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经中心第110期经济每月谈现场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总经济师徐洪才主持会议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理事长魏建国发言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总经济师、执行局副主任陈文玲发言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研究员张茉楠发言
现场记者提问
国经中心第110经济每月谈现场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理事长魏建国回答提问
现场媒体提问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总经济师、执行局副主任陈文玲回答提问
国经中心第110期经济每月谈现场
现场媒体提问
大家好,各位媒体界的朋友,各位朋友,大家下午好。欢迎大家参加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第110期经济每月谈活动,今天经济每月谈的主题是要深入地分析剖析中美贸易争端,这是一个很敏感的问题,也是一个热点问题。我们中心的这三位专家,大家都很熟悉,是资深的经贸领域专家,从事经贸工作将近半个世纪,长期从事这方面的研究,尤其是最近一个时期对中美贸易的争端有深入的思考。第二位是执行局的副主任、总经济师陈文玲女士,她长期从事政策研究,在中美贸易不平衡问题上做了深入的研究,这方面在国内是非常有影响的专家。另一位是青年经济学家张沫楠女士,也是我们中心的研究人员,她对中美经贸问题有深入地思考。
所以今天下午我们三位专家分别从他们的研究观点和想法跟大家做一些分享,先由他们做主题演讲发言,每人40分钟,后面留足时间和大家互动。我知道40分钟对于这三位专家来说时间是不够的,但是尽可能把最精彩、最闪光的地方和大家讲一讲。首先有请魏建国部长,是我们中心的执行常务副理事长,有请魏建国部长首先发言,大家掌声。
2018-08-28 14:11:19
7月23日美中贸易摩擦升级,双方23号北京时间12点同时向对方价值160亿美元的商品加征25%的关税。有人问我中美贸易战如此打下去,什么时候结束,以何种方式结束?我个人认为两国的贸易战已经打到现在这种程度,从目前我们所研究的来看,美国在这方面的支持力韧性以及整个工业的体系和基础,特别是在中国目前占全球一半以上的工业体系的完整出来下,美国不是中国的对手,因此从韧性、弹性和工业体系的完整度以及市场的巨大消费来看,我个人认为中美贸易,我们尽管要做长期的准备,但是美方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但我们不能为此就感到乐观、掉以轻心,因为现在这种节点上越来越多的议论是在“黑”中国,比如说最近网上所传的,昨天有一个非常著名的贴子,“广东可能半数工厂在近期会倒闭”,这完全是对中国经济的抹黑,还有更厉害的,我想今天就这个问题结合我们的调研跟大家说一说。广东半数工厂会倒闭吗?而且这个还说到准备在这个情况下尽快撤出广东地区。我们看一看,从外贸的出口来讲,我是个老外贸,70年代初我们叫“广大上青天”,广东大连上海青岛天津,这五个现在有三个已经出局了,进出口贸易在1万亿以上的只有广东,其它几家都出局了。今年上半年广东的同志告诉我,广东的整体吸引外资和外贸持续向好,根本不像贴子说的半数工厂会倒闭。
2018-08-28 14:12:02
我准备用一个省和一个市来给大家做一个简单的介绍,广东今年实施了“外资十条”,上半年全省吸引外资加速总体达到了达到了790亿人民币,同比增加3%,吸引外资同比增加3%是什么概念呢?就是比全国的1.1%增速高了1.9个百分点。除此之外,广东省经信委、商务厅告诉我,有以下三个特点:一是大项目多,5000万美元以上的大项目51个,同比增长41.7%,到位资金82.5亿美元,同比增长34.6%,尤其是在七月中旬,在中德两国总理的亲自见证下,在广东湛江建设了以德国巴斯夫全球四个精细化工一体化基地之一的湛江化工基地,总投资100亿美元,更可观的是今年上半年广东在吸收韩国的外资比去年同比增长9.6倍,吸引德国的外资同比增长1.8倍,特别是德国的莱卡照相机已经把生产基地放在广东,吸引美国的外资同比增长90.9%,更重要的是吸收港资,港资退出没有?没有。上半年整个广东吸收港资621.5亿人民币,同比增长2%,这个是在全国保持第一的水平,而且占上半年全省78.6%,这是一个显著特点。
2018-08-28 14:12:32
三是民营企业的优势在这方面发挥的很好。民营企业在外资十条颁布以后,跟外商的谈判尤其是在以下几个方面,比如说智能手机、电脑以及智能制造、机器人等方面,下半年还会有更高的执行。今年的珠海、深圳、广州、东莞、佛山都非常好,就算稍微差一点的东莞,他们今年上半年新签外商投资合同812个项目,同比增长65%,比去年同比增加了511个项目。制造业方面,一举改变了去年比较低落的现象,投资制造业回暖,上半年新签合同制造业是137个项目,同比23%,多了34个项目,上半年实际利用外资5.8亿美元,同比增长20.2%,尤其令人可喜的是装备制造业吸引外资增长32.9%,京苏(音)制造业吸引外资增长41.2%,你不是说香港要撤吗?东莞经信委的同志告诉我,上半年吸引港资616个项目,同比增加461个项目,增加77%,实际吸收港资61亿美元,同比增长92.6%。我把这些数字告诉大家,你们可以对比一下,这是实实在在的。
2018-08-28 14:14:53
我想说明两点:一是美国这次7月23日对中国的160亿美元加征25%关税的主要产品是半导体、化学品、塑料和电动、滑板车,中国对美国主要是钢铁产品、工业原液、燃料、汽车、医疗设备,这样子一看,现在在网上流传的广东可能半数工厂会倒闭否定了。二是我们下去以后特别是在做粤港澳大湾区,特别是海南自由贸易港,以及到浙江做舟山自贸区和上海自由贸易港调研的同时,我们看到三个出乎意料的。一是企业家们,尤其是民营企业家们根本没有像外界尤其是外媒所宣传的那样,处于惊慌焦虑和彷徨的状态,对中美贸易战非常清楚,有些关税比我们讲的更头头是道。我们问他,他们说金融危机09年的时候,我们当时把他看得很大,后来一想金融危机对于我们来讲不是一个好事吗?所以东莞就是在这个时候把步步高变成了VIVO,变成了OPPO,也就是这个时候东莞把松山湖变成了整个东莞全市的软件基地、医疗新材料新工业的基地,所以他说东莞的许多领导以及企业家们对这个问题,我们根本没有把美国这一点放在眼里,我们根本不把它放在心上,因为我们的产品在欧洲、非洲甚至拉美越来越多,我们到肯尼亚,我们到飞机下了机场最大的广告是OPPO和VIVO的,我们转机到迪拜,也是这样的,他们有这样的信念是非常难能可贵的,对这场中美贸易战,我们的民营企业家尤其是处在第一线的广东、东莞制造业没有丝毫的退却,头脑是清醒的,态度是冷静的,没有乱了方寸,而是有理有据,把贸易战看成是自己整体自主创新的提升。
2018-08-28 14:21:25
二是做好了长期的准备。许多人跟我说,因为我是主管非洲的,说非洲能不能代替美国,我们跟非洲的贸易1992年的时候,我是当商务部的下非洲司的司长,我们只有八亿,为什么只有八个亿,能不能多一些?我当时跟他们讲三个原因,1.我们对非洲宣传脏乱差黑以及战火连绵,导致了我们出现以下状况,就是我们的游击队比正规军好,正规军比野战军好,后来他们两位领导都说这个我还没听说过,你讲讲是什么意思。我说我们的民营企业家就是游击队,个体户,他们做的很好,举个例子,我们有一个虎牌电池,这是很有名的,这个电池跟上海的虎牌清凉油是一样的,在非洲非常畅销,但是是个体户在经营,而广东省的省一级的外贸机构没有这么强,所以形成游击队比正规军强。野战军就是央企,商务部下面有27家大公司,包括中粮、中石油等等。但是这些人就是不愿意非洲去,怎么解决呢?当时下了一条命令,由我带队到全国各省市讲解非洲,从那个时候开始八亿,八年增加到一百亿,从一百亿到一千亿我们又用了八年,2017年接近三千亿,我们对美五千多亿,如果今年中非经贸论坛在北京举行,2015年12月约翰内斯堡以后,习主席提出十大战略工程以后,中非的贸易我估计在未来的五年将会超过美国,以这样的速度,按照约翰内斯堡的计划,2020年中非双边贸易要达到4000亿,有人对这个表示怀疑,我说完全可以达到。
2018-08-28 14:21:59
