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记者问

人民日报记者: 我想问李市长一个问题，京津冀协同发展战略实施以来，北京市行政副中心的建设提上了日程，我想问一下北京市打算如何推进行政副中心的建设？李士祥: 谢谢你提问。《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要》当中明确提出，加快建设北京市行政副中心，而且明确讲要有序把北京的市属行政事业单位部分或全部搬到北京市行政副中心。在这个问题上，北京市委、市人大、市政府、市政协，四大机构将带头疏解。而且要在2017年底得以实现。如何把北京市行政副中心建设好，将重点把握以下四个方面。

李士祥: 一是搞好功能定位。我们把市行政副中心定位为行政办公、文化旅游、商务服务。这个定位必须明确，功能也不能太多。

二是做好科学规划。在市行政副中心建设中，我们将牢牢抓住三块地：生态环境用地、居住生活用地、产业发展用地，这三块地要牢牢地抓在政府的手上，真正做到心中有规划、手中有土地、发展有政策。中央五中全会提出五大发展理念，市行政副中心要建设成为落实五大发展理念的示范区。我们相信，通过努力一定能够展现出通州“八里桥头揽月，古韵河畔扬帆，一枝塔影认通州”的美妙景色。

三是控制好人口规模。现在通州的户籍人口是87万，我们最终规划的人口不能超过200万。我们将严格控制房地产开发，严格做到职住平衡。

四是依法管理城市。市行政副中心决不能出现新的大城市病，所以城市的基础设施建设必须高标准，依法管理必须是严而又严，真正做到服务首都工作，连接京津冀发展。我就回答这些，谢谢。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记者: 我有两个问题。第一，请问天津市的尹海林副市长，现在推进京津冀协同发展的过程之中，在交通一体化方面天津市将如何更好地发挥作用？第二，我们现在也注意到这两天的天气非常不好，整个京津冀应该是一个整体，请问三位负责人，在空气治理问题解决雾霾问题方面还有哪些措施可以实施？

尹海林: 京津冀协同发展首要的就是要解决交通的问题。过去有一句话叫做“要想富先修路”，我觉得这句话现在仍然适用。现在一个地区要想加快发展，特别是京津冀三省市要想联合发展、协同发展，必须首先解决交通问题。就目前情况来看，京津冀在交通方面最大的问题还是单中心、放射状的交通格局。现在都是以北京为中心向外扩散，刚才我已经谈到了，天津有很多路，但是要想去河北省也得通过北京。这种格局要改变，把北京的一些不必要的交通功能疏解出去。

在铁路方面，要加强天津和河北省的铁路联系，特别是与西部地区的这些城市。现在解决了从天津到保定方面的铁路联系问题，天津到石家庄还不是很方便，天津通过河北加入到西部（包括内蒙、新疆等）——这个大通道还不行，这方面还有很大的潜力。天津到承德的铁路现在也需要建设。

在公路交通方面，现在京津冀地区高速公路网基本上形成了，但是我们的普通公路现在缺得还很多，很多都得通过高速公路连接，但是大量的交通是通过普通公路。所以在这方面，最近打通了很多“断头路”。但是，还有一个问题是现在还有很多标准不太统一，在标准、规范这些“断头路”方面要大量建设支路公路、普通公路，把这方面建设好。北京也是一样。

在机场方面，北京机场过度饱和，天津机场、河北机场又吃不饱。虽然这种情况有所改善，但是我觉得首都机场可能还需要疏解。因为现在天津机场的能力达到了3500万到4000万人次，实际上我们只有1400万人次使用。这方面还需要进一步发挥天津机场、河北机场的一些作用。

港口方面，天津港现在的吞吐量已经很大了，去年是5.4亿吨。我们跟河北也在联合，我们也是希望把天津港的一部分能力疏解到河北，包括一些大宗的，如矿石、煤等等，这些都是河北的优势。天津下一步的重点还是在发展集装箱、商务等等方面，这样就可以形成错位发展、优势互补。

