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标题
- 经济每月谈:加快金融改革 支持实体经济发展
活动描述
-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第59期“经济每月谈”定于2014年5月21日(星期二)上午9时在北京梅地亚中心(近中华世纪坛)二层多功能厅举办,本期主题为:加快金融改革 支持实体经济发展。中国网现场直播,敬请关注!
文字内容:
- 陈文玲: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我是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总经济师兼战略研究部部长陈文玲,这次我们举办第59期经济每月谈,欢迎大家参加。现在媒体朋友关注经济每月谈的越来越多,我们在媒体上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多。我们的“厅”不在大,有理则大。我们这一期的主题是大家非常关注的——“加快金融体制改革,支持实体经济发展”。最近社会各界对中国金融有各种各样的议论,也有各种各样的担忧,尤其对金融可能出现的风险,这种风险对实体经济可能产生的影响大家都非常关心。
2014-05-21 08:49:05
- 陈文玲:
应该说中央、国务院,国家有关部门也都注意到了这些问题,而且专家学者对这些问题也都展开了深入地研究。近两个月以来,国务院常务会议研究部署了一系列深化金融体制改革的重要措施。3月25日提出进一步促进资本市场健康发展。通过健全多层次资本市场体系,拓宽企业和居民投融资渠道。4月2日国务院研究了扩大小微企业所得税优惠政策的实施范围。4月16日确定了金融服务“三农”的措施和决定。4月23日研究进一步落实企业投资自主权的政策。4月30日提出改善外贸企业的融资服务。从3月25日到4月30日国务院召开了一系列会议都是围绕着金融问题,怎么深化改革,怎么发挥金融对实体经济的支持,进行了专题研究。
2014-05-21 09:01:37
- 陈文玲:
对于金融问题我们请了资深的研究金融问题的权威专家,今天我们主要请了两位,一位是媒体朋友或者说社会各界都非常熟悉的中国社会科学院金融研究所所长王国刚,同时还是研究员、教授,王国刚教授是我国著名的经济学家,也是研究金融的权威专家。他曾经参与了《公司法》《证券法》《信托法》等一系列大法的研究讨论,他主持过20多项国家级和国际合作的重大课题,获得10几项国家级、省部级教学奖、科研奖,被10几个政府部门聘为经济顾问,是40多家企业的投资顾问。王国刚所长在社科院做金融研究非常有特点,刚说真话直言不讳。他的研究具有前瞻性,他看问题看得早、看得准,而且他看完之后把这些都变成他的研究成果,建言献策,起到很大作用。今天第一位嘉宾就请王国刚所长做主题演讲。大家欢迎。
2014-05-21 09:10:43
- 王国刚:
谢谢陈文玲总经济师的介绍,我们是老朋友了。闲话不多说了,因为时间有限,我九点半必须离开这个地方,我们单位有个会。
今天的题目非常好,这个题目先讲的是金融改革,用金融改革支持实体经济发展,不是讨论升级问题。现在中国的经济形势应该讲比较严峻,尤其是一季度走下来不能令很多人满意,在这个背景下我们的经济和金融链存在一系列不协调的情况,甚至比较严重的矛盾。4月份的数据来看,4月份的M2是117万亿,在117万亿的条件下M2增长百分之十三点多,这个背景下实体经济面感到资金非常紧张。如果用更长时间来看,2012年11月份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指出要降低实体经济融资成本,但这一年多下来实体经济的融资成本没有降低,并且在今年前几个月与比年相比上升的幅度还要大。在这个情况下,融资成本的上升必然给实体经济面目前的困难造成雪上加霜。