你们看一看,特别是昨天国新办组织的关于中非经贸合作特别是“一带一路”论坛里面提到了我们在非洲的一些工业园以及我们在当地开辟的20多万人的就业,新增了34个工业园,“一带一路”上面有81个工业园,在非洲这块一定会有很好的突破。企业家做好打算,据我了解中国民航准备在现有的五条对非的航线上,有原有的埃及、约翰内斯堡和肯尼亚等,在五条航线上的基础上再增加两条,无论是旅游还是什么,非洲现在是个好地方,估计今年到9月份的中非合作论坛以后还会有更多,所以对中非今后的经贸总额超过中美,我是抱信心的,而且相信在2020年,按照约翰内斯堡的整体的要求,中非获得一定的4000亿元,我们再努力一把,争取在5年之内能够超过美国。但是我们超过仅仅是市场多元化的一部分,而不能替代美国,这一点必须要说清楚。在当前这种情况下,当务之急是要转变自己整个的经营思路,改变那种轻质量、重销售额;轻服务、重市场的概念,浙江的民营企业家说他们过去的那种做法是不对的,所以在这方面有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当前整个市场民营企业不要窝里斗,更不要说我们的智能手机全部用到非洲市场,互相进行窝里斗,不正当的竞争。日本当时很发达的时候,我当时问了NECK的老总,他说我们采取区域分块,比如说东芝以及其它的在那里那里,这些都有分工,其实我们更重要的不是政府来给我们协调,而是我们日本的商会。我们现在在国外的商会,尤其在当地建立的中国商会还没有发挥到这种调节作用,国内更不能形成我们的竞争对象在国外拿下项目以后,我们自己反而给我们的用户甚至是对方的政府写一些更黑的信件,透露对方有什么不足,这种没有任何的甚至没有底线的诬蔑对方的行为,我觉得这一点在企业家里面要更好。
请大家批评指正,谢谢。
2018-08-28 14:32:13
首先要感谢魏建国部长,时间掌握的非常好。魏建国部长信手拈来,用数据说话,外媒对中国当下的经济出现的一些问题的抹黑言论,我们要有一个理性科学的分析,对未来要充满信心,通过魏建国部长对广东地区包括对于市场的多元化,从企业家的调研来看,特别是中非市场未来的合作潜力来看,我们的信心十足,我们有韧劲。短期的负面影响也是有的,不要夸大。第二位演讲的是著名近来学家陈文玲女士,大家掌声欢迎。
2018-08-28 14:36:55
贸易问题是地球人都知道的事儿,也是近些年来中国老百姓关注度最高的一个事儿,这个事也超越了国界,也是美国关注的事儿,也是全世界各个国家都聚焦的事儿。这件事从根本上将改变世界的格局,这可能是一个历史的站着点或者是历史的节点,实现百年之未来有大变局,如果原来正在积蓄着能量,现在就是双方的能量都在释放。我的很多观点在我们的公众号上都有,包括和美方的一些对话,包括我在人民日报学术前沿上发表的16000字的长文,也有在光明日报上发的理论文章,在座的可能对我的一些观点看法都有所了解,都比较熟悉,今天换一个角度。作为经济每月谈,我们还是要推出一些新的观点,和大家共同探讨,使大家对中美之间的贸易之争看得更加透彻。
我今天从几个大的方面谈一谈中美贸易战使我们在哪些方面警醒了,也就是说中美贸易战告诉了我们什么,告诉了世人什么,给了我们哪些重要的启示。我们对于它的事实很清楚,这个脉络是清晰的,美国发起贸易战,先从钢铁、铝开始,之前还有洗衣机、工具箱等等,这都属于正常的贸易摩擦,从钢铝开始,340亿、160亿、2000亿、10%到25%,后面还待定3000亿,所以来势汹汹,美国挑起的贸易战扑面而来。中国的应对,这个脉络大家也很清楚,我们开始商务部、外交部新闻发言人表态,口径都是一致的,第一不怕、第二不躲、第三奉陪到底,我们怎么奉陪?我们是对等的,同等规模、同等力度、强烈反制,现在我们要精细化地精准打击,这个过程的事实大家很清楚,我不再赘述。
2018-08-28 14:43:08
中美贸易战到底告诉我们什么?在当前的国际大环境下它给了我们哪些启示。第一个方面,告诉我们当今世界冷战思维、民粹主义正在回潮,这种回潮给世界秩序、国际规则带来了极大的挑战。我觉得现在的贸易战是把当时的冷战思维、冷战做法,由军事战变成了经济战。大家可以看到,美国从在对中国进行制裁的同时,对11个国家进行严厉制裁,对中国还是有步骤的,对伊朗制裁是一步到位,而且要禁止所有国家跟伊朗做生意,11月份就开始,哪个国家做生意他就制裁哪个国家,而且我们中兴通讯芯片的问题,就是因为中兴通讯在出口到伊朗的设备里面安装了美国生产的芯片等核心零部件,他就是长臂管辖,已经延伸到了第三国。对11个国家的制裁,而且这种制裁是军事打击式的制裁,是断崖式的制裁,是不容商量、不容质疑的制裁,是不经过任何国际程序、任何国际规则约束的制裁,对伊朗、中国、土耳其、委内瑞拉的制裁是这样的,几乎对所有国家的制裁都不受任何国际法的限制,不受任何规则的限制。所以美国现在的冷战思维在当代的贸易冲突、贸易纠纷、贸易摩擦中的再现,我觉得这是贸易摩擦的最高形式,用这种类似战争的方式进行贸易制裁、贸易讹诈,我觉得对中国是贸易讹诈,对伊朗、委内瑞拉是贸易核战争。所以首先这种冷战思维、民粹主义的回潮直接破坏了国际秩序。除了这些之外,美国直接退出了一系列国际组织,尤其是伊核协定,他还扬言退出WTO,美国认为WTO做出的所有决定对美国都是不公平的,美国要坚持公平贸易不排除退出WTO。
2018-08-28 14:53:58
第二个方面,中美之间的贸易战不是简单的贸易的加减乘除,是贸易顺差和逆差来计算得失的,而是道德之战、道路之战、理念之战、规则之战和人类命运之战。刚才我说美国现在举起了民粹主义的大旗,反全球化、反贸易便利化自由化,作为特朗普政府来说他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点是美国的白宫一共150个编制,到目前为止在编的人仅有60个,白宫还有90个空位置,但是他的轮换比例非常高,达到40%以上,特朗普周围的决策层小圈子的人已经全部换成对华的强硬派,也就是我们说的“鹰派”。这样一个小集团的决策的群体,它在贸易战中表现出来的都是非理性、非常规、非规则、非道义,而且他从根本上违背了经济全球化的规律,贸易发展的规律,人类历史发展的规律。比如说在国际贸易中,目前中间品的贸易战2/3,像中国和东亚一些国家中间品的贸易占到4/5,什么叫中间品贸易?就是它不是最终产品,它是在产业链上,这些原材料相互贸易,高达2/3以上,所以大家可以看到全球的产业布局,它不是像产生的贸易理论,在一个国家形成这个国家本身的生产要素,它形成的比较优势去和另外一个国家的比较优势去比较,这是一个产生的理论。而现在在一个国家形成的贸易链,是这个国家吸引外商投资,吸引全球产业集聚,他形成了自己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产生的贸易链,它是多种生产要素的组合,多个国家产业的组合,多个国家的企业在这产生的生产量和贸易链的组合,所以它不再是一个国家和另外一个国家传统贸易的比较优势,而是一个国家在全球产业转移要素重组中吸引优质资源的能力,所以你还用传统的贸易理论来计算贸易的顺差逆差显然是违背国际产业转移规律的。切断产业链之间的联系,切断产业链,特朗普政府有几个特点,我给他概括为“四禁”,一是禁止墨西哥人来夺走美国的就业岗位,他今年的预算在美墨之间修建500公里长的“长城”,要完善612公里的长城,这样加起来1112公里,美墨之间是3000多公里,特朗普非常骄傲,他说你看看,我说到做到,大家认为在这之间修建长城是国际笑话,但是现在这个笑话已经形成了。二是禁7个国家穆斯林的人进入,禁止难民进入。三是禁贸,包括中国的贸易,实际上就是要打击你对美国的出口,我们在跟美国的专家对话的时候,美国大型企业联合会曾经说了一段话,他说其实特朗普先生并不希望中国扩大对美国的出口,也不希望美国的产品更多的出口到中国市场,他希望在中国的美国企业回到本土,所以我觉得他实际上不太懂国际贸易,他想回到中世纪,回到17、18世纪,所以他是在向回走。四是禁言,禁止言论,在美国凡是反对特朗普,说特朗普坏话的,凡是在政府层他有权力任免的,基本上都被免掉了,国务卿、美国安全顾问、安全顾问助手、贸易谈判代表这些全都被免掉了。
2018-08-28 14:57:37
所以切断贸易联系,切断供应链,退出TPP,推迟TTIP,重启北美自贸区谈判,重启美韩自贸区谈判,所有这些都是和贸易的自由化、便利化和经济的全球化、区域经济一体化都是背道而驰的,所以中国一个是坚持经济全球化,一个是坚持贸易的便利化自由化,坚持国际产能在国际上重新的布局,来完善全球的产业链、供应链、服务链、价值链。中国提出了“一带一路”倡议,为更多的国家参与经济全球化、参与贸易便利化自由化,在共享发展中获得发展机会搭建了新的平台,开辟了新通道,所以这个两厢比较,中国的理念是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美国的理念是美国第一、美国至上,买美国货、供美国人,让美国再次伟大。一个是惟我独尊,一个是天下大同,和而不同,人类命运共同体,谁高谁低,谁能走得更远,昭然若见。所以我认为这场纷争,它既是坏事也是好事,坏事是消耗了我们太多的精力去应对,本来我们可以全心全意去做中国的事儿,现在需要很大的精力去应对。好事是在应对的过程中锻炼了队伍,而且教育了全世界的人民,全世界的人民说没有特朗普这个世界真的没戏看了,这是很好看的闹剧,上午说的话下午不算数了,今天说的明天就不算数了,特朗普说的很多话离题万里,所以他给世界增加了很多喜剧元素,很多人在追踪特朗普,天天看他的推特,但是我们看不到,他的关注度是特别高的。美国华盛顿邮报给他做了一个统计,从他当总统到现在,在他所发布的推特上有4229句话是错误的,还有错误的声明,高达4229条,其中6、7月最多,每天平均说16句错话,所以美国国会助手代表团就问,我们总统说了这么多话有媒体跟踪,你们的领导人说错话,你们的媒体有没有人敢跟踪,我说我们领导人不发推特,我们领导人也不会在像推特这样的平台上说这么混乱的话,我们的领导人在所有的会议上都有充分的准备,一个大国的治理怎么可能信口开河呢?所以他让人们越来越看清,这不是一个贸易的问题,因为美国输出了美元,获得了实物商品,你哪儿有损失,你是纯收入。