我觉得京津冀在交通方面合作的潜力非常巨大，天津也愿意在这方面多做一些贡献。

至于雾霾，我先简单说一下，一会儿请北京和河北的两位领导。应该说，在治理雾霾方面，京津冀三省市这几年确确实实下了很大的功夫。从这几年具体的数字就可以知道。但是也确实存在着问题，老百姓还不是很满意，这也是一个长期积累的结果。对于这个地区来讲，最大的问题还是污染排放量太大，近期受厄尔尼诺的影响，空气静稳，另外湿度比较大。今年冬季很怪，北方地区的湿度很大，不利于整个空气的扩散。特别是北京，北京这个特殊的地理条件，西边和北边都是山，而大部分都是南风，一刮就刮到北京出不去了，只有西北风才能解决北京的问题。天津也是一样，天津会好一点，天津靠海，有点东风就会对天津好一点。河北省也是。在这方面，京津冀确实还需要进一步加大合作的力度，一个是要统一行动，今后再有这种大的雾霾天气，加强预警预报，三地联合统一行动。二是一定要把该降的降下来。最近APEC也好，“9·3”阅兵也好，我们已经有很成功的经验了。在这个时候提前预警、提前采取措施，到了真正雾霾或者静稳天气的时候就有一个很好的效果。北京这次实行单双号限行，我听了有关的介绍，污染量下降了10%-30%，这个量还是不小的。我简单说这些，谢谢。

李士祥: 我接着尹市长讲的，我觉得大气治理的问题要说两句话，第一句话，自我主动作为；第二句话，三地联防联控。首先北京要主动作为，我们这几年也一直在这样做。具体讲有几个关键词，一是防，立足于防，在防的问题上北京抓住四个重点，压煤、控车、减少工业污染、控制建筑工地各方面扬尘。围绕这四个重点我们明确了2013年-2017年84项重点任务，总投资达7700亿。二是测，就是监测。北京现在有36个监测点。我们还准备在这个基础上再增加一倍，同时还要增加流动监测车，包括增加具体的小型监测点，形成一个监测网络。这次我们在应对大气重污染方面果断决策处置，就是依靠及时的监测才实施的。三是治，首先是自己积极主动治，同时要依靠区域联防联治。四是限，限煤、限车，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是同呼吸、共治理，大家都应该既有耐心，也有信心，更要有实际行动。我们都越来越形成这样的共识，特别是形成行动上的共识。这方面也要特别感谢媒体朋友一直以来对大气污染治理的关心、报道以及舆情引导，感谢大家。

杨崇勇: 我补充一下两位市长说的，刚才记者这两个问题提得非常好。关于交通问题，在协同发展之前真的是各干各的。举一个例子，河北有一条京台路——从北京到台湾的这条路，我们河北的早就通了，到了廊坊的永清，对面就是一堵墙；北京那边还是牛羊成群，有树，农田还是那样，体现出的就是各干各的。但是协同发展之后，我觉得情况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我们共同按照一张图来做。比如高速公路方面和省道方面，我们按一张图看，先干哪几条，后干哪几条，大概3到5年之内，北京、天津原来的“断头路”有20-30条，这3到5年之内可以全部打通。

协同发展之后很多工作大大推进。现在大家看到，从北京到承德的高速铁路已经开工了，这是大大提前了。以前在北京段的部分，多大的搬迁量，难度很大。还有北京到张家口崇礼滑雪场的高速铁路，按照国际奥委会的要求，一个小时必须到达，现在这个项目也开工了。还有从北京老机场到新机场，我们已经在谋划一条城际列车，非常方便，从老机场到新建的机场，再到保定，城际列车拉通。最近要开干的是北京到唐山到曹妃甸，曹妃甸这段已经开干了。北京到唐山这条是我们三家共同建的，今后也是一小时左右可以到达曹妃甸，到唐山只需要半小时。另外我们和天津之间，马上要通的是保定到天津的高铁。我们之间的密切合作，大大缩短了工程的进展，也解决了过去那种各干各的、各吹各打的情况。京津冀协同发展对三地的推动力太大了。

关于大气治理的问题，最近两天雾霾非常大，京津冀确实感觉到心情非常沉重。就河北来说，主要是我们的产业结构重型化，还有我们的能源结构造成的。六大耗能产业，以前占我省经济总量的50%以上，高的时候占到70%，现在调整以后，还占接近40%，这么大量的调整还需要一个过程。另外，能源结构，非化石能源用得非常少，大量的还是煤炭，占80%、90%，所以污染非常严重。尽管我们采取了强有力的措施，近两年全省上下全力以赴抓污染，但是我们基础太薄弱，我们和发达国家简直不能比。2013年的时候，河北PM2.5每年的平均浓度是104，去年降到93，今年1-11月份降到71点多，这真是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达到的。伦敦现在才25，还经常达不到25，人家平均浓度只是20左右。我们1-11月份也还是70多，情况相当严重。