这两者一比较就很不协调,一方面资金量非常大,M2到了117万亿,前面几年一些人们都在讨论中国货币超发,虽然我不赞成这个说法,但是毕竟有这么多的钱,这么多的基金,出现了宽货币、高利率这两者在金融界是不能解释的,很奇怪。对这样的情况究竟怎么看?我们需要简单说几句话。得回顾一下中国金融的过程。按照经济学理论,金融最初有居民部门和实体企业部门,二者相加是实体经济。居民部门是资金的拥有者,实体企业部门是资金需求者,他们之间直接发生了金融的资金交易,这是最初的形态。实体企业和实体企业间建立在商务往来基础上,又有了交易。这些交易在金融角度来讲,最初形成的是商业信用。商业信用是直接金融的过程,但是在中国出现了问题。我们在计划经济时期,一方面运用财政机制切断了居民和企业间的直接金融联系。所以我们的企业在计划经济条件下资金主要来源于财政,居民没有办法把资金提供给企业。在计划经济时期,通过行政机制也就是计划机制切断了企业和企业间的金融联系。所以的原料采购、零部件采购都是计划分配,生产任务是规划规定的,产品是计划销售的,就不可能发生企业间的商务往来,由此商业信用不可能建立起来。这是计划经济时期发生的。
2014-05-21 09:18:01
- 王国刚:
在这个基础上我们迈开了改革开放的步伐,35年来,我们在这个过程中的金融,实际上用的是一套银行信用。M2到今年4月底是117万亿,其中由人民银行发行的流通中的货币不过5万亿。还有112万亿怎么来的?通过银行再创造,用存贷款机制、货币乘数、再创造货币,创造出来的。这30多年来,金融实际上是银行信用金融。到今天为止大家谈的许许多多的金融都是银行信用。如果实体经济部门资金紧缺,我们马上想到松和紧。所谓的松和紧,在中国现实过程中就表现为对银行再创造货币这个过程的松和紧。是让它通过存贷款过程多创造一些,还是让它通过存贷款过程少创造一些。在目前条件下,这几年下来典型的现象是新增贷款的行政管控还管不管、控不控。如果新增贷款行政管控继续坚持下去,就意味着银行不能通过存贷款机制创造更多的资金。这些也有另外的表现,这边表内做管控,外面发展一批表外业务,有人称之为影子银行。实际上那不是影子银行,它是银行存贷款的补充品,不是替代品。好些人依然停留在这个上面,如果还是停留在这个层面上讨论,今天如果放松一点,那是为明天累计更多的风险,造成更多的问题。刚才有人问是不是我们需要放松呢?我说问题不出在松紧上。这也是为什么说今天的题目好,是从金融改革的层面来说。
2014-05-21 09:30:53
- 王国刚:
从中国今天的角度来讲要调整实体部门和金融部门不协调、不对称的状态,关键问题是改革。改革说起来大家多可以谈很多,利率市场化、商业银行转型、资本账户开放、股票发行等等很多,改革确确实实牵扯到方方面面。但是中国现在如果要展开金融改革,有三个要义必须把握。
2014-05-21 09:38:35
- 王国刚:
第一个要义,要降低实体经济部门的融资成本。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剩下的那些都难以持久。所以说金融部门改革的效率不是用金融机构的盈利水平衡量的,应该看看实体经济部门。从企业角度来讲,融资成本降低,从广大资金供给者、城乡居民来讲是能不能分享到中国经济成长的果实。也就是他们能不能通过金融过程获得财产性收入的提高。必须把这两者结合在一块儿。现在有一些被称作所谓的新生事物的或者所谓的具有发展前景的一些金融现象,我们认为那是带有问号的。比如说所谓的网贷P2P,虽然使得资金供给者的收入有所提高,但它大大加强了实体企业的融资成本甚至都超过20%。20%的利率是什么概念?有几家企业有这种盈利水平呢?没有。所以这个背景下,实际借钱的人是在救命,救命的时候是不讨论价格的,这很可怕。而我们还在大肆炒作,认为这是发展方向。那只能使实体企业负担越来越重,这不是改革的方向。这一点应该明确。
2014-05-21 09:39:48
- 王国刚:
第二个应该明确,在改革过程中应该让实体企业和城乡居民拥有更多的金融选择权,金融本来是从他们当中内生的。我问了一句话,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说要发挥市场在配置资源方面的决定性作用,这一点大家都耳熟能详,这一句话带到金融体系我就在问,当中国的金融体系以银行为主体,180万亿的金融资产银行占了160万亿,那么我们今后的金融改革是发展金融市场的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还是发挥银行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刚才所讲的所谓的资金松紧,讲白了就是继续发挥银行创造货币方面的作用,强化银行配置资源的作用。但是中国这一条路恐怕已经走到极限了。各种风险现在在银行非常之大,经济下行过程中一定出现一大堆的不良资产,怎么办?现在不对称的状态,实体企业的成本越来越高,最后一定影响到银行。大家都知道PPI已经27个月负增长,去年5月份开始在银行体系内出现的“钱荒”、“钱紧”已经预言到这一状况,所以这些事儿应该引起我们高度重视。要发挥实体企业、城乡居民在金融领域的作用,就必须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让我们和企业进一步进入金融市场,金融市场绝对不是金融机构和自己玩儿的市场,中央再三强调我们降低金融为自己服务的比重,可是我们这个比重还在提高,其原因是我们的金融市场基本上是金融机构和自己玩儿的市场,必须改变这一点。
2014-05-21 09:40:53
- 王国刚:
改革现在讲的第三件事儿,改革千头万绪,怎么办?在改革进程中不能有大振荡,大振荡引起的经济、社会面振荡很大。但是改革又必须切中实际能够有效展开,应该分轻重缓急,先做容易做的事儿,但是这件事儿做起来效益极大。我最近两年提出来,中国金融体系的改革不是某一方面金融改革,应该让公司债券回顾直接融资。什么意思?不论在理论上还是在西方实体上,公司债券都是直接金融工具,它连接着资金供给者和资金需求者。公司债券的价格制度是双方统一价,公司债券的利率高于存款利率,低于贷款利率。如果双方直接连接起来,由于公司债券利率高于存款利率可以分享到财产性收入。由于公司债券低于贷款利率,那么实体企业的融资成本可以降低。从本世纪以来,公司债券在大规模发展过程中,我们这些公司债券几乎全部被金融机构购买,它成了间接金融工具。金融机构购买了公司债券,它是通过存款人的路径拿来的钱,在这样的背景条件下,这就是中国的怪象。
2014-05-21 09:47:58
- 王国刚:
2013年底,我们的债券余额26万亿,2013年和2000年相比,债券余额规模增长了10倍,但是没有任何金融机构感到金融脱媒的影响和挑战。原因是这些债券都成了间接金融工具。一旦成了间接金融工具,由于一家银行、一百家银行乃至一万家银行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风险的延误者,因为是审慎推进,要发债的各个实体企业的实际状况差距甚大,这样就用银行资金限制了实体企业的发债,切断了实体企业和居民之间的直接联系,回归了计划经济用财政机制所做的那套事儿。中国金融该改过来了。因此现在要推进的不是银行信贷松紧的问题,而是赶紧转过来,让公司债券直接向资金供给者,这些资金供给既包括城乡居民也包括广大的实体企业,因为到4月底城乡居民储蓄存款余额47万亿,各类企业的存款余额53万亿,二者加起来100万亿,我们只有让他们持有这些发券,他们才能一方面提高财产性收入,另一方面向实体企业有效地进行现金管理和资产安排,由此缩短金融的链条。这个过程是由金融市场信用来替代我们用银行信用所做的一些事儿,真正实现中国金融在脱媒过程中重构金融体系,支持实体经济。否则的话,我们还将在老套路上走,越走将使得我们的包袱越重,越走将使得我们的风险越大,越走将使得我们的路径越窄,不能再这么走了,该回到真正生长金融的地方,那就是实体经济部门。
谢谢大家!