2018-08-28 14:59:55
第三个方面,中美之间贸易战既然遭遇战,也是持久战,时间是在中国一边,中国人顿悟的能力会成为中国在新的历史时期发展的新动力,实现快速发展的新动力。大乘佛教在中国是六组,慧龙法师作出了巨大贡献,我们中国文化是儒释道三教合一,中国文化的元素里面有很多是来自佛教,佛教里面慧龙法师做出重大贡献,他其中一个最大的贡献是顿悟,所以我觉得中国人顿悟的能力特别强。比如说在文化舆论战中,过去抹黑中国,抹黑英雄,这是你的一个文化战略,对中国的一种文化渗透,颜色革命,现在的舆论完全反向。贸易战也是如此,当人们认识到你用这种贸易对我不是进行的加减乘除,而是想战略转向,是想遏制中国继续发展,遏制中国走向社会主义现代化,遏制中国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遏制中国实现两个百年梦想,遏制中国到本世纪中叶能够成为一个强国。当我们认识到你所有的东西都是要遏制中国,我认为中国人顿悟,我们这个竞争不会被你打断,我们不会向你屈服。第二个顿悟是当我们认识到中美之间的差距,我们既不会盲目自大,也不会盲目自卑,也就是说我们既不能妄自菲薄,也不能贬低自己,所以我们认识到我们和美国的差距。在这场贸易战中,你用芯片对我们一剑封喉,我觉得中国所有的企业,中国所有人都认识到习主席所指出的核心技术是中国大国之重器,所以这是激发中国进行原始创新的热情,激发中国发展我们的颠覆性技术、突破性技术,激发了这种热情,激发了中国突破你对我卡脖子的这些瓶颈,我们立足于自身创新,取得突破取得像高铁这样的一个整体性的突破,具有生产制造能力,具有输出能力,激发了这样的热情,我们明确了前进的方向,因此在某种程度上这种限制从方面给我们很大的教益,使我们认识到中国人的命运必须掌握在中国人手中。核心的创造能力,核心的技术,核心的零部件,核心的干间环节,我们必须要有掌控能力,我们不能被外部的环境所干扰,在某一个核心零部件上被一剑封喉。第三个顿悟是我们通过贸易战明白了我们的份量,改革开放初期美国为什么不把你当对手,20年前不把你当对手,10年前都不把你当对手,真正把我们当对手,势均力敌,他认为从战略互益到战略焦虑,然后到战略误判,到失去理性,也就是这几年之间,尤其是特朗普执政鹰派掌权这一年多。所以他使我们顿悟,中国能够发展成为世界上最强大国家的对手,这是一种骄傲,这是中国能力以及发展前景给我们对手带来的刺激。在2002年参加了当时吴仪副总理主持的一个外贸专家座谈会,在这个会上我是第一个发言,当时我记得发言里面列举了三个85%,我说我们现在中国的贸易结构是三个85%,一是加工贸易战贸易总额的85%,二是加工贸易的贴牌生产占85%,三是出口总量中外商在中国形成的出口占85%,这是当时的贸易结构。但是我们目前是60%,一是中国的GDP已经达到了美国的60%以上,二是现在外商出口占中国出口的60%,也就是从原来说的85%降到60%,所以在2002年我们中国的GDP占美国的比重连10%都不到,现在是67%。也就是说当所有的第二大经济体占美国的经济总量的比重达到60%以上的时候,美国就开始下狠手了,当年是苏联解体,后来是日美贸易摩擦,大家现在不能轻视特朗普周边这些人。这使我们顿悟,美国的这种战略转向既表明了美国的霸道、霸权、恶霸、霸凌,也表明了中国走向强大,未来的潜力,未来可能要释放的能量让美国足够焦虑。这个给我们的启示是非常深刻的。
2018-08-28 15:08:41
我们在世界上有12种类型的伙伴关系,最紧密的是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有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有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有合作伙伴关系,我们现在比它的盟友还多两对,我们是结伴不结盟,但是我们的伙伴是越来越紧密,尤其是我们的“一带一路”,我们沿线的65个国家,昨天是中央召开“一带一路”五周年的座谈会,在人民大会堂召开,我非常荣幸参加了这次会议,我们看这五年来“一带一路”取得了非常丰硕的成果,我们和101个国际组织包括国家签署了“一带一路”的合作协议,所以现在的贸易战正在向意识形态、国家战略,对我们的战略遏制在向这些方面延伸。我们这个遭遇战是不得不打的,但是持久战是我们必须要准备的,必须要有备而战。
2018-08-28 15:14:23
第四个方面,任何国家都不可能靠打压其它的国家永远保持第一。世界产业的转移和科学中心的转移是有规律可循的,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也是一种客观的规律。比如说世界制造业的产业转移,先后经历了四轮,第一轮是在欧洲、英国、法国、德国,第二轮到美国,当时是蒸汽机革命,电力革命转移到美国,在美国持续了几十年然后转移到了日本和亚洲四小龙,然后从亚洲四小龙转移到了中国和新兴市场经济体,现在我认为第五轮产业转移正在开始,从中国向东南亚、南亚、拉美转移,那它的规律是什么呢?一是要素成本驱动,当一个国家的要素成本不足以支撑密集的产业作为产业基地条件的时候,它会产生转移。二是劳动力因素,现在中国的平均年龄已经接近40岁,印度的平均年龄28岁,印尼的平均年龄27岁,非盟的平均年龄不到30岁,像这些国家的劳动力红利会持续释放十年、二十年甚至三十年,所以现在劳动密集型的产业在向这些地区转移。三是资源环境压力太大,不足以支撑制造业的发展,第一轮莱茵河遭到污染,被称为“世界下水道”、“世界厕所”,治理了这么多年,莱茵河还没有恢复到被污染之前。第二轮制造业转移到美国,田纳西河全流域遭到污染,尤其是密西西比河和田纳西河的流域管理,流域管理当时主要任务就是治污。第三轮到了日本亚洲四小龙,日本的沿岸线都是重化工,沿海的鱼类都死亡了,所以他们得远洋捕捞,因为他们得吃鱼,所以他很早就利用远洋的资源。现在这一轮从中国正在向周边转移。所以它是有规律可循的,特朗普说中国夺走了我的岗位,中国11亿吨钢铁是从美国夺走的,你懂不懂产业转移?美国钢铁产能高峰时候1973年,它的钢铁产量是1.3亿吨,77万就业人口,上个世纪70年代美国74年贸易法治后钢铁就开始转移了,不是向中国转移,是向日本亚洲四小龙转移,我们承接的钢铁转移是80年代中期,也就是85年之后才开始钢铁产业的快速发展,跟没有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根本不是直接转移到中国,我夺了你的岗位,从77万钢铁工人现在到14万钢铁工人,一部分是向这些国家转移,一部分是向国内的服务业转移,产业之间一次产业、二次产业、三次产业之间的相互替代。科学中心也有规律,世界上差不多80年左右有一次科学中心的转移,最早世界的科学中心在意大利,这是在1540年到1610年;第二次的科学中心是在英国,是1660年到1730年;第三次的科学中心是在法国,是从1770年到1830年;第四次在德国,1810年到1920年;第五次在美国,1920年至今,我认为下一个中心肯定是中国。2016年美国的研发费用高达5103亿美元,中国的研发费用2378亿美元,现在我们可以看到中国企业对这次中美贸易战使我们中国的企业空前的重视院士创新,重视研发所以我想国家的投入加上企业的投入,国家的投入加上企业的投入,我们的研发经费会爆破性的增长,这种研发13.9亿人爆发出来的创造力,这种科学中心的未来一定是在中国。当然事在人为,还在于我们的努力,所以我认为这也是给我们一个非常深刻的启示。
2018-08-28 15:22:51
谈了这四点启示,最后谈一谈中美贸易战哪些方面延伸发展,会对世界经济在哪些方面带来重创。第一,从去年开始,世界经济开始复苏,AMF还有世界银行都做出预测,2018年全球GDP增速会在3%以上,全球75%的经济体会出现恢复和增长,也就是说世界经济会回到2008年以前的增长状态,但是让美国这儿一闹很多国家经济都会受到影响。马俊曾经算过一个账,他说160亿的时候可能会对GDP影响0.1个百分点,到500亿的时候、2000亿的时候又会怎么样,对30多个国家发出贸易制裁,对11个国家重点打击,对世界贸易的影响将会比较大,由于贸易的影响会给世界经济的增长带来极大的不确定性、不稳定性。