下一步应该怎么做呢？第一，一定要加快三方之间应急机制的完善，就是平常要把监测点建得更多，到雾霾严重的时候要互通消息，赶快采取应急措施。国际国内专家认为，在雾霾严重的时候采取应急措施，可以把污染降下20-30%，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举措。二是要对一些重点的污染源进行防治。就河北来说，六大耗能产业绝对是重点，我们这两年对612家主要的电力、钢铁、水泥企业，一家一家搞脱硫脱销除尘。虽然搞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你搞完以后，有些企业白天看不到污染，晚上深更半夜的时候，没有执法人员的时候就要偷排。所以，既要治污措施，还要及时监控，随时发现。我们在全国率先试验IC卡，每个企业排污的口都要安装IC卡，一个大的企业可能要安装一两百个，才能做到知道它什么时候排，排什么污染物。这个工作毕竟是刚开始搞，连找成功的经验都找不到，都得自己摸索着干。

还有抓燃煤的治理，河北那么多发电厂，要供北京，还要供天津用电，我们这些电厂要按照超低排量改造。现在改造的情况还是非常好的，改造以后的电厂排污都低于国家的最低限额，现在看效果还是不错的。我们还有大量的实心粘土的砖瓦窑，还有好多烟囱，现在正在把这些实心粘土的砖瓦窑关了，把锅炉的烟囱拔了，凡是10千吨以上锅炉都淘汰，量很大。另外还有机动车，河北的公交车，有9000多辆是属于黄标公交车。去年、今年总共淘汰了3800辆公交车，淘汰以后新增的全部都是新能源车，这3800辆全部换新能源车。但是问题是还有5000多辆需要换，比如说不停车收费也非常重要，汽车到了高速收费站，如果停下来缴费，产生的污染是五六倍以上；如果不停车收费，通过ETC电子监控一下过的话，污染大大减少。去年以前河北才有10万多辆车有这个，现在已经突破了200万辆车有了ETC。我们还得宣传，很多老百姓不知道。我们搞ETC还有优惠，他以为快速过车收费会高，还是愿意停下来交费，那样产生了污染。我们还有农村能源，还有4000万老百姓生活在农村，他们的能源问题，特别是到了冬天取暖，还得散烧直排。“京津冀三+”还有一个突出问题，我们城市里的用油，北京已经用国五了，我们河北已经用国四汽油了，我们也想用国五。在我们的郊区不是这样，我们郊区劣质油的问题非常突出，加乙醇的汽车，搞得乌烟瘴气。

我们大量进行生态建设，这也是一个积极主动的作为。比如河北今年种树种了420万亩，都是要检查的，没有完成的是要处罚的。也涉及很多问题，河北大量的地方都是过去核定为基本农田的，其实很多地方都是不适宜种粮食的。现在要把它种树，需要国家有关部门支持，把它调整为林地，这样才能多种树。现在看，河北省委省政府决心很大，也看得准，我们该从什么地方治理污染，应该说基本上是看得准的。但是确实我们的任务还非常艰巨，怎么样使所有老百姓都能够关心支持、都能够参与，来解决污染问题，我觉得我们的任务还是任重道远的。谢谢大家。

路透社记者: 李士祥市长您好，您是否注意到北京市政府在实施对抗雾霾措施的时候感受到来自周边省份的阻力，您是否能举几个具体的例子？

李士祥: 谢谢你的提问。我知道你工作的地方在朝阳区，我曾经在朝阳区工作过七年多。现在在实施大气治理方面周边省市没有难度，为什么呢？因为在大气治理方面方方面面、上上下下都已经形成了广泛共识。共识没有问题，如果说难度的话，主要是在严格执法上。我们有些个别企业在利益面前，可能像刚才杨省长讲的，你在检查执法的时候它可能关闭停止了，但是当你离开的时候又反复了，这种情况是存在的。但是我相信，随着人们对生态环境建设重要性认识的提高，再加上法律的完备，以及执法的严格，这个问题是能够解决的，我充满信心。

天津广播电视台记者: 我想问尹海林副市长，大家都比较关心京滨、京唐两条城际铁路什么开始开工建设，网上有消息称在年底前开工建设，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尹海林: 关于北京到唐山和北京到天津滨海新区两条城市铁路，从国家层面上应该是高度重视、积极推进。北京、河北、天津这三个省市也密切合作。目前这两条铁路的前期工作进展非常顺利。我在两周前刚刚听了一次关于天津段的整个前期工作汇报。到目前为止，所有线路、线位都已经确定了，可能还有个别点位的事，三个省市也正在协调，今年的12月底率先在天津宝坻站开工，没有问题。整个线路预计全线开工应该在明年的下半年。谢谢！