2014-05-21 09:49:28
- 陈文玲:
谢谢王国刚教授,刚才他讲的非常深刻,谈了关于我们现在改革他认为最重要的三件事,特别是呼吁应该使我们的金融回到真正生长金融的地方。我们谢谢王国刚所长的精彩演讲。下一位发言的是宗良所长,是中国银行战略发展部副总经理、国际研究所副所长,他在关于金融方面也是一位知名专家,我记得前年中国经济年会我和宗良很有幸共同接受了第一财经的采访,宗良所长给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他对金融问题有很多独到的看法,他已经发表了100多篇在金融方面的文章,还有一些重要的著作,他目前是金融时报专家委员会委员、中国银行业协会行业委员会副主任。近年来主要负责银行的发展战略、资本市场运作、经济金融研究等相关工作。
下面请宗良为我们做主题演讲。大家欢迎。
2014-05-21 09:52:31
- 宗良:
今天非常荣幸来到经济每月谈,感谢陈司长给我提供这么好的机会,今天的主题是“加快金融体制改革,支持实体经济发展”,开始给我的题目是让我讲一下风险,由于风险是目前国内外最为关注的领域,大家说中国的时候,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最担心的就是中国金融风险到底有多大?有没有底线?怎么办?今天我针对这个问题和大家交流。
2014-05-21 09:55:26
- 宗良:
政府的债务、企业的杠杆,杠杆率达到了相对偏高的水平。那么主要的风险点在哪儿呢?近期来看,主要的风险点集中在这几个方面。不一定是信贷,房地产相关的风险到底有多大。房地产是一个风险点。地方政府债务是一个风险点。银行不良包括相关的影子银行有可能产生多大的影响。从近期来讲,这几个方面是特殊的风险点。从中长期来看还有一系列的风险点,表现为对外资产,就是对外的资产,中长期的话会有多少风险点,还表现为第二个角度,就是企业债务,企业债务这块到底有多大,尤其是在产能过剩的背景下工业企业的债务,通常所说的实体经济占主导的,这一块的债务有多大。再就是社保的欠帐。这里还需要关注更宽的领域,与影子银行相关的委托贷款、信托、民间借贷,这几个因素是不是可能由局部违约引发系统的风险。我们再看看哪个风险是互相可以传递的,凡是能够传递的,才是容易发生信用风险的。假如某个地方发生一些风险,我们不叫系统风险。我们担心的是某个环节,连着相关环节出现了比较大的金融风险或者金融危机,这是我们要防备的。
2014-05-21 09:56:25
- 宗良:
最理想的环节是什么?就是今天会议的主题,怎么加强金融改革,保持实体经济的快速平稳发展。如果我们的金融能够支持实体经济的平稳发展,这是我们最希望达到的目标。我们的底限是不能出现由于某个局部风险的出现或者几个风险的叠加和传递导致系统性的金融风险。
看完了大致的状况,我们再分析具体每个环节。企业债务,中国企业的相关债务水平比较高,非金融企业的债务余额逐步提高,和当年GDP的比值2013年达到120%,贷款45万亿,债券余额几万亿。影子银行通过信托、委托贷款的渠道,委托贷款一定程度上很容易形成这个债表面上进入实体经济,实际上又从实体经济中转出来的非常重要的途径,所以这也不是非常的好方面。从这些看,我们企业的负担是偏重的。我们光看自己还有问题,我们需要和美国比较,中国到底是不是有一定的风险。我们看中美债务状况比,美国发生了债务危机,但是美国整个债务结构在一定程度上,有的方面比我们差、有的方面又比我们好。中国和美国是反向的,中国家庭的债务比重偏低,政府债务加个人债务是欠钱比较少的,这两块中国做的比较好,比如说中国的个人、家庭、政府的债务是30、10、15,美国的是80、70。在债务方面美国的不到100,中国是100多,在企业债务这一块,中国的企业债务比美国多,这块正是未来实体经济发展的最关键环节。家庭和政府债务问题我们处理的比较好,企业债务方面我们面对的压力偏大。
