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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非:全球化下中美俄印大国的公共外交博弈与可能的突发事件

来源: 察哈尔学会 | 作者: 吴非 | 时间: 2016-07-25 | 责编: 蒋新宇

    我来引个话题,看看大家的想法与题目。我个人认为:英国脱欧涉及到整体的地缘政治的发展状况。

    英国脱欧之后,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战略压力大减,俄罗斯在之前部署了与美国的全面的公共外交,使得美国可以在乌克兰获得来自俄罗斯的安全保障,乌克兰暂时不会在美国大选前后解体或者东部独立。这样一来,美国、英国、日本在太平洋的博弈才会展开,韩国语、东南亚国家基本上都是配角。

    在普京访问北京之后,中俄结合的战略格局已经基本形成,但美英日韩的格局也形成了,这对于中国与美国的交往形成挑战。中国过去只依靠经贸交流的模式可能会触礁,中国政府与美国国务院单向交流的模式也可能会出现问题。现在只是美国五角大楼把问题尖锐化,仲裁庭也提交出了一个没有答案的试卷。

    英国脱欧还会全面改变全球化的形式,细化产业链的全球化模式将成为趋势,而且全球高新技术移民已成为趋势。此时,我们更加需要实现全球范围内的高度安全,只有每个国家实现自己的完全安全,才能够保证欧盟等各大组织的安全。

    现在美国主导的、以自身利益为基础的区域安全理念,对于欧洲的安全构成极大的挑战。由于自身的利益与安全,美国放纵在叙利亚的伊斯兰国(ISIS)的恐怖主义行动,使得以叙利亚为首的中东难民大量涌入欧盟,这成为推倒欧盟稳固安全链条的最后稻草。欧盟的股市、资产、投资随时可能因为恐怖袭击而大幅缩水,防止恐怖威胁成为欧盟每个国家的任务,但欧盟整体对于恐怖威胁无能为力。

    同时,西方国家的经济发展也出现严重畸形状态。之前的西方国家主要以服务型产业、金融产业、汽车产业为主,来带动整个中产阶层的消费与经济繁荣,但全球化所带来的财富使得这些消费难以消化由经济发展所带来的大量资金流量,房价高企成为西方国家繁荣的主要依靠。但是,2008年的美国金融危机全面打破这一美梦,欧盟则因为德国坚持制造业而勉强维系,但英国则因为高房价、高福利而难以维系,大量拥入的中东移民瞬间降低了安全环境,成为压倒英国多数公民决定脱欧的最后稻草。

    现在欧洲的民意就是:保障安全、发挥优势、实现强强联合,经济不景气与危机面前无法完全照顾欧洲的弱势国家。

    表面上看英国脱欧,可以展开细化后的全球化,英国的金融服务、德国的制造、意大利的文化此时能够与中、俄、印进行全面的结合,产生更大的效益。但由于中国在游说制度上比较落后,使得英国完全融入美国的战略计划的可能性比较大,最近英国就开始宣布考虑加入TPP,这样在TTIP与TPP架构中,英国都可以提供金融服务的框架。

    这次南海仲裁可以说为美国与东南亚国家开启了与中国进行摩擦的法律依据,其影响力是很大的,但中国领导人的重视可以在关键时刻看出智库的理解与判断能力。中国的智库平常都很有一套,但在具体问题上,没有实战演练过,就像军队一样多年不打仗了,就剩下嘴炮了。

    仲裁绝对不是一张纸,是摩擦的冲锋号。任何的摩擦都需要事前沟通,摩擦后也需要沟通。俄罗斯在乌克兰问题上,基本上与美国保持密切的沟通,如果俄罗斯随便让乌克兰解体,那么美国与俄罗斯就不只是摩擦了。因此,崛起的前提下是沟通,摩擦后也需要沟通。这样对于公共外交就会提出新的要求,公共外交需要实战。俄罗斯现在有四个公共外交组织,架构非常年轻化。例如,透视俄罗斯的俄罗斯专家会把自己的文章发到了美国最权威的外交政策杂志上,还有广告,这样远远好于在时代广场做中国形象广告。

    中国智库最大的资源其实在大学,但现在大学的体制,基本上被SSCI搞死了,报销制度的僵硬化使得学院的行政官员更好,而做研究的基本上边缘化,另外,大学老师所得到的信息也非常有限,使得研究在美国也不会产生反响,同样,中国的研究在俄罗斯国内基本上也发表不了。

    走出去,还是要发表文章。比如FP很有影响力,但他不是SSCI,如果大学的研究者发表,其分量也无法评价。美国内部的精英阶层其实也是文章满天飞的国家,并且一些短文在内部的交流中也非常容易达成一些战略方向的改变。中国的学者走出去最大的问题就是要让别人承认你的观点、你的价值,在你有发言权之后,很多的摩擦也许就能够避免。

    南海的问题是要建立一个有效的安全区域,现在攻与守都是小问题,而是在这个安全区域中,美国到底希望得到什么角色?东南亚国家到底希望得到什么?尽管一些美国会以中国不善于交流,而让中国疲于奔命、增加消耗,但可以看出,中国与美国的交流一定需要增加,而不是减少。其实主要是中国内部在交流中,思想不一,很难达到效果。

    下面我举个普京怎么样做掉一些老人,让年轻人开始顺利展开工作的例子:俄罗斯政府内部派系林立,这样基本上都是以反腐败为理由,让老人让位,不让位,就可以抓起来了,之后让年轻人上到理想的位置。如果单位可能内部腐化,甚至是不做事情,那么就会成立一个完全由年轻人组成的新的单位,新单位与老单位并立,先让新单位基本运做起来之后,再以老单位不做事情,顺便把老人全面清洗掉,这样新旧单位再合一。这样在俄罗斯内部就形成:有战略的老人+希望做事情的年轻人结合的团队,这样减少了官僚所带来的障碍。

    普京在处理官僚的问题后,在国际战略上基本上执行下面的措施:在对外中,俄罗斯始终保持亲近德法、怀柔英国、交流美国。在亲近德法的过程中,获得德法的技术与多元文化,逐渐改造俄罗斯;在怀柔英国中,让英美不要走得很近;美国做为敌视的国家,必须全面进行交流,做到不主动挑衅,但如果美国透过代理人进行挑衅,那么可以进行过度的打击,使得美国不敢亲自上阵,如果发生美俄的直接军事对抗,那么对于俄罗斯的威胁更大。

    中国必须要有不同的人与美国交流,所谓“鸡鸣狗盗”的人都需要,主要是哪个更有效。在中国掘起的现状下,还没有一套有效的措施来应对美国。现在最关键的是:美国通过仲裁后,希望得到什么,我们还不清楚,至少受众还不清楚。中国希望在领土问题之后得到什么,需要保证什么,也不清楚。所以,在仲裁之后,中美需要开始答题了。

    另外,我认为印度是随时见缝插针,印度主要的问题还是克什米尔,对于南海等问题,印度内部并不是很关心,这是印度智库的一些观点,所以可以针对大家的具体问题来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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