河北电视台记者: 我想请李士祥市长和杨崇勇省长分别给我们介绍一下，北京和张家口联合申办冬奥会的事情最新进展情况如何，包括下一步咱们有哪些比较大的举措推进这件事情？

李士祥: 谢谢你对冬奥会的关心。在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北京和张家口联合申办冬奥会取得了成功。现在筹备工作进展有序。中央已经成立了冬奥会领导小组，下一步还要组建冬季奥运会筹办委员会。组建之后，按照国际奥委会的要求，基础设施建设等各方面筹备工作都将全面有序展开。两地联合成功申办冬奥会，意义重大，影响深远。首先是冬奥会知识的广泛传播。联合举办冬奥会可以使3亿人投身到冬季运动之中。今年虽然刚刚进入冬季，但是各个滑雪场都是爆满，足以看出这项运动深得人心，将产生积极反响。二是举办冬奥会将有力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现在，北京连接张家口的基础设施正在加紧设计，做前期准备工作。正如刚才杨省长所讲，运动员能够一小时从北京到崇礼。同时我们的生态环境建设，特别是张承地区国家级生态示范区建设也将大大提速。另外，在2022年举办冬奥会前，北京还将在延庆紧邻张家口的地方，举办2019年世界园艺博览会。可以预见，随着2019年园艺博览会和2022年的冬奥会的相继举办，北京和张家口联系将非常紧密。不仅对两地的环境建设和基础设施建设，而且对两地的经济社会发展，特别是两地民众福祉提高，都将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杨崇勇: 我再补充一下。在党中央、国务院的正确领导下，2022年冬奥会，北京和张家口携手举办已经获得了成功，这是给京津冀协同发展注入的又一剂强心针，又是一个强有力的推动。河北的崇礼和张家口众多县发展冰雪运动的条件非常好，因为每年冬季的雪量大，加上空气质量非常好，生态植被很好。我们张家口多年来都在为北京提供水源、提供防护林的支持。举办这个活动，无疑将会对张家口的发展、对河北的发展产生重要的推动作用。我也要借这个机会告诉大家，在崇礼的分赛场，90块金牌中有50块金牌将在崇礼产生。除了高山滑雪、雪橇、雪车之外，其他了雪山项目都在崇礼举办。

这位记者问的问题非常好，下一步我们怎么做呢？现在申办成功了，只是迈出了第一步，我们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一是要高起点地做好规划，包括道路交通，我们要建8个场馆，这些场馆怎么建设，民居怎么建设和改造。二是推动生态建设。虽然张家口的生态环境建设总的来说是很好的，但是怎么样进一步做好风沙治理、退耕还林、造林绿化、加强有关河流的水污染的治理。我们的冬奥会应该办成绿色的冬奥会，所以怎么做到绿色出行、能源是绿色的，这方面有大量的工作要做。现在国家非常重视，国务院批准在张家口建设再生资源、再生能源示范区，在全国打造一个综合的再生能源示范区，意义非常重大，就是把张家口的风能、太阳能、储能这些优势发挥出来，改变过去主要靠燃煤的能源结构。我们想借助可再生能源举办一届绿色的冬奥会，包括绿色出行。我们现在正在积极规划的就是机动车方面，要争取到举办的时候，到张家口去滑雪的车、张家口的各种机动车，都能够基本实现是清洁能源的车。所以，怎么建充电桩的问题、建充电站的问题，怎么把公交车、出租车，包括物流车、垃圾车，所有车辆都改造成为绿色能源的车，来保证绿色出行。

三是要统筹推进城乡面貌的改善，按照国际的高标准要求。毕竟张家口还是一个相对落后的地方，所以怎么样借助冬奥会，提升这里的产业发展水平，改善这里的城乡面貌。比如我们现在就非常关注欧美发达国家，滑雪具生产都被他们垄断了，一套滑雪服几千块都要从他们那里买，我们国家的滑雪服需要很好地发展。另外滑雪具，滑板，我们还不能生产。我们也想借这个机会引进，和国外滑雪具、滑雪服厂商合作。

四是提升开放的水平。借助冬奥会的平台，以开放带动发展，加快转型，打造新的冰雪产业园，建设京张体育旅游带。现在张家口还有一个非常有利的条件，就是土地宽阔，很多土地不能种粮食。我们正在跟国家的金融部门紧密合作，跟阿里巴巴、京东、腾讯都在合作，计划在张家口的张北打造大数据中心，发展云计算高新产业。

