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制改革与经济发展研讨会暨《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首发式 _网上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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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制改革与经济发展研讨会暨《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首发式

活动描述

11月30日（星期日）上午9点，中央财经大学中国发展和改革研究院在北京中苑宾馆二楼融苑厅举办“所有制改革与经济发展研讨会”。会议围绕30年所有制改革的成败得失和未来所有制改革的路径展开深入讨论。中央财经大学中国发展和改革研究院与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联合举办《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首发式。中国网现场直播，敬请关注！

文字内容：

孙宝文:

尊敬的各位领导、专家、新闻界的朋友们早上好。在会议开始之前请允许我介绍今天到会的嘉宾。今天参加我们会议的有原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蒋正华，全国政协委员、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副主任郑新立先生，中华工商联副主席谢经荣先生，海南省委常委、宣传部长周文彰先生，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助理巡视员兼规划处处长杨庆存先生，中华全国工商联研究室主任陈永杰先生，中国社会科学院晓亮研究员，中国社会科学院李成勋研究员，《人民日报》马立诚先生，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经济体制综合改革司王强先生，北京首电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王南宁女士，全国政协委员、清华大学经济学研究所副所长蔡继明教授，三株集团董事长吴炳新先生，新疆建设兵团副秘书长刘以雷先生，中国改革与发展论坛组委会理事长李树直先生，参加会议的还有主办方中央财经大学党委书记邱东教授。

2008-11-30 08:54:07
孙宝文:

由于今天到场的嘉宾较多，我就不一一介绍，我代表中央财经大学和中国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对今天的各位嘉宾在百忙之中参加我们的会议表示衷心的感谢！同时，今天参加会议的还有来自中央电视台、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经济日报、中国改革报、中国教育报、中国证券报、经济观察报、中国经济时报、中国青年报、改革内参、香港大公报、中国日报、北京日报、北京晚报、人民论坛、深圳特区网、人民网、中国网、新浪网、搜狐网、中国国情网、金融届等媒体的朋友们，让我们也再次表示感谢！

下面我宣布，所有制改革与经济发展研讨会暨《《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首发式现在开始。下面有请中央财经大学党委书记邱东教授致辞！

2008-11-30 08:59:44
邱东:

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界来宾、新闻界的朋友们，大家上午好！今天我们在这里隆重举行所有制改革与经济发展研讨会暨《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首发式，首先请允许我代表中央财经大学向光临研讨会的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各位来宾和新闻界的朋友们表示最热烈的欢迎！

2008-11-30 09:00:15
邱东:

中央财经大学很高兴能够举办这样一次研讨会和首发式。在这里，我代表中央财经大学向各位领导和专家以及各界的朋友表示感谢！中央财经大学这几年的发展得到了各位的大力支持，现在中央财经大学在2005年成为“211”院校，在2006年成为国家优质学科创新平台院校。大家都知道，中国高等学校“211”在2000多当中是107所，又有一个高层次的平台就是“985”，“985”院校现在是39所，在2007年教育部和财政部联合搞了优质学科创新平台院校，在07年搞了五所。这五所有制学科创新平台院校就是项目的985，或者是行业的985。所以现在985院校的概念39所是39+5的概念。

2008-11-30 09:00:38
邱东:

优质学科创新平台的院校标志着一个学校在107所“211”院校当中又上了一个台阶。同时，中央学习还得到了全国重点学科应用经济学，依据国家学科重点全国共有4所大学有这样的资格，人民大学、厦门大学、南开大学和中央财经大学。所以财经类大学有一级学科国家重点的只有中央财经大学。当然，中央财经大学还是国家首批，国家建设高水平公派留学生项目的46所院校之一，这在前年党中央总结了改革开放的经验，觉得我们国家公派的留学生要再创一个高潮，又开始大规模的派遣，一年是5000人。首批选了46所院校，在这里给中央财政大学被遴选。

2008-11-30 09:03:23
邱东:

取得这样的成绩应该说是来自各位的支持、帮助，借此机会向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和各界来宾汇报一下。我们在科研成果方面这些年也是令人瞩目的。我们的科研经费在去年已经达到了2000万，在经济管理类院校来讲，这个数目是比较多的。因为我们和工程类的院校不一样，工程类可能一个项目资金数额就比较多。我们的科研业绩比较突出，一个非常重要的标志就是改革和发展研究院。我们能够请到邹东涛先生到中央财经大学来领衔主持改革和发展研究院。仅仅两年时间，改革和发展研究院的成果是丰硕的，我们拿到了五项基金的项目，出版专著四部。《中国所有制改革三十年》这本书也是中国改革与发展研究院邹东涛先生领衔的又一部力作。

2008-11-30 09:03:44
邱东:

今天高朋满座，得到这么多高层领导和专家的重视一方面反映了它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各位领导和专家对我们的研究成果的认可。所以在这里，我向大家表示感谢！

今天，我们把国内的知名专家、学者型的官员和学者型的企业家会聚在一起，来深入探讨我国的所有制改革和经济发展问题。相信以专题讲演、互相对话等多种方式，我们交流思想、碰撞观点，分享经验，启发智慧。各位领导、专家和来宾的真知灼见，将为我们奉献一场令人期待的思想和学术的盛宴，必将对我国深化改革、科学发展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最后，我预祝所有制改革与经济发展研讨会暨《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首发式取得圆满成功。祝大家在研讨会中渡过一段充实而愉快的时光。谢谢大家！

2008-11-30 09:04:31
孙宝文:

谢谢邱书记热情洋溢的致辞。下面我们有请全国政协委员、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副主任郑新立先生演讲。

2008-11-30 09:05:10
郑新立:

大家好！非常高兴参加所有制问题研讨会。我想借此机会对所有制改革谈一点自己的认识。

改革开放三十年，我觉得我们在经济体制上有五个重大突破，或者叫“五破五立”。第一，废除了人民公社制度，建立了农村基本经营制度，就是土地制度，以家庭承包为基础，统分结合的双重经营体制；第二，在所有制问题上，破除了过去单一的公有制的经济形式，建立了基本经济制度，公有制经济与非公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经济体制；第三，破除了大锅饭和平均主义，建立了以按劳分配为主体，与多种分配形式相结合的分配方式；第四，破除了高度集中的计划管理体制，建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第五，破除了封闭型经济，建立了开放型经济。

2008-11-30 09:06:03
郑新立:

在经济体制上，我们实现了“五破五立”，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创新，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上古往今来，没有一个时代采用我们这样的制度。这个制度从中国实际出发，是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成果，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总结三十年改革经验的时候，我们回顾在改革中的体制、制度、理论上的重大创新，我们不能说取得的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上的所有成就，都是跟着体制上的突破、创新紧密联系的，但是如果没有这种新的体制，就不可能有我们今天的发展成就。

2008-11-30 09:07:28
郑新立:

今天我们主要对所有制改革的问题进行研讨。首先，首先我祝贺邹东涛同志，邹东涛同志非常勤奋，有很多的研究成果，最近又推出了一本新书《关于所有制改革的探讨》，从所有制的角度来总结改革三十年的经验。我觉得这本书对它的探索，最高度的评价。对所有制的问题我想在改革三十年中，我们也取得了五个方面的重大成就。

2008-11-30 09:09:46
郑新立:

第一，在农村实行土地所有权和经营权分离，这样既保留了在土地制度上的社会主义的特征，同时又给农户充分的经营权，调动了农户对土地投入和劳动的积极性。所以这样一个制度是中国共产党在农村土地制度上的重大创新，这个创新也是世界历史上、人类社会发展史上从来没有的，它符合中国的国情，能够调动农民的积极性。我们现在吃喝穿住，使用的工业消费品这么丰富，得益于农村基本经营制度的建立，调动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我们今天消费的工业品到农产品，可以说绝大部分都是由农民和农民组织的企业创造出来的。所以这项改革激发了几亿农民的创造力，非常成功。最近召开的十七届三中全会又进一步提出要稳定和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提出土地承包制要长久不变，同时又提出两个转变，提出了今后一个时期在农村基本经营制度改革的方向和重点。

2008-11-30 09:11:46
郑新立:

第二，三十年来私营、个体等非公有制经济异军突起，在经济发展中取得了重大的成就。它的成功不仅在于它本身创造的财富，而在于它为国有企业的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压力、动力和示范作用。所以这些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是改革以来取得的第二个大的成就。

2008-11-30 09:12:36
郑新立:

第三，国有经济的改革。国有经济改革在渡过了剥离历史包袱这一关，渡过建立现代产权制度和现代企业制度这一关之后，现在基本走出了困境。国有企业最近几年实现利润大幅度增长，有一部分国有企业已经成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跨国公司。特别是国有经济怎么能够和市场经济结合，这是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解决的问题。

2008-11-30 09:14:14
郑新立:

改革之初很多人讲，中国人要搞市场经济，就必须搞全盘的私有化，如果国有企业不改成私有的，市场经济就建立不起来。我们就是通过建立现代产权制度，建立产权明晰、责权明确、政企分开、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使国有经济和市场经济有机的结合起来，把人类历史上从来解决不了的难题也解决了，所以现在国有经济发展的很好。当然现在国有经济还面临着一关没有过，就是自主创新。现在国有企业，特别是中央级的大企业研发投入占销售收入的比例只有1.7%，低于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科技投入强度的平均水平。这些企业都站在各个行业技术进步的最前沿，过去没有钱，现在有钱了，主要是研发、投入的动力、机制没有形成，如果这一关过不去，我们的国有企业不能够建立起在自由知识产权的基础上，没有自己竞争力的主导产业，那么可能再过若干年，又会陷入困境。希望在座的学者要研究这个问题，怎么样使我们的国有企业建立一个技术进步的机制，使我们花了这么多代价进行改革取得的成就能够巩固下去。

2008-11-30 09:14:39
郑新立:

第四，建立了混合所有制的股份制经济。这一类经济是目前国民经济中发展最快、最有活力的一部分，这部分经济特别是在工业增加值里面，这部分是增长速度最快的一部分。这一部分是最有活力的，因为混合所有的股份制经济里既国有股、法人股、外资股、个人股，上市企业还有社会股，它是完全按照现代产权多元化的基础上组织起来的规范的股份制企业，这部分企业是最有发展前途的，正处在发展的过程中。

2008-11-30 09:15:45
郑新立:

第五，公众持股的股份制和股份合作制经济正在迅速发展。这种形式我个人认为可能是未来中国最有发展前景的一种形式。我看到邹东涛的书中分析了舜宇模式，就是浙江宁波市余姚县下面的一个企业，是做光学镜头的民营企业，这个企业我去考察过，这个企业提出一个理论“财聚人散、财散人聚”。这个企业本来是由私人创办起来的，后来他把股权在职工中按照职工在企业所任的职务、发挥的作用和工龄把股权那来分散，其中包括核心层的股份、骨干层的股份和一般的老职工的股份。核心层是董事长、副董事长、总经理、副总经理，他们持股最多。其次是骨干层，包括车间主任、科室处长，比核心层稍少一些，大概有200、300人。第三个层次就是老职工，为企业做贡献的也可以持股。通过核心层的持股，凝结了骨干层，通过核心层和骨干层，凝结了整个企业，使大家拧成一股绳。大家都说企业如果搞的好，大家可能是百万富翁，如果搞的不好，大家都是穷光蛋。所以大家拼命在一起，要把企业办好。这种理念是企业的创办人，他是我们老高三的学生，他很有远见。他说我的股权集中在我一个人身上，别的人都为我打工，成为我的雇佣劳动者，他们不可能有主人翁的感觉。如果我把股份分散了，大家的人心聚拢，形成一种合力，这个企业才能办好。这个董事长主动的把浙江大学光学系的教授请过去做董事长，这个模式我是非常推崇的。

2008-11-30 09:18:19
郑新立:

另外还有两个例子，就是杭州市萧山县航民村，在钱塘江边上，这个村的党支部书记叫朱重庆，这是一个村企合一的企业，他又是董事长，又是党支部书记，又是村长，这个村搞了印染厂，从上海找了一些旧的印染设备，现在发展成为现代化的印染企业。村里现在有几十亿的资产，前几年拿出50%以村龄、年龄，本人在村里的贡献量化到个人。他作为贡献最大的拿到50万左右的股份，全村最少的也拿到了20万，全村的村民人人都有股份，每个人大概都是20—50万，这样可以从企业的盈余里分红，作为所有者可以拿到红利。这是按资分配。

