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3日，中国宏观经济论坛（CMF）宏观经济理论与思想研讨会（第4期）在线举办。本次研讨会围绕“货币与财政关系视域下的现代货币理论评析”主题，刘尚希、余永定、徐奇渊、管涛等多位知名专家共同研讨。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李黎力代表中国宏观经济论坛发布主报告。
报告指出，两个时势背景促使了现代经济理论的产生。一是，随着各种宽松乃至超宽松宏观政策的出台，全球的货币与财政出现了较大程度的转向。在应对危机和疫情过程中，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配合容易，因此两者之间的边界变得更加模糊。二是，危机后出现了“低增长、低利率和低通胀”的三低时代，随之而来的是“高债务、高政府赤字、高货币供应量”等问题。但主流宏观经济学没有预见到“三低”时代到来，也难以解释所谓的“高低悖论”。
报告认为，2020年全球新冠肺炎危机之后，人们对现代经济理论的态度发生了转变。各个国家为应对疫情，纷纷采取了史无前例的刺激性的财政政策乃至货币政策进行应对，这些做法一定意义上起着象征“现代货币理论时刻”的作用。
报告指出，在经济思想演变过程中，存在两大货币研究传统。在正统的交易研究传统下，相较于货币，发挥更大作用的是其背后的物物交换、实物、商品等根本要素。另一种为债务研究传统，其传统研究者认为，货币是体现着信用特征的一种债务。他们以货币分析为范式，强调是货币构成了货币经济的本质部分。
报告认为，在货币与财政的关系上，正统与现代经济理论存在较大差异。不同于确信货币和财政二者泾渭分明的正统理论，现代经济理论坚持一种广义上的研究范式，并非仅研究实物经济，物物交换经济。财政的货币化改变着财政的运行，因此必须从货币流通、货币循环流转的角度来研究其运行过程。现代经济理论跳出了资源的配置问题，更加强调资源的利用和资源的创造。在共同具有货币功能上，货币与财政内在存在着联系。
报告指出，基于国民经济核算和部门收支分析框架，能够得出许多产生争议的结论。该框架讨论不同部门因为货币循环流转所形成的在存量与流量上的对应和平衡，指出政府开支并不是依靠税收或者依靠发行债券，央行与财政部需要进行内在协调配合以保证金融体系和支付体系的稳定、实现利率目标制等问题。其重点关注充分就业和价格稳定等一些宏观经济目标。
报告认为，现代货币理论在未来仍有影响空间。相较于传统理论，现代货币理论虽然存在不足，但有助于弥补缺陷。同时，它的一些分析工具，如货币循环流转分析、部门收支分析等具有特殊意义。报告预测，在近两年回归正统，回归正常化的倾向下，未来该理论依然会对西方宏观经济学产生进一步的影响。在国家治理和宏观经济治理方面，现代货币理论为中国提供了许多启示。报告将其归纳为三个统筹，包括怎样统筹中央与地方、统筹货币与财政、统筹市场与政府。
本次论坛由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和中诚信国际信用评级有限责任公司联合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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