五是提升冬季运动的水平。虽然崇礼有滑雪场，石家庄也有滑雪场，但是我们不得不看到，我们的滑雪水平和国际相比还是有差距的。所以我们张庆伟省长亲自带队到了日本的长野——是我们的友好省，另外我们到奥地利、德国、法国开展合作，因为我们和他们的水平比起来确实还有很大的差距。包括人才，我们在培养滑雪人才的各个方面都要加大培训的力度。

我们也要打造一届洁净、干净的冬奥会，落实廉洁办奥、节俭办赛精神。我们虽然得到这样一次申办的机会，但是我们要节俭办赛，毕竟我们是发展中国家，河北也不富裕，张家口经济发展水平还比较低，我们更要节俭办赛。这次冬奥会所有工程都要进行严格的审计和监管，确保冬奥会各项工程都像冰雪一样纯洁干净，绝对不能出现腐败工程。

我也想借此机会邀请新闻媒体的各位朋友到崇礼滑雪。滑雪运动确实太好了！到了滑雪场上，你什么都忘记了，你会觉得大自然真是太美妙了。所以我们也希望各位媒体朋友能够加大对冰雪运动的宣传，我们不单有崇礼，我们的康宝、易县，张家口很多地方、承德的很多地方，都具备滑雪场的条件。我们和国际滑雪相比水平差距太大了。我去考察过意大利的滑雪场，意大利的滑雪场有6000公里，500个滑雪场，我们的滑雪场公里数还不到3000公里，现在也就200公里的滑雪道，我们的滑雪场只有30到40个，与人家比起来差距太大了。所以冰雪运动对于河北调整经济结构也非常重要。如果我们把冰雪运动发展起来，张家口、承德就不要去搞那些污染的企业了。意大利价格最贵的房子在滑雪场，滑雪场房子的价格比它的经济中心要贵，比像罗马这些地方的价格高很多。我觉得搞好冬奥会对于张家口、承德这些地方的扶贫也是一个很好的机遇。谢谢。

北京电视台记者: 我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提给李市长，我了解到最近我们要对京津冀协同发展开征民意，请问这个想法是出于什么考虑？在落实和筛选的时候有着怎样的原则？第二个问题是针对异地医保的，提给河北的杨省长。现在异地医保，我了解到有一个是跨区域购买养老服务实现异地医保。面对各地养老的医保报销比例和医疗水平不同，我们是否能留住这些异地养老的老人？针对异地医保，落实它的最终目标或者最终的愿景是怎样的？能不能真正实现三地的互联互通？谢谢。

李士祥: 谢谢你的提问。开征民意这项工作我们一直在做，从7月份起我们就结合制定落实国家京津冀协同发展规划纲要的贯彻意见，广泛地听取意见，这项工作还将进一步扩大范围，特别是通过媒体的平台广泛吸收到各方面的意见建议，更好地帮助政府进一步推动京津冀协同创新、协同发展。谢谢。

杨崇勇: 北京台这位记者提的问题非常重要。我们在与北京、天津合作当中碰到了医疗报销的问题，非常突出。因为北京和河北离得很近，很多人是在北京上班，住在河北；也有的在河北上班，跑回北京住的，就有一个医疗报销的问题。我们三方在这方面已经进行了密切的合作，进行了一些探索。我们首先是在河北的燕达医院，我和李市长几次到现场去研究。因为现在北京的天坛医院、朝阳医院都与燕达医院开展了合作，开展合作之后带来一个问题：北京人在这里看病，报销问题解决不了。后来我们通过商量，两地的人社部门、卫计委经过研究以后，出台了一系列文件和备忘录，探索异地医保的定点合作，把这个地方作为先行先试的地方。现在来看效果不错，燕达医院已经作为我们省首家纳入到异地医疗机构省医保的定点，开通了省医保联网结算系统。最近经过协调之后又扩大了，我们现在在环绕北京的14个县，都已经搞了作为北京的医保定点，对参保人员提供医保服务，这14个县都可以了，现在正在逐步推行。按照最近高丽副总理召开的京津冀协调小组会议的要求，星期一召开的会，要求明年要在三地的社会保障一体化方面迈出实实在在的步伐，要进一步强力推进。我觉得随着工作的推进，关于异地医保的问题、养老的问题都会得到很好的解决。据我了解，现在养老方面我们也已经开展了一些合作。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