第二,美元霸权以及美元的调整,汇率的调整,会对世界的金融体系带来很大的影响。美国的汇率这一轮加息是从2015年12月份第一次,2016年12月份第二次,2017年三次,2018年两次,美联储预计9月份可能还会再一次加息,到12月份还会再一次加息,预计明年还会有三次,加起来从2015年到明年就是12次,美国近几十年有四次升息,最长的一次是格林斯潘时期,连续加息16次,他们每次都是0.25,降息的时候也是0.25,所以他已经像抽水机一样,把美元抽回到美国,所以特朗普非常有信心,他说将有4万亿美元回流。但是其它国家像土耳其,他一年的汇率已经贬值40%了,土耳其的里拉,委内瑞拉汇率也已经贬值50%以上,而且通胀率达到几万倍,中国的人民币到现在为止也是贬值超过10%,所以各个国家卢布、韩元等等都在贬值,所以对于金融特别是发展中国家带来的冲击是巨大的。
第三,对世界制造业影响也将是巨大的,在全球的产业已经形成全球产业链价值链的格局下,有很多高端的核心零部件在美国,美国切断之后不是切断和单一企业的联系,而是一个整个的产业链,比如说中兴通讯,上下游大的供应商就1000多个,供应商有8万多人,加上供应商就200多万人。所以这是一个产业体系,一个零部件摧毁了一个产业体系,所以我觉得它对世界制造业的打击也是重大的。
2018-08-28 15:30:03
第四,美国将会由于它的减税造成现在的繁荣,包括制造业的繁荣,包括经济的繁荣,因为二季度到4.1,也包括失业率的下降,但是从长期来看美国有几点不可持续:一是债务不可持续,他现在的债务已经超过21万亿美元,他是3.1亿人口,一个人平均7万美元。二是美元升息不可持续,因为美元升息、美元回流、抽干美元、美元紧缩、全球重创,美国的出口成本大大增加。三是美国贸易战贸易讹诈不可持续,因为现在美国的贸易战在开始的时候得到了共和党、民主党高度“罕见共识”,得到了美国社会的支持,但是现在随着贸易战的升级,很多人会反思到底会给美国人带来什么影响。最近几个月,美国107个行业组织、1000多名经济学家写信对贸易战表示反对,8月20日到26日,美国贸易谈判办公室组织350家企业对美国2000亿美元加征25%的高关税进行论证评估,反对者占90%以上,第一天60家企业只有3家表示支持,其它全部反对,这六天结束了,他得到的支持率不到10%。所以我觉得这种战争打下去,我说美国射出去的剑正落在自己的阵营里。我们出口的60%是外商投资企业,也有包括美资企业,我想未来的这种贸易讹诈式的战争是不可持续的,最终的结论是什么呢?从历史的长周期看,时间在中国一边;从秉持的理念来看,道德道义在中国一边;从两个国家未来的发展潜力来看,成功在中国一边。
谢谢各位。
2018-08-28 15:38:27
非常感谢陈司长给我们做了一个详实的最新观点的分享,上我印象最深的是顿悟,我也顿悟了很多,特别是感觉特朗普特不靠谱,最后是对中美贸易战导致两败俱伤,对全球贸易体系世界经济的影响做了深刻分析,最终得出一个结论,时间在我们这边,道义在我们这边,最终的胜利在我们这边,所以我们要充满信心,暂时的一些冲击和负面影响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们也不要夸大。第三位发表演讲的是青年经济学家张沫楠女士,她长期研究全球宏观经济,特别是对中美经贸问题有深刻的见解,我们掌声有请。
2018-08-28 15:41:20
刚才两位讲的都非常高屋建瓴,而且从长周期全角度给各位讲了中美贸易未来的发展。我主要是想从美国税改的角度来谈一下中美未来面临的竞争,我今天的题目是“美国税改:面向未来的竞争”。
我们谈竞争谈什么,谈产业、谈技术、谈资源、谈市场乃至规则和制度,所以我认为美国税改可能对全球来讲会产生非常重大的深远影响,而今天汇报的主要内容也是我们去年年底接受商务部和中宣部委托我们在做的一个课题,今天的主要内容是我们的一些阶段性的成果。
2018-08-28 15:42:00
实际上美国的开国元勋富兰克林说过一句话,税收和死亡是人类不可避免的两件事。而恰恰去年我们也看到,特朗普也做了两件影响全球特别是搅动全球的两件大事,第一件是他在国外推动了所谓的贸易保护主义和全球贸易战,第二件是推动了美国减税法案立法的通过。它不仅仅会对美国的产业和宏观经济产生非常深远的影响,可能也重塑面向未来的全球产业和经济的格局。从这个角度来讲,今天我跟大家交流三个部分,一是为什么特朗普会推动三十多年来规模最大的结构性的税收改革;二是美国税改到底如何影响全球产业和经济格局;三是中国该如何应对。
无论是研究人员还是一般老百姓,税改都是一个热门话题,美国的税改涉及非常多的内容,仔细梳理来看,美国的众议院和参议院通过了两个版本的税收法案,最终敲定的是以美国众议院为主导的法案的形成,我们通过梳理来看,特朗普的税改涉及到十大方案,包括个税、遗产税,也涉及到所谓的企业所得税以及海外资本留存。我们仔细分析来看,这十大税收改革的内容是以美国企业所得税为核心,以促进美国再工业化为目标,以促进美国全球竞争力提升为终极的目的来重构美国的产业和经济格局,也就是实现特朗普所说的“美国再次伟大”。所以我们今天以美国企业主体如何重构它的竞争力为核心的这样一个逻辑,来分析一下美国税改到底如何影响全球经济。
2018-08-28 15:42:49
为什么特朗普会牵动这次税收改革?很多人把特朗普的税收归纳为减税,但实际上我认为这不全面,如果再往深层次来看实际上美国的这次税改可以看作是一次特朗普版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或者说特朗普版的结构性改革。从背景来看,20多年以来,全球税收制度改革特别是以税基争夺为基础的全球税收战已经在金融危机之前就拉开了,很多国家因为储蓄率和投资率不平衡的问题,个人所得税和公司所得税边际税率的递减实际上是在西欧的很多国家,特别是以OECD国家为基础的国家已经在展开,近年来边际税率都在逐步下降。加强以税基争夺为主导,就是如何规避税基被侵蚀和利润转移,在美国有大量的跨公司和海外资本的留存国家像美国500家跨国企业500强之内,有362在海外友避税天堂,这造成了大量的伞型结构的形成,就是美国的空壳公司,这使美国大量的利润和海外资本留存在国外。还有是美国现在的税收征税制度是全球征税制,但实际上这种全球征税制造成了大量的税收侵蚀和海外资本的外流,所以这个也是促进美国进一步的改革税收体制的一个根本初衷。
如果我们进一步分析来看,这种全球税制造成了“税务倒置”,也就是说因为母公司和子公司之间的税收的分离,造成了大量的跨国公司税收和海外的生产是分置的,比如像微软、苹果这些大型跨国公司,他们在海外存有非常多的海外资本利润没有回归到美国本土。另外一个方面,美国这次税收改革当中其实有一个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实行豁免制,税收豁免的制度主要是美国联邦政府不再追溯美国海外公司之前的所得税的税收。第二个是美国通过降税把原来的税收成本的流失和税基的流失进一步促进现金的回流,重新解决美国的制造业回流的问题。第三个是因为海外资本的留存造成了大量的现金留在国外,根据国会众议院的统计,如果通过税收豁免制,有可能在10年内为跨国企业净减税达到2000多亿美元,那么也进一步的促进了美国资本的本土的回流。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也能够看到,美国历史上小布什政府曾经也通过美国就业创造法把海外的资本利得,把一些利润来回顾到本土创造一些前车之鉴。当时在2000年之后美国国会通过了5.25的税率,促进美国利润的回流,我们通过测算回流美国本土的利润达到了3600亿美元,占到了当时美国海外游资的2/3。
2018-08-28 15:45:03
通过以上的分析,我们可以进一步看到,这次1.5万亿的美国税收的法案是以“降成本、增实力、促回流”为主要的根本性目标。现法案当中,美国的联邦企业所得税率是从35%降到21%,而且废除了企业20%的税率下限。在2022年之前通过折旧规定资产把当期费用的百分之百费用比进行折旧,这也促进了美国新一轮的设备固定资产的投资。还有由原来的全球征税转向属地征税,比如说很多美国原来的海外公司的股息豁免,有一些额外的海外公司的无形资产税率也进一步降低。美国海外利润的一次性汇回,当然这个认为会造成一种新的税收竞争的不公平,但是实际上也大大促进了美国现金成本的降低,特别是一些非流动资产现在已经折到8%左右的税率,是远远低于一般的全球企业所得税的税率。还有一部分是美国在企业税收法案当中很大一部分是保护美国本土产业,特别是保护美国高科技产业的税收政策,我会在后面进一步跟大家交流。