2014-05-21 10:00:53
- 宗良:
再看地方债务,地方债务的总体规模是总体风险可控。土地财政有一定的风险隐忧。中国的债务水平低于大多数的发达经济体,比金砖国家偏高一些,偿还期在于近期,地方举债的投资规模大、投资周期较长,期限错配有一定的风险,这个风险又使得这块的效率比其他国家都好。美国做这块通常是消费,但是我们做的有消费也有资产。投资项目,从风险角度有,但是又能够产生未来的效益。长债配短债是一个途径,需要公募来操作。整体来看,我们的地方债务量和美国相比也不是特别大。美国完全采取市政债的方式,我们采取地方融资平台。即使采取市政债的方式,美国也出现了很多市政府的破产状况。地方债务中有一个重要环节是土地财政的问题,按照土地财政测算,每年的地方财政收入中土地财政占了很高的比重。2010年本级土地出让金再加上各种税收收入占比已经达到70%,假如考虑到相关税收的比重,像房地产税等可能比这个比例还高,2012年的占比也达到50%。这意味着中国土地出让金制度实际上存在一定问题。原因在于,这个体制类似于我请客别人出钱。土地出让金管的是70年的事儿,我们这一届政府把这个钱收上来,这届政府都用了。这种体制肯定会有动因推动房价提高,这个钱最后谁来还?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能用。所以动因非常强。所以中国的土地出让金制度有问题。三中全会决定中专门针对债务问题强调考核的时候也要算你的负债,如果不考核债务是不行的。
2014-05-21 10:03:12
- 宗良:
房地产。房地产涉及到几个环节,房地产市场发展到一定程度将会触及很大风险。这在全球都有案例,比方说当年日本泡沫经济造成房价下跌,日本50年代以后一直上涨,80年代下降64.5%。美国次贷危机,也是前期一直涨,一下子下降40%多。亚洲金融危机期间香港房地产也是下跌50%多。如果房价一次性下跌40%-60%的水平,那将发生金融危机。这中间有争论,房价涨行不行?房价涨到最大限度的不能承担的系统性风险。实际上哪级政府都不愿意看到房价在这个范围内下跌,因为房地产跟几个环节相联系。但是怎么办?总体必须有一定调整,早调整比晚调整好。调整的时候又要保持房地产行业相对稳定。这就是中国正在做的,要在结构上做合理调整。让凡是能满足实际需要的成长起来,凡是属于投机的适当打压。未来的发展思路是满足必需的,打压投机。
2014-05-21 10:05:20
- 宗良:
关于银行信贷、影子银行体系的风险。关于这块怎么看?中国社会的融资体系分为三大块:新增贷款、影子银行体系、直接融资。直接融资里面一定要做真正的直接融资,中间还是金融机构承担的确实效果不理想。
2014-05-21 10:06:34
- 宗良:
对外的风险点体现在哪些地方呢?体现在中国对外资产负债结构。国家方面,我们对美国的投资国债比较多。企业方面,我们主要表现在海外投资是不是亏损。金融机构在海外设机构的效果怎么样。这块可以单独计算,这方面的资产负债表也要算出来,我们把负债成本算出来、收益也算出来。我们对外资产的收益率和成本,我们看那张表很难看。该高的不高,该低的不低。如果用美元表达稍微好一点,假如用人民币表现就很难看,人民币这几年呈升值趋势,所以效益就非常值得推敲。
2014-05-21 10:07:19
- 宗良:
我们看到中国的风险点、风险底线以后该怎么办呢?未来如何发展的比较好,才能让整个经济实现良性发展,实体经济不断膨胀?
