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习录·快评】为人工智能健康发展贡献中国方案

佟贺丰 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研究员

近日，2018世界人工智能大会在上海举行。国家主席习近平专程致信，向大会的召开表示热烈祝贺，他在贺信中指出，新一代人工智能正在全球范围内蓬勃兴起，为经济社会发展注入了新动能，正在深刻改变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把握好这一发展机遇，处理好人工智能在法律、安全、就业、道德伦理和政府治理等方面提出的新课题，需要各国深化合作、共同探讨。

技术无法决定一切，制度和政策是人工智能健康发展的关键一环。在科技与社会关系的宏观视野中，把科技看做一把双刃剑，已经是一个常识。人工智能作为世界各国争相铸造的利剑，当然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好的政策可以把人工智能“坏”的影响尽量降低。以最被广泛讨论的人工智能对就业的影响为例，如果技术会改变工作性质，破坏传统的社会保障制度，政策就应该相应地扩大社会保障机制。如果技术导致收入分配不均衡，政策就可以通过收入再分配进行调节。如果新技术改变了劳动力所需技能的性质，政策就应当调整教育体系，并且增加在职和终身学习的机会。人工智能的技术进步应该成为政策寻求更好解决途径的动机。

人工智能治理全球已经开始行动。各国都开始研究和制定人工智能相关的发展规范。美国明确提出政府是人工智能发展过程中安全和公平的重要监管人。英国从全球人工智能系统的道德标准研究领域的领导者出发，为未来引领全球人工智能监管作准备。欧盟政治研究中心的《人工智能时代：实施以人为中心的人工智能战略》报告从道德和法律角度，建议构建“以人为中心”的人工智能制度框架和全球标准。

人工智能治理不能落在产业发展的后面。人工智能治理机制的建立已经滞后于其技术发展的步伐，过去的经验很难解决未来的问题。人工智能技术是过去几十年计算机和通信技术进步的大集成，人工智能的快速普及，将推动多领域多行业的相关创新。当年互联网的快速发展让人始料未及，人工智能治理应当吸取互联网治理的一些经验和教训，对人工智能的广泛影响开展针对性的研究。伴随人工智能研究和应用持续走向成熟，在促进经济繁荣、改善生活质量和维护国家安全等多方面发挥作用，人工智能治理研究既要着眼于弱人工智能时代的影响研究，也要布局强人工智能时代的提前预判，“确保人工智能安全可靠”落到实处。

人工智能治理需要多方协同。技术对社会的影响无法预先设置，当前全球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蓄势待发，科技在微观和宏观的多维尺度上快速发展。而社会形态本身也在不断演进，伊藤穰一在《爆裂——未来社会的9大生存原则》中阐述，未来社会系统具有不对称性、复杂性以及不确定性。在商业模式创新层出不穷的背景下，各国都在争相构建人工智能产业标准生态圈，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如此复杂的不确定性，为人工智能治理带来了极大的难度，多层次的协同治理才能减小不确定性。通过地方，国家和全球层面的政策来共同塑造未来，通过专业治理、社会治理和政府治理来协同发挥作用。通过协同治理，确保人工智能技术应用必须符合人类的行为规范和准则。

人工智能治理需要发出中国声音。正如习近平主席所说：处理好人工智能在法律、安全、就业、道德伦理和政府治理等方面提出的新课题，需要各国深化合作、共同探讨。国家人工智能治理体系建立和完善是参与人工智能全球治理的基础和前提。我国的《新一代人工智能发展规划》已经把人工智能治理作为人工智能发展的有机组成部分。我们应该在全面研究的基础上，系统提出既接轨国际市场、又体现中国传统价值观的人工智能发展规范，通过多边合作与治理机制积极参与人工智能国际标准制定，与全球共同努力应对人工智能发展带来的新挑战，力争成为未来全球人工智能治理规则的领导者、标准的制定者和伦理价值的倡导者，为人工智能全球治理贡献中国智慧。(责任编辑：唐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