美国在历史上经历过五次税改和减税政策,包括从里根政府、克林顿、小布什、奥巴马到特朗普政府,我们看到历届减税和税改都对美国宏观经济和企业税负造成了非常大的影响,但是我们如果对比这五次税改的法案的成效,其实我们还是认为里根政府的税改法案和效果是非常明显的。
2018-08-28 15:46:46
(图)这是一张美国在整个80年代到90年代左右税改产生的长周期的效应。我们知道里根政府执政8年,但是税改的红利持续了6年,也就是说通过1981年左右的里根的供给侧结构性减税,美国当前的环比折年率达到了12.9%,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数字,而且持续了6年左右的增长红利,带动了里根政府摆脱石油危机以后的滞胀状况,既促进了美国宏观经济的繁荣,也大大降低了美国整体通胀的水平,所以我们认为里根的税改从整体效果来说是最明显的。到90年代初,克林顿政府的税改又更进一层,他更多的是基于供给侧的结构性改革,比如说促进美国新经济的发展,比如说我们所熟知的是美国新经济和美国信息高速公路,就是在克林顿政府时期产生的,克林顿通过减税持续了三年左右的增长红利期,实现了一个比较平稳的3%多的状况,为未来美国新经济创造了一个非常好的宏观经济的基础。2000年之后互联网泡沫破灭之后,美国经济面临着一个非常大的放缓和恢复危机的状况,小布什在2000年之后启动了新一轮的结构性改革,特别是以降低企业所得税为基础的改革,从原来的45%降到34%,这个是为后期的美国相对比较税基打下了基础。我们看到2000年之后到金融危机之前,美国经济出现了一次比较长的繁荣周期,我们看到这个繁荣周期不仅仅得益于减税,也得益于美国量化宽松政策,特别是格林斯潘以美联储为代表的货币政策的长期低利率,造成小布什时期持续效果的延长。我们看特朗普政府,正式开始是在2017年中期,启动减税的成效,2017年的第四季度出现了明显的反弹,今年的第二季度美国的GDP环比折年率已经达到了4.1%,而且同期出现的结果我们看到了一季度美国企业海外利润出现比较高的回流的状况,就是达到了3000多亿美元,其实我刚才也对比了一个数字,就是里根当时启动美国税改达到了3600多亿美元,美国在一季度企业海外利润的回流达到了3000多亿美元,所以我认为资本回流的效果非常明显。
2018-08-28 16:09:07
带动了美国企业在境内资本的开支的增长,美国的税改方案当中有很多涉及到税收豁免和资本再折旧这样一种政策,大大促进了美国进一步投入到估产资产和设备折旧当中的费用,所以我们也能够看到税改对美国宏观经济的效果已经非常明显的现象,而且根据我们的预测,在三季度和四季度由于税改,再加上现在美国整体宏观经济的复苏势头,这个影响还会进一步的显现。从刚才一系列的分析来看,我们看到美国税改是通过资本的激励,通过回馈的效应造成了这样一个宏观短期的增长,但是长期的影响,特别是长期负面的影响我们是不可回避的,而且这也可能为美国新的危机埋下隐患。刚才陈司长也谈到,美国债务前景和财政状况有可能进一步恶化,税改可能会通过两个渠道来影响政府债务,一是通过赤字的增加,我们也看到由于债务率的上升,由于债务付息成本的上升,特别是叠加美联储的加息和缩表,有可能进一步增加美国未来的赤字。根据美国税收联合委员会JCT的测算,未来10年增长美国赤字可能达到1.45万亿美元。另一方面,财政赤字的扩大,特别是现在我们所说的由于美国债务的货币化,实际上美联储是最大的持有美国债务的个体的持有者,随着财政赤字的扩大,我们认为其实在未来美国不仅仅是缩表,进一步的国债供给有可能增加,包括美国的国会预算办公室也预测,未来十年特别是到2018年,美国的国债与GDP的比重有可能进一步上升,达到106%,我们就看到一个非常大的风险,一方面是货币的紧缩,另外一方面是财政在加杠杆,宽松的财政加货币的从紧组合实际上是非常难以持续的,特别是我们知道美国的联邦国债收益率是全球融资成本的基础性的利率,如果国债进一步上升,现在十年期国债收益率已经超过3%,如果再进一步随着国债曲线收益率的抬升,全球现在积累的资产泡沫会不会被财政+杠杆+金融缩杠杆所刺破。不仅仅是对美国,特别是对新兴经济体,包括中国在内的债务率杠杆率比较高的经济体来讲,我认为是一种系统性的累计性的风险。这是我们前期对于美国税改,对于全球宏观经济的场景的分析。
2018-08-28 16:09:47
税改从溢出效应来看,有可能对全球的产业经济格局和竞争力的格局实现一种重构。刚才我一直在比较美国企业所得税的税率,其实我们不仅仅是比较美国自身的历史周期,横向比较来看,比如说以G20国家的公司税率来看,我做的是2016年美国税改之前的表格,在这20个国家当中,美国的最高的法定税率是39.1%,但是实际上因为各种税收抵扣和税收减免,他的实际公司税率其实只有18.6%,所以实际上来讲包括刚才谈的大量的射手转移和一些税收的漏洞,实际上美国的实际税率我认为并不是非常高的,如果我们横向比较OECD的国家,这是2018年的最新数据,美国现在21%的企业所得税的税率不仅低于欧盟国家22.1%标准性的税率,而且也低于OECD国家24.8%整体的水平。最右边的是美国的税率,我们看到美国现在在当前企业所得税率这个层面上,在发达国家来讲,特别是OECD国家已经有非常大的竞争优势。如果我们再来比较中美之间的税收,我们谈到未来的国力的较量是制造业的较量,制造业的较量最终取决于成本的较量,所以如果我们进一步分析中美之间的税收来看,我们也看到因为美国的税收结构与中国有非常大的不同,美国的税收是以直接税为主税种的结构,中国是以间接税为主税种的税收结构。中国企业所得税的税负是税收负担的主要承担者。从这个角度来讲,尽管我们也通过一系列的营改增的改革,比如说减税的一些措施,但是我们看到从2006年到2017年,中国企业所得税占整体税收的比重一直是在不断上升,也就是为什么我们的企业会感觉税负比较高,这跟我们的税负改有非常大的关系。
2018-08-28 16:14:43
我做了四个层面的比较。一是宏观税负进行中美之间的比较,宏观税负有广义的和狭义的,广义的就是把公共预算的收入包括一些土地出让金或者其它的一些国有资本的经营收入还有社保基金都纳入进来,如果按照这个宽口径来说中国的宏观税负是29.33%,如果再进一步把国土的出让收入也算进去,中国是34.3%,这个就要高于OECD的平均水平,也要高于美国26%的宏观税负的平均水平。如果从税收的结构来看,直接税和间接税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是不是能够通过税收的转嫁能够把税收的负担转嫁出去,由于直接税是由企业来直接转嫁的,所以它可以通过定价转移把税负转移出去,但是间接税是转移不出去的,所以我们的企业感受的税负感是要远远高于我们的名义上的税收的水平。如果从企业的税负来讲,中国现在涉及到企业的税不仅涉及到税,还有费,所以加在一起已经超过10种左右,也包括企业所得税、增值税,还有一些大的税种,从这个角度来讲,加在一起的占比已经达到了62.2%这样一个水平。如果我们再看制造业成本,单比制造业的税负来看,近年来中美之间的税收负担越来越缩小,根据波士顿的最新研究报告,它认为皱眉在制造业成本的税负差距已经不到5%左右,而且如果我们根据世界营商含量的调查报告来看,包括一些营商环境以及一些税负,中国排在全球78位,像美国、日本、德国从整体的营商环境和税负的角度来讲,跟中国的差距越来越小,特别是如果我们考虑到中国的一些物流成本、电力成本和其它一些摩擦性的成本来看,其实这种整体的制度成本的优势大大被削弱。
2018-08-28 16:19:48
外贸行业,现在我们知道入世之后中国的关税大大降低,实际的关税水平从4%降到2%左右。而且有很多的贸易投资便利化也在降低贸易的摩擦成本。刚才谈了,因为中国跟其它发达国家不一样的税收结构,比如说我们现在是以增值税为主要的模式,增值税和消费税所带来的进口环节成本的增加,它是一种隐性的。根据我们的测算,2017年关税的实际水平是2.48%,如果考虑到进口环节的增值税和消费税,这种实际税率可能达到12.18%,这个是无形之中隐性的壁垒和一种负担,而且我们算的一个数据就是年去年中国由于增值税和消费税的环节,我们的税收增长也由原来的7000多亿美元增到12000多亿美元,这个确实对于中国的综合成本和税负优势是被大大地磨损和降低,而且因为我们的进口环节很多都是一种海关的代征,这也被作为美国的一个口实,他认为把它作为一个中国不公平贸易和贸易壁垒的一部分,从这个角度来讲中国进一步深化税制的结构改革。特别是深化增值税改革实际上还是有非常大的空间。