从应对策略来讲可以有几个方面,我们强调经济的转型发展。经济的转型是非常重要的方面,“转型发展”是不是光强调“转型”不强调“发展”了呢?不是。我们是转型中求发展,发展中求转型。上半年东部发展不太理想,中西部发展速度有所下降,这样一来转型就存在很大的难度,一定要在发展中取得转型。怎么转型?朝着哪个方向转型呢?举个例子,工业我们中高端是不足的,中低端是过剩的。我们通过全球化的视角下发展中高端,使得工业形成突出的竞争力。中国有几个领域还是比较强的,比如高铁、电信技术、电力技术。现在中国的高铁与海外合作,可以带动我们中低端过剩找到好的市场。
2014-05-21 10:08:43
- 宗良:
基础设施也需要优化。前两年出现了一个状况,北京7月的一场大雨淹死了人,这肯定不行,所以基础设施一定要优化。城镇化,中国不解决不行,中国不解决的话始终是二元结构,那肯定不行。中国的农业现代化不解决,将来中国人吃到放心粮也不好办。这些方面我们应该需要转型升级。有几个角度我们是可以学的,比如说工业上可以向德国、韩国学习,城镇基础设施建设向发达国家学习,农业上向以色列学习,现代服务业向美国和印度学习。假如我们这些方面都达到一个比较高的角度,应该说是我们转型发展的方向。
2014-05-21 10:09:28
- 宗良:
房地产市场适度调整。总体呈现一些调整趋势,但有些地方有涨有跌、有保有压,让真实的需求得以满足。
2014-05-21 10:10:06
- 宗良:
关于地方政府的多元化融资渠道。地方债务的解决,如果用美国市政债的方式风险也不小,如果中国的债券都面向市场也不太可能,我们应该采取多元化的方式解决,一部分市政债,一部分政府融资平台、一部分是公私合营,也就是所谓的PPP,通过多种方式有机结合。如果多个地方政府都出现了违约就麻烦了。
2014-05-21 10:10:20
- 宗良:
优化融资结构,打破刚性兑付,有效降低融资成本,有效支持实体经济的发展。适当的放松监管,让贷款稍微增加一些。中间委托贷款、信托贷款、民间借贷,总量上稍微收缩一些。伴随银监会相关的8号文、127号文的发布,都会起到约束。直接融资包括股票和债券也取得快速发展,尤其是真实的直接融资取得快速发展。刚性兑付不打破就无法建立对债券的约束机制。打破的时候金融机构可能面临一些风险,又需要改革建立存款保障制度适当加以约束。
2014-05-21 10:10:48
- 宗良:
关于妥善解决养老问题。养老是中国未来发展的非常重大而长远的问题,如果解决不好将来有比较大的风险。每个人的平均寿命越来越长,人的一生中可以画一条线,前面需要消费,但是没有收入,中间只有几十年创造财富,创造财富之后,后来几年又不创造财富了,但是消费是一生相对平稳的。在中国特定情况下,寄希望于通过基础养老全部解决不太现实,基础养老的水平不可能太高。中国要解决需要四个方面有机结合:基础养老是保障基本的生活水平;这个人干的不错、单位也不错,通过企业年金能够相对的弥补一部分,将来在好单位工作的人能够有相对比较高的养老金。假如某个人收入很好,又购买了商业保险也是可以弥补的。再就是家庭养老仍然是中国养老的重要补充,中国特定的家庭关系环境是促进这项发展的基础。未来其他几个方面都达到一定水平的情况下,可以对家庭相关人员采取个税优惠的方式,让他承担一定的家庭负担,这样会使权利和义务达到均衡,使中国的养老相对平稳的解决。
我就介绍到这里,不对之处请大家多提宝贵意见。谢谢大家。
2014-05-21 10:11:57
- 陈文玲:
谢谢宗良所长,他的演讲数据详实、观点明确、论证非常清晰,他在给大家做演讲前做了充分的准备,他提出的这些思路、政策、建议都非常重要。特别是他对中美债务,还有房地产,从亚洲金融危机、从日本、从美国次贷风波分析的非常透彻,另外提出了应对对策,包括经济转型、房地产市场调整、地方债务、融资渠道、打破刚性兑付,解决好养老问题,他的这些重要的思路,对大家会有启发,再次感谢宗良所长。