另外，全村的职工到企业参加劳动，根据自己的劳动贡献拿到工资，和外来的打工人一样，这叫按劳分配。还有按需分配，就是把村里所有的地搞了一个专业队，种粮食、蔬菜，养猪，最后按照全村老少每个人可能的消费能力，无代价的把这些农副产品分配他们。这种制度我更推崇，共产主义按需分配，社会主义按劳分配，资本主义按资分配，把这些有机的结合在一起，村里非常有凝聚力，非常和谐。我是非常推崇这个例子。

2008-11-30 09:21:40
郑新立:

第三个模式也是浙江的，就是雅戈尔。雅戈尔我考察过，他原来是镇办企业，后来改制，镇里面留一些股份，每年镇里交几十万、上百万，镇政府拿着雅戈尔给镇里交的分红国集体红利，修建道路，镇里全力支持它，也不干预它，剩下的还有职工股。这里面和顺义集团一样，也是分为核心层、骨干层、一般职工持股制度，使这个企业很有凝聚力。另外它是上市企业，有社会股，所以这个公司的股权结构既有共有故、又有职工股、社会股，这种股权结构也是相当好的。这种所有制的三种模式都是我说的第五种公众持有的股份制，或者是股份合作制度。

股份制是资本主义国家创造的，股份合作制是中国人创造的。通过这种所有制形式，劳动者成为投资者，它是资本联合和劳动联合相结合的经济组织形式，这种形式在中国未来会有很强的生命力

2008-11-30 09:25:20
郑新立:

共产党的创立者之一的蔡和森同志1921年3月在巴黎给陈独秀写了很长的一封信，在信中他提出了自己的共产党建党理论的设想，当时共产党还没有建立。他说现在中国要革命，在革命的时候要实行无产阶级专政，革命成功了，我们要实行中产阶级专政。无产阶级专政是革命的手段，中产阶级专政是革命的目的。他的意思是无产阶级在革命的时候因为是无产者所以要夺权政权，采取专政的时候掌握政权。但是在掌握政权之后，经过长期的发展，无产阶级不能老是无产阶级，否则革命成功五十年、一百年还是无产阶级，这样社会主义就没有吸引力了，所以无产阶级要变成有产阶级、中产阶级。到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财产，所有的劳动者都成为投资者，成为资本持有者，成为拥有股权、财产性收入的劳动者，这才是我们建立的目的。

我想蔡和森的思想现在看来需要我们很好的研究，还是很有道理的。产权理论非常高深，未来我们的产权组织到底是什么样的形式，所有制结构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构，在回顾总结三十年的时间，应当静下心来好好的研究研究。谢谢。

2008-11-30 09:25:57
孙宝文:

非常感谢郑主任给我们做了精辟和精彩的演讲。下面有请中华全国工商联副主席谢经荣先生发言。

2008-11-30 09:28:00
谢经荣:

各位领导、朋友们，大家上午好，今天我们大家在这里召开所有制改革与经济发展研讨会暨《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首发式，在这里，我对中国所有制改革三十年的首发表示祝贺，也祝研讨会圆满成功。

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我国在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都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我国政治稳定，经济发展，社会和谐，文化进步，人民安居乐业，呈现出一派生机。这些都是党的改革开放政策指引的结果，社会各界努力的结果。

2008-11-30 09:28:42
谢经荣:

今年是改革开放三十周年，所有制改革是改革开放的一个重要内容，也是一个难点。在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周年的时候，大家一起研讨所有制改革与经济发展十分有意义。我国的所有制改革成就巨大，有单一的经济形式，由过去国营逐渐发展成为目前我国多种经济成分相互促进、平等竞争的新格局。其中，民营经济的出现是改革的重要成果，也是所有制改革的一大成果。特别是民营经济的出现，它增加了我国经济的活力。我们可以设想一下，如果没有民营经济的发展，我们的经济就没有今天的活力；如果没有经济的出现，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建设也无从谈起。

2008-11-30 09:29:52
谢经荣:

目前，非公经济在我国经济中起着积极的、重要的作用。回想过去三十年，我认为民营经济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弱到强。目前我国产值的一半以上，城镇就业人口的75%以上都是来自于民营经济。民营经济在新技术专利、新产品开发方面所占有的比例，分别是65%到85%。如果说技术代表未来的发展，我们认为民营经济的发展潜力巨大。民营经济的发展得益于改革，得益于社会的支持，所以在这里我们感谢社会各界对过去民营经济发展的支持，也希望大家继续关心、支持我国民营经济的发展。

2008-11-30 09:30:50
谢经荣:

在座的都是专家，我想所有制改革不是一蹴而就，随着社会、经济、技术的发展，它应该不断的完善。所有制改革也不是孤立的，所有制改革应该同其他的改革相适应。比如企业所有制的改革，它不仅仅是产业经济的问题，还有企业经营制度的改革。企业的成分发生了变化，过去靠计划来管理国营企业。成分变化了，在市场经济环境下这个管理和引导企业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

再比如所有制，不仅仅是所有权问题，要想使得土地发挥最大的效应，为人类社会作出更大贡献，应该研究使用制度和管理制度的问题。只有三个项目结合，相互适应，才能发挥最大效应，才能为人类作出更大贡献。

所以我希望各位专家继续加强所有制方面，包括相配套、对应其他方面的改革研究，为经济、社会发展作出更大贡献。谢谢大家。

2008-11-30 09:32:40
孙宝文:

谢谢谢主席给我们做的讲演。下面有请中央财经大学中国发展和改革研究院院长，也就是今天《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书的作者邹东涛老师发言！

2008-11-30 09:34:00
邹东涛:

尊敬的各位领导、专家学者和媒体界的朋友，首先，向大家在百忙之中出席今天的会议表示衷心感谢！

今年7月11日，我在“中国改革开放30年理论研讨会暨《中国改革开放30年蓝皮书》首发式”的主报告《中国改革开放30年：路线图、大智慧和科学改革观》中谈到：回首中国三十年，丝丝缕缕在眼前。“三十而立”：立何也？何立也？立了“四柱八梁”，所立的“四柱八梁”的重要内容之一是“所有制改革”。而所有制改革的主要成就就是“国企改革产权变、非公经济半壁天”。因为有了“国有企业改革产权变、非公经济半壁天”，所以才实现了“经济增长蒸蒸上，环球商贾竞抢滩”的伟大成就。所有制改革有了这么重要的地位和这么重大的意义，纪念改革开放30年就应该而且必须大书特书、大写特写，因而有了今天我和欧阳日辉同志共同献大家、献给改革开放30年的《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这部著作。

2008-11-30 09:34:37
邹东涛:

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认为，作为人类社会财产权能体系集中表现的所有制，是生产关系的决定型环节，也是一定的经济体制的经济性环节。无论是社会制度的变迁，还是经济体制的转轨，所有制的变革都处于中心地位。马克思在研究人类社会时，总是把社会形态归结为社会经济生活，把社会经济生活归结为社会生产关系，又把社会生产关系最终归结为所有制。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明确指出：“一切所有制关系都经历了经常的历史更替、经常的历史变更。”我国30年的改革开放的历程表明，所有制改革的程度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立的程度和社会主义生产力发展的步伐是一致的。一定的所有制结构是一定的经济体制和经济制度的坚实基础，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为目标的我国经济体制改革，不仅不能回避、淡化和绕开所有制问题，恰恰相反，应该把所有之范畴作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基本范畴之一。

2008-11-30 09:36:20
邹东涛:

然而，就像在人类发展的历史长河中，越是伟大的理论和重要的历史人物，其成长和发挥伟大历史作用的道路越是艰难和坎坷一样，我国所有制改革则是我国改革开放30年来所有改革内容最为艰难的内容。所以在《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一书的写作过程中，我们感觉到敲打键盘的手指显得十分沉重，因为在我国改革开放的过程中，无论是所有制改革的实践者，特别是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实践者，还是所有制改革的思想者，特别是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呼吁者都曾经承担着太多的艰辛，一致遭受过这样或那样的创伤。好象手指敲打的不是字符，而是敲打改革实践者和思想者心灵的疼痛和震撼。正因为如此，我们在所有制改革的探索中，我经常朗诵李白那脍炙人口的著名诗篇《蜀道难》：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和着李白的《蜀道难》，我也经常自吟《改革难》：

“噫吁嚱，难乎艰哉！改革之难，难于所有制。国企改革路漫漫，非公发展座座山。磕磕碰碰三十年，曲曲折折总向前。噫吁嚱！李白莫道蜀道难，今日登顶摩云天。”

2008-11-30 09:37:53
邹东涛:

经过对长期关注和思考改革开放，特别是曾经参与国改革工作的实践历练，我在我国所有制改革方面深深感悟出如下箴言：

所有制改革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中的“珠穆朗玛峰”和“马里亚纳海沟”，即改革高不过所有制，也深不过所有制。

所有制是灰色的，生产力之树常青。

经过对所有制改革艰难历程和巨大成就的深入探讨，我国理论界的学者们也基本达到了这样的共识。

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成功，首先取决于所有制改革的成功。

改革开放三十年，理论争论最大的是所有制问题，实践创新取得成就最大的也是所有制改革。

作为我国改革开放的长期跟踪探索者，我的研究涉及到经济制度和经济体制、农村经济改革和发展、宏观调控和经济发展、收入分配，以及国有企业改革等一系列的问题，其中所有制改革则是我长期思考最主要的内容之一。

2008-11-30 09:40:59
邹东涛:

80年代初，我和全国学者一样主要是思考农村土地制度改革问题。1985年，我提出了关于“不完全公有制经济学”的设想，主张社会主义经济制度下应该实行“不完全公有制”和“不完全私有制”的“混合经济”。

1988年，我和当时的学生，今天已经成长为国家发改委宏观经济研究院研究所副所长的宋立同志共同写了一篇论文《公有制与私有制的比较分析》，从十四个方面客观分析了公有制和私有制的优劣长短，认为优越性都是可比的，而不可能是无比的，提出人类社会的发展和进步不是要简单的埋葬私有制，而是要脱去私有制的古典服装，使之走上现代文明的道路。社会主义改革也不是简单的取消公有制，而是要动公有制和国有制进行深层次产权变革，使之走上现代企业之路。

2008-11-30 09:42:48
邹东涛:

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我在国家体改委参与了国有大众型企业改革试点工作，在这个时期，我把的研究与产权理论研究结合起来，形成鲜明主张，产权清晰，使国有企业改革最核心、最为主要的内容。

1996年我有幸为写了一篇关于所有制各个问题的初稿，当一些人批判和谴责的时候，我坚决支持它。1997年，我应《人民日报》理论部的邀请写了一篇学习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江泽民同志在中央党校“5·29”讲话关于所有制改革的论文—《关于完善所有制的探讨》，论述了所有制改革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珠穆朗玛峰和马里亚纳海沟，三个有利于是判断所有制结构优劣的根本标准。要努力寻找公有制的有效实现形式；要认真清理所有制问题上的僵化观念。

1998年夏天，我随同国家体改委等部位联合调研组到沈阳、锦州、葫芦岛、兴城等地调研，重点调查兴城的一卖了之问题。在调研后给国务院提交的报告中指出国有企业改革坚决不能搞一卖了之，但是也不能简单地把国有企业改革都看成“一卖了之”。

2008-11-30 09:43:22
邹东涛:

2000年11月，我在钓鱼台参加“中国私营经济发展与权益保障高级研讨会上”做了《21世纪我国私营经济发展十大趋势》的发言。2001年，针对改革开放以来私营企业主的高收入、政治诉求和社会地位问题，社会上产生了广泛的关注和争论，我写了《关于私有企业主三个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一文，指出要客观分析和评价私有企业主的高收入、剥削和入党等重大问题。

2002年11月，我写了《所有制理论要与时俱进》一文，提出公有制的优越性和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内涵都要与时俱进和创新。2004年到2005年，我在参加全国工商联牵头的亚洲银行课题“中国非公有制发展研究”，承担了“中国非公有制企业监管研究”的子课题，提出了要改进和加强对非公有制经济的监管，与国务院关于非公经济发展36条的意见一致。

中国改革开放是全体中国人共同参与的伟大历史运动，全国寓于个人，个人寓于全国。全国和全民族的经历是每个人经历的整合，每个人的经历是全国和全民族经历的定格和缩影。当我们展开这个无比壮观的历史画卷，能够用显微镜和放大镜搜寻到属于自己的那么一丁点影子，哪怕是一滴水、一粒沙子，全都会油然而生一种骄傲而踏实的自豪感；伟大的改革开放30年，我参与了！向伟大的改革开放30年致敬！向全党和全国人民致敬！也向我们自己致敬！

2008-11-30 09:48:47
邹东涛:

我国改革开放30年的伟大历程就像长江黄河一样。一方面，直直、曲曲、弯弯，有平坦，有急流、有险滩，有时风平浪静，有时洪水滔天；另一方面，滚滚洪流向东海，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所有制改革最富有这种特色：一方面，最艰难、争论和挫折最大、伤害最多的是所有制改革；另一方面，取得成就最大的也是所有制改革。就像一场伟大而严酷的革命战争，有人牺牲，有人伤残，但毕竟胜利了。所有制改革过程中的任何争论和它所取得的成就相比都微不足道，而所有制改革的成就对我国改革开放的巨大贡献，部分怎样赞颂都不过分。

当我们敲打完《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书稿最后一个字符时，当我们把刚刚印出，正散发着油墨书香的这部著作奉献给大家，奉献给伟大祖国改革开放30年的时候，觉得好象是为改革开放巨大成就谱写了一首胜利狂欢曲。中华民族、全中国人民，今天在座的每个同志，包括我自己都踏着这首胜利的狂欢曲的舞步，继续坚定走在改革的道路上。

2008-11-30 09:49:01
邹东涛:

《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这本书是我和欧阳日辉同志合作写成的，而改革开放30年，特别是所有制改革的历史是全体人民共同创造的，如果没有这段伟大的成功历史，无源之水不成大作。当我们在这里举办所有制改革与经济发展研讨会暨《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首发式时，一定要牢记曾经为改革开放，特别是为所有制改革做出贡献的上上下下各界功臣，以虔诚之心向他们致以崇高的敬意！让我们与全国人民一道，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继续坚定不移地坚持改革开放，继续坚定不移地推进改革攻坚，继续坚定不移地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继续坚定不移地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继续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迈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明天。

谢谢大家！

2008-11-30 09:51:56
孙宝文:

谢谢邹老师，他近年来一直致力于改革开放的研究，再次表示感谢！下面有请海南省委常委、宣传部长周文彰先生讲演。

2008-11-30 09:52:18
周文彰:

各位领导、各位专家、媒体界的各位朋友！今天研讨会的题目是所有制改革与经济发展，非常好。我们知道，中国的改革就是从所有制开始的。而我们又知道，中国所有制改革是成功的，它成功的集中表现就是经济的发展繁荣、人民生活的改善、国力的提高。回顾三十年的改革历程，我们看到，改革过程中有各种认识是非常正常的。

刚才邹东涛教授谈到改革过程的艰巨性，艰巨首先就艰巨在认识上。有不同认识是非常正常的，因为改革是对我们早已习惯的自身制度的体制改革，是对我们历来认为理所当然的理论观念的改革，所以对这样一种改革没有不同意见导致不可想象。改革过程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也是正常的，因为自从人类实践产生以来，还没有一种完美无缺的事情，任何实践总是不可避免地会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和问题，更何况是在这么一个大国家里，在这样一个历史背景下进行所有制的改革。

2008-11-30 09:52:43
周文彰:

正是在不断统一认识，不断克服问题的过程中，我国的改革不断推进，而且从所有制改革向经济各个领域推进；从经济的改革向行政的、社会的、观念的各个方面的改革推进，向教育、科技、文化等方面推进。所有制改革和其他各个方面的改革证明了胡锦涛总书记在十七大中所做的郑重的结论“改革开放是决定中国命运的关键抉择，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

改革既带动了我国社会的发展，同时也产生了伟大的理论。这就是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也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没有邓小平理论，就没有改革开放；反过来，没有改革开放，邓小平理论也不会是今天这样。邓小平理论是在改革开放过程中不断丰富、发展的。在这其中也出现了海量的社会主义改革的理论研究成果。其中，当然包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所有制理论。

2008-11-30 09:53:57
周文彰:

邹东涛教授作为我在国家体改委的同志和朋友们，20多年来一直致力于我国体制改革研究，特别是所有制改革的研究。从他的理论成果和现在的这本书当中有三点十分可贵。

第一，我们可以看出他对中国改革发展，对中国前途命运的一种责任心和使命感。

第二，我们可以看出他作为一个科学理论研究工作者的勇气和百折不挠的精神。

第三，我非常感叹他具有非常创新性的理论研究成果，以及他和中国一切作出重要理论研究成果而产生的对改革开放进程的重要影响。

2008-11-30 09:56:12
周文彰:

人类的实践就一般的意义来讲，只要有利，就有人去做；只要有利，就应该去做。这是最一般的意义。但是，人总是隶属于某个群体，隶属于某个地区，国家产生以后又隶属于某个国家，这样只要有利，就不仅仅是对个人有益。从整体说，还要考虑我们的团体整体利益；从地区说，还要考虑我们的地区整体利益；从国家说，还要考虑我们的国家民族整体利益。正因为这样，邓小平同志提出了三个有利于的标准：只要有利于中国生产力的发展，只要有利于综合国力水平的提高，只要有利于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善，我们都应该去做。

2008-11-30 09:57:02
周文彰:

从人类实践最一般的原则，到小平同志“三个有利于”思想的出现，我们的改革如何做，如何评价有了一个很好的标准，很明确的标准。但是我们看到，在改革进程中，思想老是有疑虑、争论，什么原因？我在想，可能原因还不在于某一个观点、某一套观点，恐怕涉及到一种思维方式，这种思维方式我把它叫做“传统的定性思维”。

定性思维无可厚非，但问题在于怎么定性。大家知道，事物的性质是由事物关系决定的，事物本身不可能有任何性质。比如酒精什么性质？说不上，只有给定了条件，当它和空气结成关系的时候，它的性质是挥发；和水结成关系的时候，它的性质是溶解；和火相联系的时候，它的性质是燃烧。把各项改革措施，包括所有制改革的各项措施和调动干部的积极性相联系，和推动生产力的发展相联系，我们只可能有一种结论，就是它调动了还是阻碍人们的积极性？是推进了还是妨碍生产力的发展？一句话，就是“三个有利于”的标准。

中国改革开放走了三十年到今天，成果巨大，任务繁重。胡锦涛总书记在十七大中的讲话，党中央决定隆重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周年。我的理解，正是为了继续推进改革、推进开放，改革就需要创新，创新的改革当然也需要评估，评估的标准只能是“三个有利于”，而不是其他。

谢谢大家。

2008-11-30 09:59:24
孙宝文:

非常感谢周部长从海南赶来参加我们的会议。下面，有请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杨庆存先生讲演。

2008-11-30 10:01:40
杨庆存:

各位专家、各位朋友，上午好！首先，祝贺《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出版。中国所有制改革三十年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阶段性成果，邹东涛先生主持的课题组，为这本书的出版付出了艰辛的劳动。这个研究课题难度是很大的，正如作者所说的，所有制改革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中的珠穆朗玛峰和马里亚纳海沟，它的深、高可以说是既高且深，尤其艰难，重点、难点是核心和关键，课题组以坚实的理论基础和大量的案例梳理和分析了我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历程，力图认识和探索其中的规律性，并提出了独到的见解，表示出了科学、扎实、严谨的学风。在这里，我对邹东涛先生和课题组全体成员表示祝贺，表示感谢！

2008-11-30 10:02:07
杨庆存:

其次，祝愿课题组更上一层楼。关注现实、关注社会是中国学人的优秀传统，时代意识、国家意识是社会科学研究的思想基础。课题组抓住了这个立足点和着眼点，取得了重要的阶段性成果。相信课题组会在这个基础上继续深入研究，深入探索，按照十七大提出的重大战略部署，进一步加强前瞻性研究，继续总结我国所有制改革的经验，尤其深入研究目前在这方面存在的突出问题，深入研究今后将出现的一些问题，提出管用、可用、有效的对策建议，为中央决策提供参考，为落实科学发展观作出贡献，真正发挥智慧库、智囊库的作用。最终成果要拿出经得起历史考验、经得起学科推敲的成果，为国家发展作出贡献。

最后，预祝研讨会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2008-11-30 10:04:02
孙宝文:

谢谢杨老师对我们提出了殷切的希望，因为全国社会哲学规划办一直以来对我们学校非常支持，同时我们也非常希望规划办对我们继续支持，我们也一定不负重望，作出更好的成果。下面，有请中华全国工商联研究室主任陈永杰先生讲演。

2008-11-30 10:05:05
陈永杰:

非常高兴来参加这样的研讨会和首发式。刚才邹东涛先生介绍了他从到北京以来二十几年对所有制改革问题研究的成果，给我的印象非常深。这几年，他对民营经济的研究，对工商联的工作给予了很大的关注和支持，非常感谢。下面，我想围绕我国所有制改革，主要围绕民营经济的发展讲几方面。

我国的所有制改革一共涉及到五个方面的变化：

第一，关于所有制观念的变化、理论的变化。观念的变化最根本的观念是关于个体私营经济、非公有制经济的观念。当然，关于传统的国有制观念、集体所有制观念我们也产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最大的变化是关于个体私营经济的。我们这里很多是从事理论研究的同事，大家都知道《共产党宣言》有一句话，就是消灭私有制。但是实际上，中国共产党从开始革命的那天开始，既遵循马克思主义道路，但又不拘泥于马克思主义的说法。

从解放以前，我们就不是完全按照彻底否定资本主义那套，我们走的是新民主主义革命，在国内对民族资产阶级，对小资产阶级，对农村阶级的态度就不一样。解放以后，这方面更是如此。但是在56年以后，我们走了一条左的路线，彻底否定私有制。改革开放以后，我们逐渐改变了观念，从开始作为彻底的否定，转变为个体私营经济是有力的补充，最后是重要的组成部分，现在是两个毫不动摇。观念产生了非常大的变化，没有观念变化，后面的一切事情都谈不上。

2008-11-30 10:06:25
陈永杰:

第二，随着观念的变化，理论的变化，关于所有制的方针、政策、制度、法律都产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改革开放以来，最突出的就是关于非公经济的。从84年代中期制定《个体私营管理办法》到制定《私营企业暂行条例》，到后来的宪法明确的把个体私营经济作为重要的补充或者作为重要的补充部分列为宪法，我们的制度产生了非常大的变化。十七大又明确提出，要形成各种所有制经济平等竞争。倒回去三十年，这些是根本可能的。所以我们的制度产生了变化。

2008-11-30 10:08:41
陈永杰:

第三，随着我们的观念、理论、方针、政策、制度的变化，所有制的所有各种经济成分在整个社会经济中的地位、作用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改革开放前，我国是以公有制为主体，公有制中又以国有制为绝对的主体。在改革开放初的时候，国有经济占整个国民经济的60%、70%，集体经济占30%、40%。改革开放以后到现在三十年的今天，我们通过大致的估计，现在我国的经济结构的状况是：国有经济基本占三分之一，所有的民营经济加起来占60%几，我们所说的民营经济是除了国有和国有控股以外的经济，都叫民营经济。民营经济中如果扣除外商、三资企业，三资企业大概占我国整个经济的12%—14%。除了外资的扣除，内资的民营经济大概占我国GDP的50%以上。如果把农村的经济加进来，大概占10%几，真正的个体私营经济要占40%以上。特别是进入新世纪以来，个体私营经济发展非常快。我国在90年代中期，个体私营企业只有9万多家，到1999年是120万家，到去年是550多万家，到现在是570多万家，现在单纯的私营企业注册资本将近11万亿。这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资本变了，就业更是如此。我国现在的就业，特别是城镇的就业基本上都是要靠民营企业解决的。所以在我国各种所有制的地位和作用都发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2008-11-30 10:10:32
陈永杰:

第四，随着观念、政策、法律和地位作用的变化，这些所有制的内涵和外延也产生了非常大的变化。现在谈的公有制和三十年前谈的公有制的内涵、外延不一样。现在的国有制和三十年前的也不一样，我们就是谈所有制、个体私营经济，特别是个体私营企业内涵和外延也不一样。特别是刚才郑新立主任谈到，我国现在特别是新世纪以来出现了新的社会经济，或者叫社会所有制、公众所有制，这种变化可能会根本改变人们关于所有制的很多东西。我原来说过一个概念，比如现在理解上市公司，我国的基金的来源是个人的钱，管理类似于国有企业的管理，但它不是国有企业，既不是私有制，也不是集体制，而是新的社会公众的所有制。而这种新的社会的公众所有制不仅在它身上存在，它在国有的控股企业身上存在，在私营控股企业身上存在，在外资控股企业身上也存在。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内涵和外延都产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2008-11-30 10:12:22
陈永杰:

第五，由于这一系列的变化，使我国关于过去基于所有制所形成的社会阶级观念，和关于阶级的划分，也改变了现在关于社会阶层的划分。2002年，社科院专门做了社会阶层的划分，提出十大阶层。随后，随着非公经济的发展，人们对新的社会阶层又有了认识。在改革开放以来，以非公有制经济为主体新的社会阶层的出现，这个新的社会阶层按照十六大的说法主要有私营企业主、个体从业人员、民办科技实业创业人员和各级人员，还有三资企业的管理人员，还有自营职业者等，现在形成了新的社会阶层，这个新的社会阶层全国大概有七、八千万人，他们对整个社会的影响非常不一样。反过来，过去关于工人阶级和农民阶级的划分也产生了非常大的变化。过去的工人阶级在国有企业、集体企业的工厂进行工作的工人，现在除了国有企业、三资企业，各个企业中从事受雇劳动的都是工人阶级。这个观念已经打破了。我们的农民和过去也不一样，农民是在集体所有、集体经营的农民，后来变为土地集体所有完全家庭化、个体化。现在土地承包权可以流转，随着流转的进一步发展，我们的农民作为一个阶级或者阶层，他的内涵和外延也产生了非常大的变化。

也就是说，所有制的改革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变化，这个变化推动了我国经济的飞速发展。再往后看三十年，所有制还会产生进一步的变化。这个变化也会给我们国家带来新的发展。以后三十年我们还要保证在7%、8%以上，所有制改革是一个巨大的经济来源，必须进一步推进。这就是我今天的看法。谢谢。

2008-11-30 10:14:39
孙宝文:

谢谢陈主任的精彩讲演。下面，有请人民日报评论部主任编辑马立诚先生致词！

2008-11-30 10:17:16
马立诚:

邹东涛同志很会写文章，看到他的导论和序言写的很生动。世界上什么地方最高？珠穆朗玛峰。什么地方最深？太平洋马里亚纳海沟。他研究的问题就是珠穆朗玛峰和马里亚纳海沟。我们看到他的文章真是激情洋溢、文才斐然。郁达夫说学者是不会写文章的，邹东涛打破了这点，为我们呈现出了这么美的经济学作品。

在座有很多的媒体，我想应该把经济学的著作怎么写的生动、让大家爱看，这是邹教授的大特色。邹教授就是抓住刚才所说的最高的、最深的难题，突破展开，完成了这么一部煌煌巨作，这和他同时主编和撰写的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的基本经验、重大事件的五本，可以称作是献给改革开放三十年的厚礼。

2008-11-30 10:17:48
马立诚:

邹教授抓住所有制问题，就是抓住了鲜活的中国经验的要害，他从八个方面展开，环环相扣，切中肯启，表现了本土的经济学家，总结中国经验，把握中国模式的敏锐眼光和深厚功力。他没有我们看到经济学著作的隔靴搔痒的遗憾和不足，他有的是切肤之痛的锐利和解渴，他也不是外国经济学家讲义和教条的中国解读，他是鲜活的中国言说。因此我觉得邹东涛先生的著作是本土经济学家的经典文献之一，这就是中国的新闻化，中国的新学问。因此我向邹教授表示祝贺。

2008-11-30 10:20:08
马立诚:

我前几年主编给《当代中国经济学家学术评卷丛书》，前天在广州有人问我，你的事业能不能进行下去？我想要进行下去，像邹教授都是我心目中的选题。刚才我对他的书总体上做了一个评价。我也想联系现实讲一个问题，这本书讲所有制改革仍然在继续，没有完成，还有硬核，还有顽固堡垒，现在正在进入攻坚阶段。前几天我在浙江温州，我感到邹教授所说的这个问题的现实的紧迫性。温州很有钱，就这么一个地级市有1万亿的民间资本，有的说是8000亿，到山西搞一个小煤矿，到北京、上海买房子，一买一栋楼。这些钱没有合法的出口，因为过去反复打击地下钱庄，整顿他们，这是一个方面。另外，小企业从银行绝对拿不到钱，温州有很多的小企业拿不到，这之间要有一种沟通。可是现在我们放开民间金融的步伐太慢了，好象温州拿了一个牌照，数量太少，这就是所有制歧视。

2008-11-30 10:21:52
马立诚:

现在国务院提出投资4万亿，有的甚至说拉动18万亿，我自己有一个看法，关键是要拉动民间投资，带动民间投资。我觉得放开民间金融就是一个拉动民间投资、推动所有制改革继续深入发展的好办法。在金融领域，虽然经过股份制改造，取得了很多的成绩，但是在所有制歧视方面的问题还严重的存在着。国有银行怎么跑到镇里办银行，小企业对小银行，小银行对小企业，这是国际的通则。

2008-11-30 10:24:00
马立诚:

还有深圳的地下钱庄，香港的金融管理虽然有问题，但还是我们学习的一个对象。香港遍地都是货币转换店，每个去香港的人都看到了。深圳也是在迫切的要求，我在深圳和他们讨论的就是金融，要和香港对接，地下钱庄升到地面上，金融要突破所有制的顽固阻力。

我觉得有两个问题，什么叫扰乱金融秩序？我们一直给地下钱庄扣这个帽子，我自己觉得金融秩序最主要的就是欠钱了要还钱。在浙江，那些地下钱庄的还贷率很高，有公民之间的，还有企业之间的诚信，坏账率大概在3%以内，这比国有银行强太多了。国有银行的金融秩序并不好，怎么样反过来说人家的金融秩序不好呢？这是为所有制找借口。

2008-11-30 10:25:03
马立诚:

所有制的改革没有完成，还有顽固的堡垒，现在应该进入新的攻坚阶段。包括最近又有了新的国进民退，这和邹教授的书所提倡和鼓励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吞并山东日照的钢铁企业，习惯势力太强，动不动就国有，民营企业家的意见非常大，学术界很多学者的意见也非常大。邹先生著作的针对性非常强。国进民退的危害非常大，扼杀的是公民的创造性，短期看来也许可以形成这样一个集团，但它增加的东西非常恶劣，比如垄断。

我们希望在座的媒体能够好好的介绍邹先生的著作，能够结合现实，推动我们当前的改革继续向前发展。谢谢。

2008-11-30 10:26:57
孙宝文:

谢谢马先生。下面，我们隆重的请出原全国人大常委会蒋正华副委员长讲话！

2008-11-30 10:28:10
蒋正华:

中国所有制改革三十年作为一个总结，我觉得非常必要。因为现在看来，最近的金融海啸给我们提出了很多的问题，这些问题包括所有制的问题，但是更多的是关于金融经济发展方面的基本规律问题，需要我们进行深入的探讨。所以我想借助这样一个机会，从所有制改革的角度来讨论金融问题，这还是非常有意义的。

2008-11-30 10:28:40
蒋正华:

在我们隆重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周年之际，中央财经大学中国发展和改革研究院、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联合举办了这样一个讨论会暨《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首发式在这里召开，首先我想对研讨会的召开和这本书的首发表示中心的祝贺！

三十年前，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胜利召开，为全国人民指明了改革开放的正确道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国家不断在改革开放浪潮中书写着一篇篇的新画卷。生产资料所有制的问题是马克思主义学术体系的核心，所有制改革的成功、所有制和生产力能够适应，它就能够极大地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为社会增加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所有制的改革不成功，所有制与生产力发展不相适应，发生矛盾，也将对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产生阻碍和破坏的作用，甚至于引起一系列的政治、经济和社会动荡。

2008-11-30 10:29:20
蒋正华:

经过三十年的改革，我们已经探索出了一条符合我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道路，就是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道路。这个生产关系的变革不仅是适应，而且解放了生产力，也使得全体民众都享受到了改革开放的成果。当然，在探索所有制改革的道路上，我们也遇到过激烈徘徊和争议，十六大报告中有一句话“改革开放作为一场新的伟大革命，不可能一帆风顺，也不可能一蹴而就。”这句话过来人现在听来觉得确实含义非常丰富。

最近遇到了国际性的金融海啸，可以说是上个世纪20年代以来前所未有的从金融扩展到经济的大的震荡。这次金融海啸也使得我们经受了考验，同时也使得我们获取了新的发展机遇。最近看看美国在金融海啸中的表现，我们也觉得还是有很多值得深入研究的地方。

2008-11-30 10:31:21
蒋正华:

美国一向以完全的私有制的经济作为至好的。我们回想90年代东南亚金融风波的时候，IMF给东南亚国家提出贷款的条件中，包括不能政府干预等等。结果美国政府恰恰正在做这件事情，所以这里面有很多问题值得研究。查韦斯很会调侃，他说“布什同志”，他认为美国在社会主义方面甚至比社会主义国家走的还远。当然，实际上是另外一回事。但是这里确实有很多问题值得我们深思。

包括在所有制的改革当中，一方面我们在多种成分的所有制共同发展的情况下，确实有非常强大的生产力，今后我们也一定继续遵循这条道路，继续发展。另一方面，究竟所有制改革方面哪些应该由公有制作为主体，主体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其他的民间资本究竟怎么样充分发挥作用？这里面确实有很多的问题需要深入的研究，并不是能够用一句话讲清楚的。现在不管也不行，所以全世界凯恩斯主义又重新开始实行。

2008-11-30 10:33:13
蒋正华:

邹东涛同志写了很多书，他经常寄给我，这次你们出的这本书我还没有来得及拜读。但是我觉得这个问题确实值得我们很好的研究，包括金融方面的问题。现在光是温州一个地方，我们估计有6000亿的流动资金，整个浙江省的流动资金数量大概超过万亿以上。这些流动资金怎么样使得它既能够充分发挥，又不会对我们产生破坏作用？在过去的实践当中，我们感受到无序的资金流动对很多方面造成了很大的冲击，包括洗钱等等，在很多问题上带来了很严重的危害。

但是这些问题不是用堵的办法来解决的，而是应该用疏导的办法来建立一个严密的监管机制，使我们更好的深入改革，扩大开放，通过这两方面来解决。所以这个问题非常值得我们研究。包括现在的银监会、证监会、保监会，当时全国人大在讨论成立这三个监督部门的时候曾经反复研究，是不是要建立金监会，但是由于考虑到当时的具体情况，最后就分别建立了三个监会。从最高层，一直到最基层的体制，我们都要不断的研究、不断的完善。

2008-11-30 10:37:47
蒋正华:

社会进步和文明发展始终以人为本，人民群众以极富创造力和实践精神推动了每一次的改革。浙江是民间资本特别活跃的地方，我也曾经在那里做过很多调查，而且台州成立了全国第一个真正民营的商业银行，他们发展的势头还是很好的。在这些发展过程中，我们也还是觉得民间资本发展的本身还是有很多问题，确实需要和国有制度互相补充，应该在监管方面也要有自己的特色。

我觉得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的很多研究人员作出了很多的贡献。中央财经大学中国发展和改革研究院成立以来，以高度负责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以科学严谨的学风和求真务实的精神，以中国经济发展和体制改革为研究重点，不断地为中国经济社会发展进行着理论上的探索，这充分体现了他们的责任感。邹东涛院长主编的《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一书虽然我没有看，但是有这样的一个题目，也体现了你们的探索精神和探索勇气。

2008-11-30 10:39:04
蒋正华:

改革成效和功绩是充分肯定的，停顿和倒退也是没有出路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现在需要进一步的完善和巩固。我们现在应该不怀任何先入为主的成见，来认真的研究历史实践经验，同时研究国际的发展过程所经历的一系列的经验、教训。只有这样，才能够尽可能减少改革中所遭受的损失，让我们大家能够更好地享受改革所带来的成果。

今天，各位专家学者汇聚一堂，我希望大家在这里提出真知灼见，为改革建言献策，集大家的智慧，丰富改革。最后，我在这里祝所有制改革与经济发展研讨会暨《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首发式圆满成功。谢谢大家！

2008-11-30 10:40:02
孙宝文:

谢谢委员长对中国经济改革所有制问题进行的精辟论述，以及对中央财经大学发展和改革研究院的高度评价。下面有请各位领导合影，然后休息十分钟。

2008-11-30 10:41:36
邹东涛:

现在请我国经济学界老前辈，长期研究中国所有制改革的老前辈晓亮研究员演讲。

2008-11-30 10:56:05
晓亮:

改革开放三十年中所有制改革是重中之重，内容十分丰富。

第一，推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也叫包产到户，充分调动了农民的积极性，解决了我国农民的吃饭问题。

第二，调动农民积极性的基础上，在原社会主义基础上发展起了大批的小农企业，这是一种新的集体所有制经济，成绩很大。邓小平同志说“三分天下有其二、有其一”。

第三，在城市为解决100万上山下乡知青就业，改变就业体制，允许他们自谋职业，发展个体户，帮助他们创办各种形式的合作经济。这个问题上海非常突出。当时的个体户只允许他们带学徒、请帮手不超过7个人，为此，国务院曾经发出了几个文件，包括推动联合的文件。

