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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无分文 从悉尼到莫斯科

中国网 china.com.cn  时间: 2012-02-01


在俄罗斯人眼里这样的农场有些怪:没有牛、没有鸡、没有猪。但这里也很像我们的农村,一样的操劳,一样的麻烦,一样的快乐,一样的消遣。人们都简单优秀,工作、休息、娱乐和交流不慌不忙。

 

马和人
  

  
      这天我搭上了鲍勃的车。鲍勃是个马术比赛裁判,也是澳大利亚著名的阿拉伯马种培育专家。这项工作光荣又重要,获胜后马匹价值将上涨50万美元。鲍勃外表严肃而受人尊重。我们之间的谈话同样也是严肃的,内容包括马、天气、生活和俄罗斯。
  
      严肃的谈话和短暂的夜晚让我和鲍勃都开始发困。鲍勃停下车请我吃东西。他拥有几家鸡肉餐厅,鸡肉在里这可是头号美食。吃过午饭后旅途变得愉快些,鲍勃在路上不断讲着城市的一切。眼前出现显示接近州边界的标志时,我们明显振奋起来。鲍勃几乎已经到家,而这也是我长途跋涉通过的第一个边境,第一个地区,第一步成就,新南威尔士通过了!
  
      出人意料的是,鲍勃邀请我去他的农场,而且三天后他还要去沙尔维尔裁判马术比赛——那是距离莫斯科又近了500公里的地方,而且可以带我过去。
  
      旅行中与人的交际也是原则,澳大利亚人草率直接,但是为人纯真,某种程度上和西伯利亚人相似。如果有什么含糊的情况那也是因为事出有因。他们对他人的关系直截了当,热情好客。晚上丈夫回家,还带回来了不列颠之外的人种和他的背包:“这是我的新朋友,他在我们这里住几天。”也许会有各种反应。快到农场时,我已经在想象中排练自我介绍的场面了。
  
      实际上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人们很朴实,只消说:“你好,我来自莫斯科”就够了。连续三晚,我都睡在一个属于自己的很大的房间里,有张完全难以理解尺寸的大床和一个私人浴室。我的衣服即刻被扔进洗衣机,接着品尝了一顿早已备好的晚餐。这个家庭可不算小,除了鲍勃和珍妮,还有4个孩子,都是5岁到15岁的男孩,包括一对看起来完全不像的双胞胎,除此之外还增加了一个新成员:我。
  
      在俄罗斯人眼里,这样的农场有些怪:没有牛、没有鸡、没有猪。但这里也很像我们的农村,一样的操劳,一样的麻烦,一样的快乐,一样的消遣。人们都简单优秀,工作、休息、娱乐和交流都不慌不忙。珍妮,4个孩子的母亲,和所有的澳大利亚人一样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些。她曾用3年的时间漫游欧洲,后来开始生育孩子,于是疲于看护孩子和他们的顽皮中。
  
      “现在”,她说:“我的生活就是洗衣做饭,剩余的时间都用来打发完成这个角色,生活很没意思。”
      我的例子给了她鼓舞。“等他们长大了,我放弃所有也去旅行”,她说。
      “不会孤独么”,我问,“在农场生活?”
      “孤独又无聊。我们以前住在黄金海岸,那里更快乐一些,但是这里的马更好。”

      这里的马可不一般:有几个是澳大利亚冠军,还有数十次亚军及其他品种优良的马匹。照顾它们需要很多时间——喂养、散步、梳理。我也加入了这一行列。观察着它们,心想我为什么总是在考虑人和人之间的区别呢。
  
      这里住着令人尊敬的澳大利亚冠军之马。每天早上都有固定饮食,到自己的篱笆里吃草喝水,然后回到自己的栅栏里休息。每天都不为明天发愁担心,所有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人也是这样生活的:栅栏、食槽、主人和鞭子,稳定。我看见一匹马在反抗,它躲避水壶,拒绝喝水。原来是匹没有阉割的小马驹。人群中也有这样不合群的分子,想做点什么,看点什么,想搭乘便车旅游。
  
      忽然我有些担心,如果回到家感觉依旧如故,栅栏、腐蚀、食槽、忧郁。虽然回到原地比勇往直前还要可怕,但总还是有改善的。我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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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责任编辑: 兰少赓视频来源: de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