我们根据波士顿的研究报告,波士顿出了一个全球制造业成本竞争力的新图谱,它把全球的成本企业划分为四类企业。第一类是面临压力的国家,他也列举了,中国相对美国的制造业成本的优势现在已经减弱到5%以下,包括像巴西、波兰,由于他们工资的提升,有一些制度性成本的上升,其实成本的优势也相对减弱。第二类是继续削弱的国家,比如说像澳大利亚、法国、意大利等国家列入。第三类是保持稳定,他们认为像印度、印度尼西亚,这些国家的工资成本比较低,生产率在不断提高,在相比对的情况下这些国家是有可能成为未来制造业的新发展潜力国家。第四类是全球新星国家,比如说由于工资增长率低、生产率持续提高,像墨西哥等国家,他们认为还是有非常大的潜力。他认为中国现在的整体成本已经超过了墨西哥,我们最近也听到当美国对墨西哥要增收关税的时候,要重新谈判北美自由贸易区的时候,墨西哥抛出一句话,他说你们应该针对成本更低的中国来谈,所以中国和墨西哥之间未来还会有更大的竞争,这也是对我们非常大的压力。
2018-08-28 16:26:45
中国要向产业链的高端迈进,而且现在中美之间的贸易争端也聚焦于高科技领域,特别是以知识产权、301条款和中国制造2025的焦点,我们看到像美国USTR(美国贸易代表谈判办公室),他对中国输美1000多亿的产生征收25%的关税,实际上我们看到大部分都是包括中国制造2025和这些高端的高科技领域。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通过全球产业的分析来看,就目前来看美国依然全球最大的高科技中心,是全球的研发和设计基地,包括像墨西哥南美这些国家,我们相对在中低端的产业。随着美国税改掀起的波澜。我们认为短期内这些中低端的制造业不可能马上回流到美国本,因为这也涉及到一些产业链的重构问题,比如说一些产生的制造业,它的红利不会马上来消化这些支撑产业转移所带来的高昂的重置成本,包括像最近美国由于一些高科技公司的一些减税和一些促进海外资本回流的措施,以及新一轮的固定资产设备折旧的促进,美国高科技领域回流的趋势正在出现。我们最近做过一个案例,就是苹果在今年一月份已经把2000多亿美元的目标回流到美国本土进行设备的再开发和研发,从这个角度来讲再叠加现在比较激烈的贸易战和高科技战,所以技术密集型产业链回流到美国的趋势和全球技术要素进一步被美国阻留到美国本土的趋势越发明显。
(图)这是美国世界500强在海外资本资金的一个资本留存,像苹果、谷歌、Facebook、微软,有大量的海外资本的留存,现在有可能成为下一步美国推进高科技研发和设备投资的一个资金基础,我认为这有可能对未来美国高科技形成一个强大的资本投入支撑。
美国税改的政策是针对税制的改革,如果我们深入分析来看,美国的贸易保护主义特别是以让美国再次伟大的原则,在它的税改法案当中是有非常充分的体现,特别是它有很多贸易保护主义的色彩,促进美国高科技回流美国本土的规则,它是对全球多边贸易体制和税收的治理,形成了非常大的挑战。第一条是美国现在税改法案当中有一条是非常明显的,就是它规定要对美国企业的境外关联方,比如说有一些海外的公司要特定征收20%的消费税,这个已经违背了WTO有关国民待遇的规则。第二条是美国税收条款当中,有可能违反OECD当中双重征税的原则,因为你已经在海外进行征税,你要回流美国本土,要进行第二次征税,实际上违反了OECD有关税收双重征税的原则。第三条是美国针对当前海外高科技公司,它在海外出口无形商品的所得,比如说知识产权、研发、专利的收入,他要进行减免,但是他对第三方的关联公司要征收13.1%的税率,比如说像苹果、谷歌、高通在海外有非常多的美国公共资助的研发中心,因为他们在海外设立研发中心之后他们的无形资产的收入并没有回流到美国本土,但是现在如果回流到美国本土的话,美国要征税13.1%的税率,这对于美国意味着什么?也就意味着美国要把知识产权、原创的知识和高科技要素、创新要素留到美国本土。从这个角度来讲,美国现在不仅仅在割裂全球的产业链、价值链,其实他也在割裂全球的创新链,我们知道全球化最大的特点就是要素的自由流动,但是现在来看贸易的自由流动被阻隔,技术的自由流动被阻隔,未来美国有可能会实施新一轮的技术移民,比如说高科技移民的政策,这是对人力资本自由流动的一种新的阻隔,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其实他对全球竞争力的再造,对全球产业资本和经贸格局的重塑都是影响深远的。对中国来讲,既然中美之间的贸易战、科技战和国运之战不可避免,那我想早来一定要比晚来要强,因为在中美贸易战之前,中国可以把我们的巨大压力、巨大挑战和我们的短板和现在面临的瓶颈充分地暴露出来,特别是我们在中国核心领域当中的短板,让中国更加清醒理性地认识中国的短板,所以贸易战、税收战一定不是它的本身,中国应该长远的勾划特别是针对如何提升国家竞争力的顶层的战略设计。
2018-08-28 16:48:58
一方面刚才谈到未来之争、制造业之争是成本之争是竞争力之争,中国如何降成本就成为提升我们竞争力的一个重中之重,这个我认为不仅仅要降税,其实更要推动税收制度的改革,特别是由间接税改为直接税,把企业真实的税负要降下来。第二方面是我们现在很多要素的价格并不是市场定价,所以如何完善要素市场的价格的形成机制,特别是减少对于税收和资源配置利润对于价格的扭曲是非常重要的,让真真实实的把税负降下来,特别是要加强国家在财富再分配方面的能力来调整我们企业的盈利平衡点。既然美国已经挑战全球的税收规则,违背了WTO和OECD的双重征税的原则,中国应该加强在全球税收监管和政策协调方面的工作,包括像我们如何进一步推进多变税收征管互助公约,来保护我们的企业,也避免跨国公司大量的资本快速地转移出去,我觉得这个对中国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就是如何避免跨国公司利润的转移和定价。最后一点是如何在新一轮的产业革命和全球制造业重构的情况下来提升中国的整体竞争力,我认为核心就是四个方面,降成本、提实力、优结构、留价值。怎么理解留价值?我们谈到中国现在是全球最大的中间品贸易大国,我们长期跟美国发生的皱眉贸易之间的不平衡其实顺差都在中国,但是利润都在美国,所以如何提升中国自己的国内的附加价值和我们的产业价值,把价值留在国内,而不仅仅是一个统计符号或者一个统计概念上的意义,我想对于中国来讲意义更加重大。从这个角度,也是我们下一步这个课题延伸的一个后续研究,结合美国税改对于中国产业和全球产业影响,我们如何推进中国的产业结构改革,我们希望能够进一步地进行深层次的研究。
谢谢大家。
2018-08-28 16:51:58
非常感谢张沫楠的专业的研究分析,因为她长期关注中美关系问题,特别是特朗普上台以来,特朗普单方面的退出国内的税制改革,对全球的税制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这也是一把双刃剑,对美国自身有积极的影响,但是也有一些负面的影响,分析非常专业。同时她也指出对中国也形成了挑战,也指明了我们未来中国税制改革的方向以及提升国际竞争力努力的一些重点环节和领域。
下面到互动时间,今天感谢三位演讲者,我们后面还有50分钟的时间可以充分互动,也希望大家直奔主题,美国人提一个问题。
2018-08-28 16:53:02
提问魏建国部长,做贸易的是一部分人,不做贸易的也是另外一部分人,做贸易的时候会受益,不做贸易的人可能会损失利益,有一个统计说不做贸易的人比做贸易的人数量不会少,我感觉在中美这个问题上有没有存在这样一种可能,一部分人在贸易中受益了,所以他觉得不应该搞贸易战,但是另外一部分人没有获得利益,所以他同意贸易战。这个问题您怎么看?
2018-08-28 16:55:25
从贸易角度来看,它是一个比较优势,一个国家的商品在出口的过程中真正的价值是它的比较优势的体现,也就是说它在把税扣除了以后,举个例子,非洲有一个国家坦桑尼亚非常好,有芒果,这个芒果是天生的,到处都有,如果这些芒果被收集起来,最后由做贸易的人出口到中国,或者在当地压成芒果汁出口到中国。你的意思是说做贸易的人把这部分的边际效应里面所得到的优势全部吸收了。而真正的芒果的种植员或者野生芒果的收集者就没有受益,这个不存在的,因为一个产品从坦桑尼亚到我们这儿来,我们所付出的都是美元,他们国家就得到了外汇收入,它本身的进出口商就有很多利益。其次在收购过程中,这个价格随着市场的变动也在慢慢的提高,比如说芒果在当地没有人收购一点钱都不值,一旦收购价格可能从一个人民币变成五个人民币,也有可能变成十个人民币。实际上做贸易的是把国内的产品向国际上输送的一个中介人。
2018-08-28 16:59:28
非常感谢魏建国部长深入浅出,你这是一个大学一年级101课程的基本问题,贸易部门和非贸易部门、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是显而易见的。
2018-08-28 17:00:33
刚刚结束的美国关税的听证会上,有九成以上都是持反对意见的,在上一轮也是九成以上持反对意见,那么为什么这些意见没有组织关税措施的进一步推进?如果推进2000亿美元,消费成本的上升能不能有效地降低特朗普的支持率。另外,您怎么看待中美贸易战跟中期选举的关系?
