无意增添了文学史上的一道新光彩。

对人类命运的终极关怀

也许,出于作家的人生经历及其特殊身份的冷远和超然;也许,出于她的宗教情怀与智识。林湄将自己关照的对象融入生活琐事中,在小说里,我们看不到宏大叙事、惊天动地、或悲愤则怒的人物与场景,她注重的是作为人的共性与个性,更重要的是,能让读者清晰地感受到所有人物的际遇和命运均与大时代的政、经和局势相关联。无意间,为历史谱写了当代地球村内中西方人处于时代脉搏中的激动与幻想。林湄说自己是个边缘作家。“我在中国受过完整的教育,又在原殖民地香港和西方社会生活了四十余年,这种独特的经历对拓展我的视野、人生经历与学识有着很大的帮助。”她是这样解释边缘意识的,“既不完全属于东方,也未完全融入西方,可以说是生活在东西方的边缘。人在边缘,与中心有了距离,就想观察,由观察进而思考与思索。” 有资深评论家写她“不仅是作家,也是思想者。”她自己认为人不同于动物,应该学会多思考多叩问的生存之道。显然,《天外》就是她对多元文化、社会人生、科技发展与环保、及生死无常有限无限的人类命运的思考,幻化为一部艺术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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