第四，在农村促进专业户，城市促进个体户的基础上，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一共出现了有雇佣劳动关系的私营企业，这是上面没有预料到的。为此，曾经有不同的态度和不同的看法。小平同志的意见就是要允许他们存在调查研究，高要县承包鱼塘，因为事先没有想到他们会承包鱼塘雇工。雇佣劳动关系的在当时可以预期看到的像资本主义的事情，在社会主义出现了，所以上面出现了不同的态度和看法。

2008-11-30 11:00:25
晓亮:

小平同志的意见是先调查研究。但是也有一些领导人物，还有一些说法就是让他们赶快下去调查，终于顶住了这股风。

到1987年，中央文件才正式明确提出了允许存在、加强管理、逐步引导。十三大报告明确提出，发展不是多了，而是发展的很不够。到了88年才修改宪法，修改宪法才允许他们存在，而且很快就出台了《中国私营企业暂行条例》。这个时候中小企业以民营企业名义进行登记，一登记全国就出现了9万多户。当时的发展并不顺利，而且当时有的国家领导人明确提出来要把他们搞得倾家荡产，也有的人到温州调查，还有的说天安门事件的飞虎队都是个体户等等。在这种气氛下，就使得个体户、私营企业的发展受到很大的挫折。

2008-11-30 11:06:33
晓亮:

直到1992年小平同志南巡讲话以后，作出了一个公论，私营企业个体户才较快的发展起来。据我了解，当时全国每年出现的私营企业都在20%—40%。到了2007年，全国个体户就发展到2700、2800万人，注册资金10万多元，私营企业530多万，注册资金20多万，还有三资企业、民营科技企业，因为个体不是私营企业。这部分经济已经成为中国不可缺少的部分，成了就业的主渠道，成了国民经济的主要部分，成了GDP的一半以上。

但是这部分的经济出现，立即受到国内一些质疑，说民营经济发展快，上层阶级要发生变化，社会主义就会垮台。包括工商联，也加入到这个队伍中，他们不允许民营经济出现。包括有些教授公开说私营经济的出现，必然使中国出现新的资产阶级。我认为这是所有制改革的重大成果，总结这一部分，大家都知道了，这是我国改革开放以来所有制改革的最伟大的成果。我写了一篇文章《风风雨雨三十年、无心插柳柳成荫》。

2008-11-30 11:11:20
晓亮:

第五，国有经济和集体经济的改革。现在有一种说法，这部分改革是从80年中央关于城市经济体制改革革命以后开始的，实际是70年代末迅速扩张。企业自主权就是国有企业的改革，国有企业改革长期以来一直绕着产权转，后来推行责任制，然后是转换企业经营机制。到90年代初，我们的国有企业改革才明确提出了股份制改造，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也有问题，就是保证了很多国有企业造成一户过大。

2008-11-30 11:12:30
晓亮:

直到后来国资委成立，这个改革也没有到位。一方面，它兼并、合并，把中央的国有企业由190多个，兼并到150、160个。另一方面，我们千方百计搞垄断。现在国有企业搞垄断，垄断就是挣全国人民的钱。所以我对国有企业的改革既要肯定它的成绩，也要看到它的不足，不能够全面肯定。到现在我都认为国有企业的改革是优劣参半，始终没有到位。

第六，在股份合作制的推进下，十五大充分肯定了，但方向不太明确。

第七，在农村发展专业合作制，现在已经有15万2千多户了，并且有1万多取得了发展资格。

第八，在联合投资、兼并等等基础上，发展了混合所有制。混合所有制的成绩很大，我是给予高度评价的。

2008-11-30 11:13:47
晓亮:

第二个问题，通过三十年来所有制改革的发展，我国的私有制结构已经得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所有制结构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经济结构的概念。如果说改革开放前我国在50年代改革以后，一切所有制统统消灭以后，那我国只剩下全民所有制，也就是国有制和集体所有制。现在我国的所有制结构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

十五大提出，公有制为主体，各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这个问题我的看法是先例，你们把其他的也作为社会主义的所有制结构的组成部分，但是还不够。刚才有的同志说现在我国的民营企业国有以外的部分已经占到一半以上，特别是在沿海地区的有些部分已经占到70%、80%，如果按照这个说法，它就不是社会主义了。随着所有制改革的深入进行，我国的经济发展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第三个问题，随着我国所有制结构的改革，我国的具体经济体制机制发生了很大变化。我国所有制改革的三点基本经验。

第一，所有制要自然形成，要按照它自然的规律自己发展，不要人为的界定。50年代搞的所有制都被改革了。

第二，要解放思想。不解放思想，什么事情都办不成。

第三，坚持以生产力为标准，而不是生产关系为标准来推进改革。生产力标准是小平同志对马克思主义的重大发展。

谢谢大家。

2008-11-30 11:19:55
邹东涛:

衷心感谢晓亮老前辈的深刻、精彩的发言。晓亮老前辈在所有制问题上很多年以来受过很多指责，但是他一直以良好的心态长期坚持所有制改革的研究。下面请北京首电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长、所有制改革的成功实践家王南宁女士做精彩的发言。

2008-11-30 11:21:00
王南宁:

各位领导、各位来宾、各位媒体同仁，大家好！首先，祝贺我的同学邹东涛教授的《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书的发表。我还是那句老话，作为物理系的同学，他文才飞扬。我是中文系的，看到他在从事社会科学研究，我觉得自愧不如。现在我和他换了一个位，我正在进行物理研究。

2008-11-30 11:21:45
王南宁:

我是共产党的同龄人，今年59岁，我经历了共和国所有的荣辱，我与共和国荣誉与共。我先把建国以后的理论脉络和大家分享一些我的心得。毛主席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原则“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这里有两个重要的理论，一个是矛盾论，一个是实践论。夺取政权以后，共产党由革命党变为执政党以后，17年毛主席解决的问题就是没有让阶级斗争熄灭。17年来没有转变执政的理论就是发展经济，或者是当年蔡和森说的，由中产阶级执政作为社会的中坚力量。总而言之，应该是发展过程的过程。但是毛主席一直没有让阶级斗争没熄灭，所以到文化大革命17年没有解决的问题，全部都打乱了。

2008-11-30 11:23:40
王南宁:

小平同志接手的时候，是百废待兴，经济面临破产的状况，所以没有时间给小平同志再去研究理论，所以他说“摸着石头过河”，而且他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那么就是把实践放到了真理之前。这个时候提出三个率先的操作层面的政策，一个是农村联产责任制。第二是市场经济。第三是改革开放。被压抑过久的市场力一经解放，力量是爆炸性的。所以中国在三十年走完了资本主义三百年的路，被压抑的市场力一旦被释放就是这样。

江泽民提出了“三个代表”理论，他是从革命的受益人来确定革命的性质。他代表了多数人的利益，代表了先进生产力和先进的文化，所以这场革命是社会主义性质的。在完成小康以后，向现代化的经济大国迈进的时候，锦涛同志提出了“科学发展观”，这是内涵和外延非常大的理论，它可以是一个成效理论，因为任何工作、任何事务都有内在的规律，如果违背了这个规律，当然是失败的。所以这个理论是非常长效的理论。

2008-11-30 11:24:41
王南宁:

我们抽掉政治内涵，抽掉主义来看资本主义，长期以来，在我小时候困扰我的一个问题，我老想问政治老师一个问题，既然你说社会主义好，那为什么我们的经济没有资本主义发达，如果那个时候我提出来，我一定是少先队和共青团围剿的一个思想很反动学生。但是今天回过头看，很好解释。因为资本主义在原始积累阶段是高度财富集中的，所以完成的很快；而社会主义理念是平均主义的，所以很难完成财产的原始积累。

现在来看，我们抽调主义，能不能看对国家或者对一个结构体的管理模式问题。如果我们把它称为一种管理模式，那么我们可探讨的空间太大了。我们抽掉它的政治束缚，把它作为一种管理模式，我们有很多非常活跃、新鲜创新的理论都可以拿出来。这是我所说的一个前提。

2008-11-30 11:26:16
王南宁:

我觉得所有制经济蓬勃发展，走到今天，矛盾还是马克思说得，就是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的矛盾。我就是改革开放的一个实践者和受益人。我本来是《人民文学》杂志的，最早我们为落实知识分子政策，我是第一个把徐迟接到北京，一直送到科学院，包括中国农民大趋势等等，那实际上也是思想认识的过程。今天来看，那个王守信他也是一个在所有制的转化中的牺牲者。他本来是一个煤炭公司的经理，后来自己开始做体制外的经济循环，于是最后变成罪犯，被枪毙了。这个过程都是所有制改变的过程。

但是什么时候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严重冲突了？我昨天提到一个人，今天就见到了，就是马立诚。有一个作家叫贾鲁生，他有一个阶段非常活跃，很有冲劲的一个作家。第一，他的一篇很有影响的报告文学叫《丐帮漂流记》，他深入丐帮，和他们生活了一年多，写了一个报告版，这里面的结构还是经济模式都写了。后来又写了划时代意义的文章《二渠道》，就是出版界的第二渠道。后来因为他的这篇文章，促使了出版界出现了体制上的革命，出现了另一种模式，就是个体出版商的出现。

2008-11-30 11:28:00
王南宁:

这个人非常活跃，是山东的作家，山东个体户说山东沿海个体发展起来了，他们非常想有人为他们说话，能看见他们。于是找到贾鲁生，给他一笔钱，问他能不能把一些记者、作家找过来，看看我们的情况。这样他包了一辆中巴，很多人都去了，这是我的第一次，真的亲密地接触了这些私营个体经济。我现在还能记得，那些在痛苦挣扎过程中的农民的个体私营者。比如有一个渔业公司，他们为了符合政治体制，他把他的渔业公司农成完全军事化的，早上要跑操，这个公司我们也去看了。但是我回到北京以后，已经到了80年代末期，我突然发现人民文学编辑没有一个人知道卡拉OK四个字，你作为媒体人，连社会文化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完全脱节了。就像恩格斯说得，没有生活。没有生活，哪来的作品。在这种冲击下，我觉得你就不是吹鼓手了。

我的第一个实践在北太平庄农贸市场旁边开了一个小饭馆，最后它成了第五代导演的聚点。他们有一个观点是羊汤灌下去、灵感漂起来。后来，也是在别人的鼓动下我买了一块地，很麻烦，这块地到底是什么性质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经耕种了十年。就在最近三中全会以后，村里干部前天找我谈话，说能不能在你手里流转50亩地？我说当然可以。因为全村只有我一个人还在种小麦，农民都不种。我要拖拉机，拖拉机都不装。这个土地红线我是坚持到底了，但是土地并不是我能够生存下去的唯一东西，后来开始办公司。

2008-11-30 11:31:57
王南宁:

开始办的是科技公司。我告诉大家一个最新的信息，北京市应该是全国科技企业的大龙头，院校、科研单位这么多，中关村那么大的支持力度。但是北京市重新认定科技企业的门槛一降再降，因为中关村十几万家注册的高新技术企业，这次在网上注册申请的只有4000家，而能过关的只有5%。中关村尚且这样，北京来5%都到不了。是谁扼杀了创新企业，是谁扼杀了高新技术企业？大部分高新技术企业注册只是为了免税，那我觉得扼杀他们的就是市场。任何发明创造没有市场，一文不值。这是我们特别痛苦的。

过去我们说害谁让谁拍电影，现在我们说害谁让谁搞研发。因为研发进入不了市场，那些抄袭、假冒的东西可以非常容易的进入市场。我现在想呼吁一件事情，在所有采购的资质中，没有自主知识产权这一栏，如果你填上有专利，肯定废标。所以自主知识产权只是一个口号，并没有落实到真正能够操作的层面上。

2008-11-30 11:34:26
王南宁: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第一，我们应该在资质审验的时候填上有没有知识产权这一栏，这一栏的地位将来就是我们的核心竞争力，有了这一栏就应该在资质审验的时候加分。加分的时候说是不是有专利的就别招标，你说多少钱就多少钱？不是这样，咱们来一个公平的方式。咱们像歌星一样，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看看它的平均分数最少，允许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企业比中间点高5到10个百分点，这就是给他研发的承认。那么你会说这样会不会高了？实际上现在的中央就在中间点高于5到10个百分点，而这些分配实际是他们的公关费用。为什么不能把公关费用改成研发费用？这是我提出的一个问题。