2018-08-28 17:01:39
上一轮听证会美国企业有很多反对,但是没有这次的比重大,这次尽管比重很大,但是特朗普不会改变他的打法,即便百分之百的反对,特朗普和他的执政团队还是会继续打下去。2000亿美元25%,我认为秋季将是他新一轮的贸易大战,为此我们应该提前做好准备,要真正有所应对。谈基本上都没有谈成功,打都是说打就打,按照日期打,美国国内的舆论、美国企业的态度,做贸易的,和中国有贸易往来的都反对,再打下去百分之百的都反对,当然他们是通过贸易往来获得收益。但是特朗普和中国没有贸易关系,他考虑的是美国利益至上,考虑美国战略转向,考虑的是遏制中国,打垮中国,完全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所以我认为美国企业的意愿不会影响特朗普及其执政团队贸易战的打法。如果打的话,现在60%的出口额是外资企业,其中有一部分是美国企业,第一轮340亿,绝大部分都是瞄准了中国制造2025七大战略性产业,到160亿美元的时候,这七大产业里面就不够数了,有五个品种被pass掉了,因为这五个品种伤及到美国出口企业,我想2000亿里面伤及美国出口企业的,占的比重会超过40%,而且属于不是战略性新兴产业的产品会超过60%,这样对于美国的消费者、生产者的成本会大幅度上升。
2018-08-28 17:02:03
最近美国做了一个美国纽约金融机构做了一个分析,这个分析认为美国现在如果加征25%的高额关税,这是美国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刚刚做的一个调查,昨天在报纸上公布的,他说美国已经有68%的制造企业、44%的服务企业成本大幅度上升,1/3的制造业企业、1/4的服务业海外销售额大幅度下降,51%的制造业企业、40%的服务业企业未来所得利润会大幅度下降,这是美国的纽约联邦储备银行刚刚做的一个调查,所以我想这个2000亿再打出来的时候对美国市场就不仅是美国出口企业了,对美国市场消费者成本,对美国从中国进口的原材料成本压力是相当大的。能不能压垮,能不能使美国回心转意,2000亿达不到这个程度,如果未来3000亿美元还要出的话,那就等于对中国出口到美国所有的商品都要征高额关税,那个时候他所射出的剑就会落到自己的阵营里,这种伤害会使美国的贸易战打不下去。
关于中期选举,现在属于拉锯战,尽管还有不到70天,但是我觉得美国现在的形势,民粹主义、冷战思维在回潮,所以对美国的民意我认为是比较难判断的,我们2016年4月份到美国去走访了10个美国智库和大学,其中百分之百的人认为不管特朗普得了多少支持者,但是一定是希拉里当总统,因为美国是一个精英社会,精英说了算,结果实践证明美国是一个民众社会,民众的意愿决定了谁当总统。现在我认为对于特朗普来说有几点比较有利,一是美国的经济状况在好转,GDP二季度4.1,美国股市从特朗普上台之后连续80多次上涨,有几次下跌,但总体上上涨,美国居民30%-50%的财富来自股市,所以股市给老百姓带来了实际利益,所以他的民意支持率在上升,他的民意支持率现在接近50%,在共和党中支持率超过88%。失业率上个月3.8%,这个月是3.9%,低于4%。通胀率2%左右,达到宏观调控的预期目标。二是特朗普是个商人,懂得经济运作,懂得企业需求,懂得怎么能够吸引产业回流、资本回流、财富回流,推出的这些措施尽管是短期的,可能是昙花一现,可能会由于道德的缺失、大国形象的破灭,在长周期会代理摧毁性的影响,但是短期会形成虹吸效应,使资本向美国回流,使制造业和财富回流,所以这一点可能是对他来说当前周期选举是比较好的。三是美国现在执政团体的团体,经过一年多已经被洗干净了,所以他的团体意愿是高度一致的。四是对华强硬的方面,共和党、民主党已经形成合流,社会形成了主流,所以美国代表团到我们中心的时候他们说了一句话,我印象特别深,他说现在在对华的态度上,共和党、民主党形成了罕见的共识,所以这一点来说特朗普就像疯了一样,我们把美国当成个君子,但是美国不是君子,我们发现它是个伪君子,它5不仅是伪君子,现在还是疯子,处于一个癫狂的状态,特别的兴奋,他说人民币像一个巨石一样坠落,他觉得他们战胜了中国,他们现在的自我感觉特别好,社会注入了强心剂,不管民主党做了多少工作,但是这些基本面对特朗普共和党中期选举是有利的。
不利的地方,他的信口开河,错话这么多,他不靠谱,在对待国际组织、国际规则、国际形成的共识方面背叛、背离,这些方面美国有识之士很多的政客、专家、学者都持反对态度,但是他能不能左右民意我还是觉得要打一个问号,所以从社会的主流方面,基本面我觉得不会对特朗普执政产生太大影响。特朗普的梦想是“两个伟大、一个目标”,一是美国再次伟大,二是让自己成为美国最伟大的总统。一个目标是美国第一,永远美国第一,不能让别的国家超越,而且用打压的手段组织别人超越的步伐。
2018-08-28 17:02:33
关于顿悟,为什么我们挨打了才顿悟,我们自身为什么主动顿悟,我们自身存在什么问题。贸易战也有历史的教训,也有可能发展到军事斗争,我是军人出身,我常常想到如果中美开战,我们会是什么结果,我们有一个预判,这个问题讲的不一定对。
2018-08-28 17:02:57
你问的问题已经超过我研究的范围了。刚才你问为什么不早点顿悟,所谓顿悟就是在你受到打击、受到触动、受到感动那一刹那的感觉,豁然开朗、茅塞顿开,不是说以前没有这种认识,但是可能我们认识的不够清醒,以前也有这种研究,但是可能我们重视的不够,企业以前有这种防备,比如说像中兴通讯,他认为全球供应链是合理的,在全球供应链产业链的分工,你是高端我是中端,下面还有低端,这种组合对你我有利,怎么会被打断呢?一旦被打断,一旦美国采取贸易保护主义,高科技对我们的限制,包括现在的投资限制,这种外部环境的挤压使你产生了痛感,这种痛感在人或者一个集体,痛感越强烈在这个时候他的思考越深刻,他领悟到的道理越深,然后下决心要做的事情比没有痛感的时候要跟强烈。尤其是中美之间的竞争博弈,美国对我们的战略挤压,这种痛感从一系列的事件中,包括对中兴通讯的一剑封喉,包括对美投资的限制,去年对美投资比前年下降80%,今年上半年下降了90%,就剩18亿美元,阻止你进入美国市场,阻止高科技产品出口中国市场,中国怎么办?中国在建国初期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我们进行封锁的时候我们自力更生,艰苦奋斗,几十年建成了工业体系,现在中国已经发展成第二大经济体,完备的工业体系,我们顿悟难道不能突破吗?我们肯定会突破,而且在他限制越严的领域、封锁越严的地方,我们突破的速度会越快,实践已经证明中国人有的时候往往是逆风千里,在逆风中走的比较平稳,没有压力反倒忽视了很多应该重视的东西。
2018-08-28 17:04:21
就您第二个问题我谈一点不专业的看法。中美之间擦枪走火未来形成军事上的对抗的可能性有没有,我觉得可能性还是有的,至少没有完全消除,尽管我们都有黑武器,是一种威慑力,双方都是打不赢的,但是有这种可能性在于特朗普可能在台海问题上做文章,他已经有这个苗头,如果在这方面突破我们的底线,战略升级对抗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您提的问题确实有超前性,超过了我的预期,这种可能性是有,但是我们不希望,我们希望我们和平发展,战略机遇期还要延长一点,但是不能不防,特朗普不常规出牌,我们要准备,这种思考和研究还是有的。
2018-08-28 17:05:55
中美之间的军事斗争可能是斗争的最高层次,中国和打贸易战一样,不希望发生战争,但是我认为中国也不怕。美国现在在战争方面加快步伐,第一它的军事预算今年是7190亿美元,是我们的四倍多,加大了军备的支出,第二它加快抽检第六兵种太空军。实际上在奥巴马时期组建了网络军,一开始是3000人,后来发展到6000人,然后发展到上万人,现在是网络空间战他占优势,他在全方面的进行军事准备,包括他的军费开支。第三美国是军事武器生产第一大国,当然他有些武器不如俄罗斯,但是极少,大部分比俄罗斯强,他现在向全国101个国家出售他的武器,出售武器占全球出售武器的34%,所以美国的军事实力还是相当强大的,但是中国的军事实力也在上升,美国的国防部五角大楼过度渲染中国的军事力量,刚刚发布的中国军力报告,800页,描述了中国的军事布局,他研究中国就是准备和中国进行军事博弈。但是我觉得大国,哪个国家都不应该也不愿意事先出牌,出牌就会至对方于死地,而且会造成世界性的灾难。所以我们当前的贸易战是依据国际规则,来进行有理有据有力有节的斗争,是在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保持了中国的战略耐心、战略耐力、战略定力、战略谋划能力和战略反制能力,从总体上来说,未来加上世界上的得道多助,中国最终还是会取得胜利
2018-08-28 17:06:47
这2000亿美元有很大的概率,如果考虑到对等性的反制我们是不够的,我们有没有其它办法来反制。最近有一个副部长级的谈判,但是现在美国在跟其它的盟友逐步达到协议,中美在11月特朗普和习近平的谈判之前有一个协议,我不知道会不会乐观一点?