另外，中小企业在这次金融风暴中要起到非常大的救生圈的作用，把无数的救生圈连在一起，它就会形成一片陆地，形成一个载扶梯。现在从中央来说，对中小企业的支持力度越来越大，也看出来它的船小好掉头，不依赖国家和资源，特别是科技型的，是耗能最小的生产元素和生产单元。可是，中小企业现在活不下去，也起不来？原因在哪里？信誉度是零，占注册实体98.8%的中小企业的信誉度是零，而占0.2%的国有大型企业占了100%的信用。这些国有大中型企业晓亮老师说了，剥削全国人们，全国人民我都能认，但是我不能认国有企业的董事们持股。那是60年来我们所有人民攒出来的资产，你的工资可以高，要合理的高。只要有一条，要跟你的绩效挂钩，这是对的。国有企业赢了很大的利，抽多少是合理的。

2008-11-30 11:35:41
王南宁:

比如今年经济危机来了，经济形势下降了，盈利不好了，百分比是不是应该降下来？这是合理的。你凭什么持股，是你家的东西吗？你就持股，等你老了退休了，把股份拿走，国有企业不就渐渐被蚕食了，这是我坚决不同意的。

说到中小企业的发展，我现在要提出一个观念，让广大的理论家们思考和完善起来，就是能不能做一种金融的链接。国有企业把它的信用向下游供应商、材料商作链接分配，国有企业对银行是守信的，但是对社会是没有信用的。

比如国电采购一个设备，二级企业可以两年不给你钱，什么道理都没有，那么下游的中小企业怎么活？因为这笔钱拨到二级企业帐户以后可以升利息，就这么简单。现在已经有一个政策，中小企业可以拿它的增值税发票进行贷款，这也算是一个进步，这是最近刚刚出台的。

2008-11-30 11:37:53
王南宁:

另外，由于经济模式的改变，个体私营企业的蓬勃发展，现有的上层建筑已经和它发生了严重的冲突。我举几个例子第一，我们的部委是为国有企业设的，电力部、核工业部也是为国有企业设的，它解决不了占了98.8%的私营企业的问题。转委、转办，都和私企没有任何关系，私企是自生自灭的，生意也好、模式也好、好的想法也好、创新也好，都无处申诉，没人管。

所以我觉得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的矛盾越来越突出了，部委和个体户一点关系都没有。个体户占了98.8%，占了税收的66%，占了就业人口的70%，是中国经济巨大的支撑点。现在谁来管它？比如招投标公司，它的资质由建设部来审验，可不是所有的招投标公司都是建筑行业。比如我是国家电网的招投标公司，我招的是设备，怎么能让建设部来审验我们的资格？可是只有这么一个审验资格，这是严重不合适的。在审的时候他们有一个杠杆，是你今年进行了多少建筑来招投标，设备不算，这就是很奇怪的现象。

2008-11-30 11:39:36
王南宁:

如何来解决？我觉得小政府、大社会，下一步我们深化改革，在私营经济大量出现的情况下，应该出现这种情况。行业协会应该管起来，它不分你是私营、公营的，只是在我的行业里接受约束和管理。所以质量的认证颁布，就是应该由行业协会来颁布。它的标准和它的实施都应该由行业协会来颁布。

我就说到这里。谢谢大家！

2008-11-30 11:40:17
邹东涛:

王南宁女士以自己的实践经验做了精彩的发言。下面请全国政协委员、著名经济学家、清华大学经济学研究所副所长蔡继明教授发言。

2008-11-30 11:41:13
蔡继明:

首先，对邹东涛教授和欧阳日辉博士合作完成的这本《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著作的首发表示热烈的祝贺！

如果说改革开放三十年，我和邹东涛教授有24年的时间相交。在这个过程中，他刚刚提到了一篇文章，叫《公有制和私有制的比较》，这篇文章发表在中《青年经济论坛》，这个杂志为我们的改革开放初期理论的探索作出了重大贡献。

当时，我正好在南开大学担任这个杂志的责任编辑，就是在那一期发表了这篇文章。文章的题目我印象是《从共有制浪潮的衰落到私有化浪潮的兴起》，同一期还有一篇《资本主义是不可逾越的历史阶段》，因此这个杂志在89年六四之后被关闭。当时邹东涛也为了这篇文章挨了不少批评和批判。

2008-11-30 11:41:35
蔡继明:

这些年来，邹东涛教授一直在关注我国的改革开放的发展，特别是对所有制的研究做了非常深刻的探讨，这本著作不是论文集，而是一部学术专著，这对于我们进一步深化所有制改革无疑会起到重要的作用。

我想总结改革开放三十年，一个是经验，还有未来的展望。经验方面，这三十年所有制的改革实际是完成了从所有制形式的改革，也就是体制改革，到所有制结构的变革，也就是基本经济制度的变化。最初，我们讨论所有制的实现形式只能限于公有制，包括国有制、集体所有制到底采取什么形式，逐渐从中共十三大到今天，从党的文献到宪法，非公有制经济已经变成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就是说我们国家的基本经济制度发生了变革，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所有制形式以及经济体制的变化。保护私有财产也写进了《宪法》，我认为这是三十年改革开放取得的最大的成绩，也是最重要的经验。

2008-11-30 11:43:39
蔡继明:

展望今后的改革开放与发展，正如这本书里讲到的，所有的改革任重道远。到底是什么制约了书中谈到的很多问题，进一步的探讨以及现实非公有制经济发展遇到什么障碍，我认为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公有制主体论制约着所有制结构的进一步调整。其实，公有制主体论也就是把公有制神话论，只不过这个神话由过去的单一论逐渐的被打破，所以变成了主体论。单一论没有道理，主体论就有道理吗？为什么一定要以公有制为主体？我记得原来广东的老书记讲过“为什么不能以私有制为主体？”公有制为主体和三个有利于、生产力标准之间会发生社会矛盾。

改革开放三十年之所以取得这么好的成绩，肯定是非公有制经济在发展，它们有利于提高生产力的水平，有利于提高我们的综合国力，有利于提高人们的物质文化水平，它们符合三个有利于。而恰恰在公有制占主体或更大比重的地区，经济的发展严重滞后。当然，改革开放前三十年全国都是这样。所以坚持公有制主体论，坚持生产力标准，坚持三个有利于，两者标准是不相矛盾的。

2008-11-30 11:44:56
蔡继明:

第二，制约着改革开放发展的就是私有制剥削论。为什么所有制经济虽然写进了《宪法》，写进了十六大的报告，为什么在现实发展中信用等于零？就是因为我们对私有制和剥削之间一直在划等号，认为私有制必然导致剥削，私有制经济中产生的非劳动收入必然就是剥削收入，而剥削是对他人劳动和创造财富的无偿占有，因此我们反对剥削，当然就要反对私有制，就要限制私有制的发展。我贷款给公有制经济、国有制经济，就是收不回来也没关系。

我想剥削和私有制之间我个人认为没有必然的联系，非公有制经济中不一定有剥削，公有制经济当中未必就没有剥削。剥削与非剥削的界限在哪儿？就是剥削的收入和贡献是否一致。如果收入大于贡献，就是剥削了别人；收入小于别人，就是被剥削了。因此贡献和收入脱节的现象在公有制经济当中比比皆是，当然在非公有制经济当中也不能够完全排除，我只是说私有制和剥削没有必然的联系。我们可以大张旗鼓地宣传消灭剥削，但是我们同样毫不动摇的鼓励非公有制的发展，二者并行不悖。

2008-11-30 11:48:26
蔡继明:

第三，公有制和私有制对立论。我们一直把公有制和私有制对立起来，甚至和前面的公有制主体论、公有制神话论联系在一起，我们把所有好的东西都说是公有的，不是公有就是私有。比如现在的股份制，著名经济学家厉以宁发表文章说股份制制度就是公有制企业，而且是新公有制企业。我写了一篇文章反问他“什么叫公有，什么叫私有？界定了吗？没有界定，既然没有界定，哪儿来的新公有制企业。”这种观点实际上受着公有制优越于私有制观念的束缚，而且是水火不相容的。它本来就不符合一切以生产力发展、三个有利于的标准，这实际是倒退的认识。当然，它的主观动机是好的，把所有好的东西都贴成公有制标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标签，这是好的动机，但理论上不能够这样，这样把公私混淆了，同时又把它们对立起来。

2008-11-30 11:50:10
蔡继明:

在我看来，股份制是不伦不类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够把它们混合起来？鸭嘴兽既是鸭又是兽，既是卵生又是哺乳动物。本来自然界人类社会就有各种对立面互相融合的阶段，在哲学上叫做中介，在必要的时候要承认不伦不类的东西，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本来就是不伦不类。如果这个观念不突破，我们的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肯定还会受到障碍。到底是什么束缚了我们？把所有制目标化、把公有制目标化。这里还有所有制长官意志化，把选择什么样的所有制看作不是老百姓选择。如果三十年前让我们的农民自己选择，如果不是有《宪法》和党的政策限制，土地肯定不是承包权，早就分了。今年我们怎么样尊重农民的首创精神？现在多少个地方农民要求获得土地所有权，土地所有权、土地私有权等等到底由谁来决定？有人说是《宪法》决定，《宪法》由谁决定？1954年的《宪法》就已经承认的农民的土地归私人所有，后来在违反宪法的情况下搞了集体所有制、人民公社。《宪法》体现了党的意志、国家的意志，党的意志可以改变吗？中共十三大到十六大召开的时候，《宪法》都没有改变，很多党内的文献都是和《宪法》相冲突的，后来党可以提出修改《宪法》的建议吗？所以所有制由谁来决定，我觉得是不是由尊重群众的首创精神，我们一直在说尊重群众，群众的首创精神一直突破官员的意志，是长官的意志精神在遏制群众的首创精神。

2008-11-30 11:52:43
蔡继明:

我们到底以什么为目的？为什么一定要树立基本的原则？现在非公有制的发展在初级阶段，将来到中级阶段、高级阶段是不是要消灭私有制？我觉得把所有制当做目的论，这是制约我们所有发展的根本原因。什么是目的？人的解放、自由、全面的发展，这是我们奋斗的最终目标。所有制、公有制、国有制、市场经济、按劳分配、按要分配都不是我们追求的目的，这是我们的手段。因此只要把目的搞清了，这本书里讲的那么多的难点，我看这不是攀登珠穆朗玛峰，我想就可以九天揽月了。

12月13日，清华大学政治经济学研究中心举行揭牌仪式，仪式上将有吴敬琏等学者做主题演讲，下面和第二天上午就进入专题讨论，“中国土地制度改革国际研讨会”，所以欢迎大家和新闻媒体参与。谢谢！

2008-11-30 11:53:53
邹东涛:

几十年来，参加蔡继明教授的许多会议，听过许多讲演，他的讲演百分之百都是精彩的。下面我们请三株集团董事长、成功的企业家吴炳新先生发言！

2008-11-30 11:55:27
吴炳新:

尊敬的各位领导、专家学者！我受邹东涛院长的邀请来参加这次的所有制改革与经济发展研讨会暨《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首发式，我非常高兴。谈到所有制改革，我想邓小平同志提出“解放思想、改革开放”八个字，为什么要解放思想，解放什么思想，改革什么，开放什么？共产党领导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建立新中国，我们的经济基础能不能像过去那样，与社会制度持平？这是基础。经济基础原来是一穷二白，不能一瞬间就富起来。这样来看，政权夺取了，可是我们还是按照马克思成立科学社会主义理论，进行公有制，进行全面计划经济。

2008-11-30 11:56:03
吴炳新:

我们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现实的上层建筑，可是他用理想的社会主义理论来指导实践行为，这就不实际了。所以马克思能够知道他的学生在那里教条的搬弄他的理论制造实践，我认为他不会高兴的。他的理论要在实践中完善、发展。可是我们不知道怎么完善，所以新的社会上层建筑最早是斯大林搬来。我们也走了这么长的时间，我今年70岁，从解放战争到解放以后发展经济，到恢复国民经济，到计划经济，整个过程和三十年来的过程我都经历过。

2008-11-30 11:57:57
吴炳新:

这就是说我们的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存在着严重的矛盾，有很大的不完善。我们的生产关系、生产力有很大的适应，也有很大的不完善。这两大矛盾制约了我们的发展。所以我说“解放思想”四个字就是要解放教条主义的马克思主义的观点，来解放中国的时间去发展马克思的理论，来制造中国的实践。

很多理论家把马克思理论背通了，现在来看这影响了中国经济的发展。所以这个观念不解放，思想不解放，从理论上不能解放去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这个问题就严重了。所有制改革就是根本性的问题。

2008-11-30 11:59:35
吴炳新:

上层建筑决定经济基础，经济基础就是所有制，我们要解决这个矛盾。在这个改革中确实阻力很大，是认识上的问题。我们在过去就是国有一统天下，计划经济一统天下，必须要改这些东西。从意识形态到理论，到具体的实践要进行改革。解放思想、改革开放就是要把国际的先进技术、国际的资金引进来，发展自己，促进我们的发展。这里有根本性的东西，核心就是所有制的问题。

这本书我是刚拿到的，但是之前的蓝皮书我看到了。从三株集团来看，就是这场改革过程的产物。在邓小平理论的指导下和在党的指导下，又在我自己研究的消费理论的指导下，就是消费决定一切，消费创造了剩余价值。但这与马克思的观念不矛盾，因为生产力本身也是过程。

2008-11-30 12:02:22
吴炳新:

三株的改革在发展过程中来看，我发明了九项专利，其中有一项是国际专利。第一个专利就是三株口服液，当时经过研究是中国首创、世界领先的。我们转化生产力，创造了历史的成绩。所以94年产品上市，当年就汇款1.25亿，第二年汇款3.5亿，96年完成了80.6亿汇款。当时我们进行了整顿，年缴税8亿。

在这个过程中，思想还没有开放，就把我定位资本主义扶贫的典型。当时有两个，一个是我，一个是牟其中，他被抓起来了，但是我没有。消灭三株就含有马克思列宁主义，从中间手做一个假的实验，最后弄出全部是假的，全国炒作。这个公司我们最终胜诉，因为它是假的。这也得感谢当时党反对司法腐败，在重新审查这个案子时，发现全部都是假的，连实验都是假的，法院判的也是假的，完全假的东西把三株打垮了，当时我直接损失40亿。那个时候下令停止生产整顿，我15万人在市场做销售，一下停下来，所以损失是非常惨重的。但是没有办法，只能进行长期的疗伤整顿。我当时的银行存款不少，最后都得拿出来，因为15万人不是小数，要处理好这个关系和矛盾。所以从这个事情来看是非常残酷的。最后，我们退下来，进行长期的疗伤整顿，因为船太大，掉头难。

2008-11-30 12:04:26
吴炳新:

现在来看我们很好，我们有五大产业，医药、保健品、医疗器械、化妆品，此时此刻，我没有一分钱的银行贷款，没有任何负债，良性自我滚动发展，现在形势很好。当时损失那么大，归根到底是损失了国家，那么多人失业，我每年少给国家交税，但是没有影响我个人的吃穿。所以我们说解放思想，所有制改革，中国出现这么大的资本家就延伸不了，要消灭。这是我的亲身经历。

所有制制约了民营经济的发展，但是从这以后，有很多的民营企业迅速发展起来，中央和社会也认识到了，这个东西消灭了损失太大，还是要发展民营经济。现在民营经济的发展是茁壮成长，非常好的。邹东涛教授和欧阳日辉教授写的《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我认为改革三十年的核心，首先解决了非公斗争，转型经济建设。公有制和各种所有制共存，确立了初级阶段，初级阶段的社会经济确立以后，各种多种经济可以共存，理论界也有了延伸发展。

2008-11-30 12:13:07
吴炳新:

中国的多种经济成分确立以后，多种经济社会成分顶层的社会经济，从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来看，它必然要走向国家宏观调控的市场经济规律。不这样就不能发展，有了多种经济基础的社会成分，它的上层建筑中完成计划就计划不了。

要在这个过程中解决上层建筑与生产关系、生产力的矛盾，第一步就是农村的联产承包责任制。不要小看它，一下解决了两个矛盾，一个是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的矛盾，土地分了，从经济基础来看，虽然没有归你个人，但是它基本有使用权了。这又解决了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从改革开放来看，这方面的转变整个推动了内地的改革。

我看到邹东涛写的蓝皮书，从通篇来看是以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进行了论述，是对三十年的总结。所以在这个过程中，这里提出了五大系统、四柱八梁，讲了新自由主义的合理内涵和极端倾向，并进行理性的分析，为整个经济的发展和所有制的发展指明了一个方向。从整本书来看，蓝皮书总结了中国领导人的高超意识，刚柔相济的策略，和改革开放过程的实践经验。这就说明我们国家的领导层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来加快社会的发展，在实践当中落实科学发展观。如果没有上升到哲学的高度，要想在实践当中，就很容易碰壁。

2008-11-30 12:13:54
吴炳新:

我觉得中国所有制改革和整个中国经济发展过程的一个历史诗史的巨著，它可以载入历史。中国三十年是什么样，做了什么事，这里引了三十件大事。所以作为一个历史诗史传给后代，传给未来。我受的启发很大，也使全国人民对今后的改革开放沿着什么方向探索前进。我对它充满了信心。

我总结了人类发展历史，从有社会开始到资本主义，总结了计划经济，也总结了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的经验和计划经济的转型。当前我国是主导经济以生活消费为中心的宏观市场调控，已经创造了一个体系，就是五个目的、三个手段、二十个要素，根据不同时期、不同情况进行解决突出矛盾，打造平衡，出现了再调整，是这样的过程。

最近金融危机，好多都是理论家的局限导致了实践上的问题。我就说到这里。谢谢！

2008-11-30 12:14:17
邹东涛:

谢谢吴炳新董事长现实说法，阐述了中国所有制改革过程的许多深层矛盾和艰难经历。下面，我们请中国社科院资深研究员李成勋教授发言。

2008-11-30 12:15:59
李成勋:

财大中国发展和改革研究院成立以来，做了大量的学术研究工作和社会活动，也提出了很多的成果，我也参加了一部分活动。我觉得今天的会议非常重要，因为它讨论的问题是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最核心、最重要的问题。

今年9月以后，纪念、庆祝、研讨改革开放三十年的活动非常多，包括约稿、出专刊、研讨会，我也参加了一部分。对于邹东涛同志和欧阳日辉合作的《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一书的出版表示祝贺，这是一本很有份量的书。

2008-11-30 12:16:34
李成勋:

在改革初期，我参加了中财委的理论方法组，就是改革开放调查研究四大组，一个组是理论组，一个是技术引进组，汪道涵当组长，一个是经济改革组，一个是体制改革组。所以我在改革开放初期就接触了所有制改革问题，第一个全国性的会议是1980年在沈阳召开的城镇集体所有制改革会议，尽管这个会议是破冰之会，但还不敢步子很大，认识也不够，运用了恩格斯曾经的一段话，他强调集体所有制，利用它来推动集体所有制的发展。参加会议的人非常多，之后城镇集体所有制发展的更快。

第二年，在成都开了城镇所有制结构讨论会，就是直接破除“一大二公”，就是要发展多种所有制。之后，在十二大、十三大、十四大，一直在推动所有制改革。直到十六大，相对的稳定。按照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这是唯物是观最基本的观念。现在改革开放几十年，不是证明这个理论不对，而是证明这个理论很对。

2008-11-30 12:20:28
李成勋:

经济基础就是生产关系，生产关系的总和就是经济基础。马克思的著作里讲经济结构，就是讲经济基础，讲生产关系，不完全是所有制。在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基础就是生产关系的总和，生产关系中所有制是核心，所有制的生产资料归属所有决定了人和人的关系，决定了分配关系。这是点不破的真理，不管是西方还是东方都证明了这一点。

我们的改革开放这样一个伟大的历史决策和进程，从所有制开始，也是很自然的。我们的所有制改革包含着7个层面。

2008-11-30 12:21:40
李成勋:

第一，由“一大二公”转变为以公有制为主体的多种经济成分同时并存，平等竞争、共同发展，就是由单一到多种。

第二，公有制内部过去以国有为主，过渡到集体经济的大发展。不管是城镇集体，还是农村集体。这是公有制内部的结构，集体和国有结构有了很大的变化。

第三，国有企业产权结构改变。由单一的国家所有，变为国有控股。国有控股从主导方面还算国有，还是国有企业，不管是决策权、产权都以国有为重点。

第四，国有企业内部人和人的关系改变。由一掌制，或者是党委领导下的一掌制，过渡到现在的董事会、股东大会和经理层这样的现代企业经济结构。分配关系也改变了，由简单的工资制变成了组合式的个人收入，还包括年薪制在内。

2008-11-30 12:22:26
李成勋:

第五，民营经济、私营经济的大发展，这是很重要的变化。本来到1956年我们已经消灭了私有制，完全实现了生产资料公有制的改造。但是改革开放以后，民私营经济大发展，现在占的比重相当大。很多民私营企业也具有相当规模，单体和整体都相当大，水平也比较高。

第六，外资引进，外国资本家的所有制或者股份制公司引进到国内。

第七，混合所有制出现。股份制就是混合所有制，也有的用社会所有制，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三卷第二十七章里讲了社会资本。资本主义到19世纪后期由私人资本过渡到社会资本，社会资本再进一步发展，很可能进入社会主义。现在我们叫混合所有制，就是股份制企业。

2008-11-30 12:26:00
李成勋:

所有制的改革表现在这七个方面。这七个方面改革的实现，就使得社会生产力得到大大的解放。三十年来，根据统计在1978年，我们的经济总量占世界第11位。到06年，已经是第4位。去年本来有可能成为第3位，超过德国，由于欧元升值换算成美元比我们多一点。08年之后，中国经济总量肯定是仅次于美国、日本，而成为世界上第三大经济实体。

2008-11-30 12:26:47
李成勋:

我们很多的产品产量在1978年在世界上还是很落后的，58年我们昼夜为之奋斗的钢煤、粮棉四大产品，都想推上去，但是没有推上去。而在2000年之后，我们的钢铁、煤炭、粮食、棉花、水果、服装等很多产品产量都是世界第一的。我们的对外贸易占1978年的27位，仅仅相当于台湾；到06年，已经是世界第三。外汇储备1978年世界第40位，老百姓都不知道什么是外汇，个人存款也没有美元，现在外汇储备在06年已经是世界第一。这些成为我们抗国际金融危机的很重要的物质力量。再加上我们储蓄余额居民企业达到20万亿，所以我们心中有钱，不必那么慌。外国人现在看中国就是中国人有钱，这是想不到的。原来他们说中国人穷，现在反过来说中国人有钱。

2008-11-30 12:27:34
李成勋:

这样的变化，取得这样的成就，包括科教文卫等方面，整个经济社会发展取得这样大的成果，都和经济体制改革有关。应该说没有经济体制改革，决不会有这么大的成就。而经济体制改革里主要是所有制改革。现在我想表明一个观点，这七个方面的改革是不是到底了？所有制改革的任务是不是历史性的完成了，没有进一步改革的余地了？我觉得不是这样。民私营经济还要进一步发展，很多中西部地区民私营经济发展还不够，还要发展。我去过很多地方，全国除了西藏我都去了，整天在外面跑，有的时候感到疲倦，在疲倦中工作，但是还能看到一些东西，民私营经济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2008-11-30 12:29:08
李成勋:

第二，民私营经济的很多中小企业不规范，诚信缺失、制度缺失、管理滞后。所以社会上的人有某种偏见，有的时候觉得他的思想不解放，民私营经济有什么问题，有什么不好？其实不是，有很多是由于民私营经济不规范，给人的感觉不好。所以有的时候两个人争论时说你这就是个体户，同样是社会主义建设，同样能够促进生产力发展，只是它的行为不规范，给人的印象不好，这方面还要改革和完善，也还有改革的空间。

例如引进的外资企业，外资企业也有结构和质量问题。什么样能引进，什么样的要发展，这都是选择的问题。至于国有企业本身的市场化改革也很不到位，这些都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昨天我在一个会上，有人说整个体制改革已经过了三十年，可能还要三十年，这个我很难判断，但是我觉得还要有相当长的时间深化所有制改革，完善所有制改革。

是不是没有底线了？我觉得有。十六大指出“要毫不动摇地巩固、发展、壮大国有经济”，“要毫不动摇的发展民私营经济”。公有制经济占GDP小没有关系，量小不等于控制力差，十六大已经提出要看控制力。但是不能够说公有制完全没有了，完全没有我们的改革就不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改革，而是改革社会主义。

2008-11-30 12:30:19
李成勋:

这次金融危机应该引起经济学界的普遍关注。现在西方一些学者、政府所思考的和现在国内的同志所思考的正好相反。他们现在在搞国有化，在加强宏观调控，也就是说，多了一些似乎看来是社会主义色彩的东西。而我们现在还显得公有制不够，有些东西还是觉得私有化最好，这恐怕不符合社会的实践所证明的东西。我们还要多种经济共同并存，共同竞争，共同发展。

谢谢大家。

2008-11-30 12:34:40
邹东涛:

非常感谢李成勋教授，像长期我国改革开放一样，关注我们的各项事业。同时，还要衷心感谢在座的全体同志高度的敬会精神，感谢大家！下面，请新疆建设兵团副秘书长刘以雷同志发言！

2008-11-30 12:35:19
刘以雷:

感谢东涛给我这么一个机会，和同仁们在一起讨论我国的所有制改革，大家共同交流所有制改革的经验和教训。正如邹东涛刚才讲的，三十年的改革开放从零上讲，争议和分歧最大的是所有制改革，但是在实践上取得的成就最大的也是所有制改革。所以在整个的经济体制改革中，都高不过所有制改革，深不过所有制改革。

2008-11-30 12:35:46
刘以雷:

我来自新疆，长期从事体改工作，对此有切肤之感。我今天讲一下，有一些企业的名字已经逝去，但是还会发展。我来自新疆的德隆，我要从德隆这个小题目谈中国西部民营经济的发展。

改革开放之后，应当说涌现出一批民营经济，对西部的发展、改革、就业以及边疆少数民族地区的经济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新疆德隆是1986年从一个小作坊发展起来的，到2004年已经成为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相结合，虚拟经济和实体经济相补充，直接间接控制近500亿资产的大型控股集团。但就是这样一个集团，旗下拥有5家以上的上市公司和多家证券、信托等金融机构，还用于一批重工、基建、高科技、旅游等基础性产业。但为什么到2004年对西部有贡献的企业轰然倒塌？这值得我们思考。

2008-11-30 12:36:38
刘以雷:

2003、2004年我国的金融转型非常不好，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企业面临的困难是一样的。但是对待这样一个民营企业，以工商银行为首的所有银行，都是只收不贷，最后使德隆企业以及它的子公司的流动资金的循环能力断送了。央行成立工作小组，以及我国的权威部门也成立工作小组，最后法院采取不上诉、不立案、不审判的办法。

但是回过头想想用这样的办法解决这样的企业，最后的结果是63亿转到资产管理公司，成为固定资产，地方财政拉了4.5亿补助他们所说的亏空，银行的13亿损失，最后董事长唐万新、青年企业家判了八年。回过头来看，作为一个民营企业，经过它的产业整合，还没有突出它的效应，但是在这些领域里，它已经奠定了自己的基础。尽管德隆这个企业经过了灰色道路，但是它确实从经营型的企业转向产业型的企业，它有这个愿望和动力。但是这些风险都没有渡过，最后倒闭。

2008-11-30 12:38:49
刘以雷:

像这样的企业最后轰然倒塌，我们有没有些东西可以总结。尤其是现在美国的金融危机带来世界金融危机，从沿海到中国西部，我认为今天回过头好好来看，是值得深入探讨的。比如我今天谈德隆不是在悼念它，实际上总结一下，可能给我们党和政府、各级领导提供一些启示。大家分析很多，比如说是管理落后，有的是新闻媒体的打压等等，我认为对，也不对。

回过头来看我认为是三条。第一，观念滞后。第二，恶劣的金融环境和滞后的金融手段。第三，采取了极端的思路和方法。所以说，再好的企业用这种办法也是行不通的。也可以这样讲，不管是国有的，还是民营的，遇到这些问题是不是用同一个思路？尤其是今天来讨论德隆的事件，我想这是非常有意义的。

2008-11-30 12:42:21
刘以雷:

美国遇到金融危机是如何处理的？大家都知道，美国照样出售，包括摩根，都是国有。这个国有和我们是有区别的。半年前我们在北美还在讨论这个问题，美国布什政府能做得到，我们为什么做不到这一点？500多亿在2004年这样一个庞大的企业，我们为什么做不到？所以说原因以上三点。

通过这个事情来看，中国的西部民营企业到底怎么发展？空间确实很大，这几年包括全国民营企业固定资产投资去年是13.4万亿，民营是9.4万亿，实际是68.8%，所以说民营经济占的比重比较大。如果我们玩文字游戏，不管是什么，你的投资占的比重就是70%。西部的比重比较小，从86年到去年年底，也就是18%左右，低的时候是13%，这也是很正常的。去年18%是因为这两年民营资本向西部转移的结果。

2008-11-30 12:44:02
刘以雷:

这次的金融危机是东部摔跤、西部受伤。为什么这么说？其实我们在西部搞经济工作，感受非常深刻，不是我们没有感受。比如我们买棉花，现在防止企业大批倒闭，我的棉花卖不掉，很便宜。原来是1万5千，现在1万2千还卖不掉。到底怎么样应对？比如给4万亿也好，18万亿也好，民营经济在这次的危机中到底怎么对待？我想有五个方面。

第一，要真正的解放思想。这里面主要解决认识问题和意识问题。所谓的认识问题，社会主义经济理论要把民营经济作为社会主义经济的有机组成部分，而不是对立面。如果用这种思想，我们后面的问题一切都是迎刃而解的。意识问题，民营企业出问题了，我们怎么样支持它。比如德隆，假如我给它30亿，或者再贷款、注资，今天不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想这是解放思想的问题。

第二，要真正的解决行政垄断问题。比如有很多部门有事实上的限制和歧视。

第三，确实要完善我们的保护私有产权制度。

2008-11-30 12:45:14
刘以雷:

第四，要真正的打通我们的融资渠道。这不是说我们理论家在探讨说重视民营企业，现在我们的金融政策是零风险。尽管现在出台了这么多的政策，西部很多的民营企业，包括骨干企业是很难贷款的。这里有两个原因：一个是歧视问题。比如国有企业贷款收不回来，没问题，不会有什么责任；假如民营企业贷款出问题，对不起，可能是判刑。包括央行也好，利息再降，如果我们不去认真探索民营企业和银行如何结合，创造一个新的体制机制。这是第四个方面。

第五，进一步的完善法律体系。要真正的完善，然后来保障民营企业的发展。

谢谢大家！

2008-11-30 12:46:31
邹东涛:

非常感谢刘以雷同志以案例分析来引述精彩的发言。下面请中央财经大学副教授、《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的作者之一欧阳日辉发言。

2008-11-30 12:46:59
欧阳日辉:

中国发展和改革研究院从2006年成立以来，大大小小办了很多会议。以前我一直在幕後默默的做着工作，我今天第一次走到前台，想借此机会表达这两年以来一直想表达的感激之情。

首先，感谢各位领导和专家朋友们。中国发展和改革研究院的宗旨就是要聚集一批知名专家、学者型官员和学者型企业家，采用小实体、大网络的形式，运用市场化的原则办研究院。我自己是研究发展和改革的，首先把我们院的发展和改革问题研究好。两年以来我们取得一些成绩，这些成绩与社会各界人士的大力支持是密不可分的。今天到会的领导和专家，有很多原来就是我的老师，比如郑新立主任，他原来就是我在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院博士组和导师组的成员，蔡继明老师是我在南开大学读研究生的授业恩师。还有企业各界对我们研究院的发展持支持的态度，今天在座的王斌是这次会议的资助方，感谢大家持之以恒的支持。也感谢学校领导、老师和同学们，是他们的支持，使我们的院一步一步发展到了今天。

2008-11-30 12:47:43
欧阳日辉:

另外，还要特别感谢新闻界的朋友们，新闻界的很多记者朋友是我原来在人民出版社工作时认识的朋友。我99年从南开大学毕业以后在人民出版社工作了七年，这些朋友是我在人民出版社时就一直关心支持帮助我的，这么多年一直对我进行关心支持和帮助，在这里我表示感谢，也请你们继续的关注、帮助、支持我们。

邹东涛老师对书里面的主要理论部分向大家做了精彩的发言，下面我想就书的本身，当时为什么写这本书，如何构思这本书的情况向大家做一个汇报。

2008-11-30 12:49:44
欧阳日辉:

《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这本书是2007年获批的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贯彻落实科发展观，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阶段性成果之一。这个项目拿下来以后，有很多阶段性的成果。7月份的时候，我们出版了《中国发展和改革三十周年蓝皮书》，那也是我们项目的阶段性成果，今天的书也是我们的阶段性成果。

2005年初的时候，我和邹东涛老师合作一本《所有制改革攻坚》，这本书纳入了中国改革攻坚丛书的一种。据后来了解，这本所有制改革攻坚在《中国改革攻坚丛书》里销量最好的一本书。07年，这本书获得了第五届全国先进生产力理论与实践成果著作奖二等奖。在这本书的基础上，我们从2007年开始着手修订，重新调整书稿的逻辑结构，补充了大量的文献资料，系统地回顾和总结了改革开放三十年以来，所有制问题的理论争论和实践的创新。

2008-11-30 12:51:52
欧阳日辉:

《中国所有制改革30年（1978—2008）》修订写作耗时一年半时间，前前后后四次启稿。我想这本书既可以作为我们获批的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的阶段性成果，也可以作为我们向改革开放三十年的献礼之作。这本书原来的书名想定为《争论与创新—所有制改革三十年》，目的就是想突出这三十年来所有制改革的理论争论和实践创新的成果。后来我和出版社的编辑部门商量，他们提出这个名字用的太多，建议我们就用中国所有制改革三十年的书名，简单朴实。当然，从某种程度来说，改革开放三十年是争论的三十年，是各种思想观点激荡的时代。争论构成了这个时代最迷人的风景线，许多争论已经随着时间的流失而渐渐淡出。但是关于所有制改革的争论可能是很多人都忘记不了的。

可以说，三十年改革开放在理论上争论和分歧最大的是所有制，在实践中我们取得成就最大的也是所有制改革。我们在书中回顾了围绕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展开了争论，企业改革和价格改革就改革先后次序进行了争论，承包制与股份制的争论，信资、信社、信中的大争论，国有资产流失、保护私有资产等等，我们用了大量的历史材料，证明了所有制理论创新是逼出来的，并不是我们理论界从理论上推导出来的。理论界对所有制一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态度。我认为它填补了改革开放三十年图书的空白。

2008-11-30 12:52:54
欧阳日辉:

一直以来，所有制改革是经济体制改革的雷区，党政机关的领导干部弄不好要丢乌纱帽的，理论工作者弄不好要丢饭碗的，还有些人士弄不好是要坐牢的。为了纪念我国改革开放三十年，中宣部和新闻出版总署在全国出版申报的基础上，组织专家对选题进行分析、论证，出版了一批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周年的重点图书。截止到今年4月2日，全国已经有220家出版社申报选题1120余种，选举范围涵盖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重点行业和领域。

2008-11-30 12:55:07
欧阳日辉:

很遗憾的是，所有制改革作为改革开放三十年的重头戏，在这些重点选题中竟然没有所有制改革的图书。所以我个人认为，中国所有制改革三十年的出版可以说是填补了我国改革开放三十年图书的空白。通俗易懂、语言活泼是本书的最大特点。

所有制问题是学术性很强、很严肃的问题，即便是经济学专业人士也不愿意阅读这方面的书籍。这本书集知识性、趣味性、理论性为一体，大量的引用了我国传统文化中耳熟能详的典故、比喻、成语、俗语等等，来论述所有制改革所有问题，以避免理论枯燥乏味，拒人以千里之外。我们作为作者把书出版出来，我们希望能够拥有更多的读者，所以我们在书中论述经济利益关系中，引用了司马迁的一句话。在论述产权理论的时候，我们通过分析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故事，生动地进行了解释。

因此，本书更多的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在经济学中的应用，而没有采用标准的经济学术语或者标准的经济学语言来写作这本书。案例分析是本书的另外一个特色，我们在写作过程中精选了大量的所有制改革案例和传奇的改革故事，同时配差了一些历史图片，就是为了让读者能够轻松阅读、快乐阅读。

2008-11-30 12:56:30
欧阳日辉:

比如我们在书中讲述了一些故事的由来，下马与上马之争、阳关道与独木桥之争，鱼塘承包风波等等，解释了为什么说改革开放是一次新的长征，新的伟大革命。收集了第一个人民公社诞生，中国第一乡，中国企业承包第一人，中国个体第一家，第一家个体工商营业执照发放的来历等等有趣的、重要的改革过程中的故事。

以上是我作为作者之一谈的一些感受。是否货真价实，请专家和各位媒体朋友指正。谢谢大家！

2008-11-30 12:59:00
邹东涛:

刚才欧阳日辉同志已经全面的对大家进行了感谢，我想补充一下。我们发展研究院的活动有学生专家是我们的班底，比如唐海滨教授每次开会必到，每次坚持不发言，让别人发言。还有著名中国经济学者，著名民营企业研究家，我在这里表示深深的感谢。

今天上午大会的成功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鞠躬向大家表示感谢！

2008-11-30 13:0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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