2018-08-28 17:07:20
我认为躲不开,2000亿美元肯定会实施,尽管在听证会上有那么多的企业反对,所以中国必须做好准备。这里面会体现出对企业到底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真支持还是假支持,不管你是什么协会反对,我也不管任何行业。中国不一样,我个人认为中国对2000亿美元要照顾三个方面,首先要照顾企业的承担能力,可能我们还会出台三个四个甚至五个台阶式的、区别对待式的关税政策,二是不仅要考虑到中国的企业,而且还要考虑到这个商品在全球的供应链、服务链和生产链。三是不仅考虑到当前,跟重要考虑到长远,中国下一步出台对应2000亿美元会从这上面出手。
第二个问题,中国现在要做的是三个防止:
一是首先要防止美国甩开WTO,脱离多边贸易体制,特别是要废除WTO项下的贸易争端解决机制,他不仅不派人,而且他认为以后做出的一切问题都是一张废纸,这个要防止,他也跑不过去。
二是防止结成同盟,到美国去谈的不是FBI的,谈的是汽车零配件,也没有想到原来40分钟的谈判差不多两个小时解决,而且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宣布了欧盟和美国达成三个零,零补贴、零关税、零壁垒,不可能,理由是三点,欧盟这种体制和机制只要一个国家反对不可能实行整个的零关税制度,比如说法国的一些高端产品、消费品,包括瑞士手表,其次不仅是体制和机制,在补贴上任何国家都有补贴,包括像美国对西红柿的补贴,他不是通过补贴在消费者身上,而是补贴在加利福尼亚的公司,我不是像一般人把钱补贴到企业上,它补贴在上游,比如说加利福尼亚用电、供水,这个是允许的,所以你说减少政府零补贴、零关税、零壁垒更不可能。关于关税的问题,即使关税降到2%,但是还有其它的进口增值税、进口环节税,在这个方面中国不仅降,而且升,差不多是原来关税的5倍,原来关税平均降到2%了,现在已经增加到12.5%。我这次到福建去,告诉大家,我看了最早的厦门的通关码头,给你们一个粗浅的知识,早在100多年前,厦门的进口汽车的关税2%,比特朗普现在希望我们的2.5%还少0.5%,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汽车工业,更不要说保护了。但是现在有各种各样的壁垒,还有物流,还有人工费用,所有这些实际上在欧盟很难形成一个闭环,但是我们必须要防止美国在贸易战的时候结成同盟。
三是防止美国从贸易战的阵地打到其它几个阵地,比如说人民币汇率,比如说能源战,因为这次我们给他的160亿里面第一个就是能源,化工产品,比如说旅游、文化等领域,当然要打我们也不怕。我们要有三个防止的思想,同时,我们手上还有很多牌,由于有牌所以我们在出牌的时候,出好是关键,一手好牌要出好这是下一步的关键,牌怎么出好?我们比特朗普团队包括他的智囊团要有经验的多,因为中国智慧、中国文化、中国体制,中国共产党领导我们有长远的考虑,有底线思维,在这方面特朗普无论是贸易办公室主任纳瓦罗,他没有其它的经验,他就是一个教授,他写出来的书大部分都是形容中国的危险,挑起一种民粹主义的情绪,比如说莱特希泽,比如说库德鲁,他现在讲不上话,他也是四个团队里面的一个,还有一个是财政部长,我他简称“四人帮”,这个四人帮也分裂,两对两。你刚才提的这个问题,2000亿绕不过去,打他很难继续下去,所以他现在处在一个节点上。
在这个问题上我们必须有三个要做,一是提振我们的信心,一切恐美,瞧不起美国,我们要正确衡量自己,正确看待自己,同时我们还要告诉大家,在这种情况下,一线的企业家、领导者,所有人都做好了充分准备。二是既来之就不怕,用中国的计划叫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三是办好自己的事情,我们要把自己的事情办好,就是在今年,我们办了多少事情,四场主场外交办的很好,马上我们要开9月3日到5日的中非合作论坛,要来更多的元首和政府首脑,我们要出台更多的对非援助。11月5日到10日在上海举办的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这些我们不仅要做好,我们还要做好明年的主场外交。
2018-08-28 17:07:37
向陈老师请教,7月份美方已经对我国开始加征340亿的关税,从上年的经济运行数据和贸易数据了解到,没有任何影响,影响微乎其微,很多专家计算出对我们整个GDP的影响确实很小,我们在下地方调研的过程中,很多企业也提出2000亿的关税,因为延伸到一些消费品领域,他们觉得对他们企业的压力还是很大的,而且有些企业提出订单已经开始转移。以后这样长期持续性的贸易摩擦是会影响我们的市场预期,当然市场预期也受到一定的影响,股市都可以看出来,是否影响民营企业的投资信心。从投资延伸到美国是否会在接下来进一步对我们国家去美国投资高新技术领域的方面会有进一步的限制?
2018-08-28 17:08:28
谢谢你的提问。刚才张茉楠研究员对这个问题已经回答的很好了。现在的企业之所以有压力和现在的改革速度、力度,中美之间形成的税制和企业负担的差异有很大的关系。怎么才能减少这种不必要的企业恐慌情绪以及政府对未来的预期,我们要集中在几个字上。
第一是减税,减税要马上减,从三个方面,一方面是出口退税,原来是17%,现在到16%,降的微乎其微,企业几乎感觉不到,美国对我们加征的25%的关税,所有涉及到的企业出口退税全退。17%到25%还有8个点怎么办?降税,降低同等数额的关税税率,我认为现在要给企业发出明确的信号,如果不发出明确的信号,没有马上办的精神,企业没有预期,政府没有方案,市场肯定恐慌。因为明摆着这个问题扑面而来,你不马上采取措施只讲方向不行,必须要动实。二方面是加大税收体制的改革,我们的增值税美国没有,美国只有企业所得税,在美国这次减税之前法定税率39.1%减到25%,以前公司实际税负18.1%,现在减了之后会更低,世界银行对对宏观总税负进行的一个分析,中国的宏观总税负68,美国减税之前44%,美国减税之后39%到25又是14个点,所以如果44再减14,30%,我们比人家高一倍,宏观总税负,我们的税制税收结构不调整,企业也感觉不到你减税,只有总额,没有结构也不行。三方面是对现在高技术产业,属于培育核心竞争力的产业,属于我们要突破美国瓶颈的产业免税,我觉得马上要在这两方面下功夫、做文章。
第二是清费。清理企业的税负,没有必要的费用一律取消,企业统计了之后几百种费,到底是多少种谁也说不清楚,真改革就要一项一项进行清理,所有给企业加的费用一律取消,如果必要的费用转化为税率总的计征,不要再收费了。
第三是减负。减轻企业的负担,降低企业的成本。
第四是增强信心。一个是对中国宏观长周期的预判,中国肯定会是向上,美国向下,这个信心要充足。二是对现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一带一路”这些重大的战略以及中国在全球的外交布局、经济布局、区域地缘政治经济的布局要有充分的信心,我们只要坚持下去,五年已经见了成效,再有几年世界各个国家的响应程度会更高,那个时候中国会创造更多的世界共享的机遇,对此要有信心。三是对中国当前的经济要有信心,发改委秘书长丛亮总结了六个字特别好,行稳、质优、势好,去年上半年GDP增速6.8%,今年上半年并没有降低,我们的贸易出口也没有降低,我们的进口也没有降低,所以我觉得我们中国经济是有韧性的,有抗风险能力,能够长期稳中向好、稳中向远。
2018-08-28 17:08:46
最后请魏建国部长做一个总结。
2018-08-28 17:09:30
我有一个感想,这个感想跟所有媒体同志们分享。大家都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怎么应对,怎么看现在中国所处的环境,尤其是中美,下一步欧洲、日本怎么办,以及现在所爆发的割裂情况。我个人认为一句话,我自己感到现在我们正处在和时间赛跑的阶段,什么叫和时间赛跑?两个,一是中国的改革开放要和时间赛跑,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在贯彻习主席在海南提出的,我们在加大对外改革开放提出的四条要宜早不宜迟,宜快不宜慢,这个非常关键,这一点是我们现在必须要做到的。二是推动供给侧的改革,最高的效率、最低的成本,把那些无用的或者用处比较小的供给侧全部取消,这个要加快,这个加快才能体现到今年总体的目标稳中有进,所以现在中央的一切会议、一切决定都在和时间赛跑,这个时间不仅仅是美国的时间,也不仅仅是当前还有全球的经济、全球的恢复。习主席在去年“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讲了当今全球面临三大危机,和平赤字,发展赤字,治理赤字,怎么解决?他提出了三个大,首先是产业大融合,发展大联动,成果大共享,这是我们整个要解决的,特别是“一带一路”提出的命运共同体,所以现在中国要做的,无论是政府还是企业,无论是各级领导还是媒体,都要有一种和时间赛跑的精神。谢谢。
2018-08-28 17:09:46
好一个和时间赛跑,中美贸易战既是遭遇战,也是持久战,这是迟早要来的。表面上看是贸易的不平衡问题,深层次的问题是要组织中国制造2025中国产业的竞争力的提升,本质上是反映了中美两个大国之间的战略博弈,所以这反映出两种发展道路、发展模式最终的较量,是一个持久战。面对这样一个复杂的局面,我们保持战略定力,从容应对,从战略上我们要高度重视,战术上我们也要高度重视。大家看到了它是一把双刃剑,发起是特朗普单方面挑起的,但是如何结束这场贸易冲突贸易战争,大家拭目以待,但是我们已经做好了的准备,有充分的信心。
感谢三位专家领导的精彩分享,和大家一起整整三个小时的精神大餐,很丰富,我们好好消化。我们感谢在座的积极参与,感谢中国网的支持,谢谢各位。我们下个月再见。
2018-08-28 17:1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