下一位演讲嘉宾是周小明老师,周小明现任中国人民大学信托与基金研究所所长,北京君泽君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中国信托行业发展报告》主编,中国信托行业协会专家理事。周所长是中国国内第一个系统研究信托理论与实务的专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信托法》、《证券投资基金法》起草小组成员,有多方面的研究成果。
信托是我们国家金融的重要组成部分,信托的风险已经引起了全社会的关注,信托金融风险的现状是什么?它的风险可控不可控?将来如何化解这些风险?下面请周所长做这个问题的解读,大家欢迎。
2014-05-21 10:13:32
- 周小明:
会议主办者邀请我就信托业的有关风险情况和大家做交流。我主要讲两个观点:第一个观点,从信托业发展的情况来看,目前这个状态是中国的信托业是历史上最好的发展时期。为什么这么说?起码有三个利益相关者都是很开心的。一是监管者,监管者负监管责任,他要担心,但是首先监管者开心、放心。中国信托业的体制设计、体制改革到今天被证明是成功的。我们都知道中国信托业的经营体制、制度安排,不管历史上有多少次清理整顿,大的时间节点就是两个阶段,2000年之前一个阶段,从1979年-2000年这20年是高度银行化的混业经营体制。这个经营体制突出的特点是除了没干信托外什么都干了。它叫信托的名,但是没有干信托的事儿。2000年之后实行主营信托业务的经营体制,颠覆了过去20年的制度安排。把中国的信托业从2000年以后经历了世纪之交的经理整顿,也称第五次清理整顿,这次整顿的核心是除了你能干信托以外,什么都不能干。从2000年开始的整顿实际上是对历史的一次否定。所以我经常开玩笑说,在中国的金融业主只有信托这个行业是彻底割断了历史的延续性,而完全进行重新制度塑造的一个行业。
2014-05-21 10:15:23
- 周小明:
银行、证券、保险历史上也都有不断的整顿、规范、调整,但是没有割断他的主业、经营体制,没有割断历史的延续性,而今天的信托业和历史上的信托业除了共用一个“信托”之名,但两个之间干的事情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我说这是我们认识今天的信托业一定要知道的这样一个“质”的变革,为什么对信托业有这么多的误解、误读,其实很多局外人还是用老眼光看新事物,仅仅因为他还是叫信托公司。这就叫做信托公司在历史上相当于是一个浪子,但是今天他已经回了头,大家还不知道他回了头。为什么监管很高兴,我们说的顶层设计,其实信托业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了。可以说这么多年中国的改革都是叫做摸着石头过河,先试点,再总结经验,再上升到立法。但是信托不一样,2001年《信托法》不是摸着石头过河,制定《信托法》的时候在中国的大地上没有一起真正的实践。所以《信托法》制定之后,2000年以后的改革要求中国的信托业按照《信托法》所确立的信托关系去重塑信托业,在制度这么安排的时候信托公司没干过一单信托业务。也就是说在2001年中国第一家信托公司诞生的时候,中国的信托行业,规范意义上的信托资产是零,我们是零起点。这种制度设计,这种制度重塑就是监管者推动的,但监管者推动从制度出来的带到实践中能不能支撑,是要实践来验证的。这个验证在2010年之前,2001年第一家重新登记的信托公司到2010年这十年间不能说制度重塑是成功的,为什么?因为在2010年之前,既然叫主营信托业务,除了能干信托别的都不能干,那要看你的收入结构。你的营业收入里在2010年之前还是信托公司的固有业务,也就是自有业务,它的营业收入占了50%以上。信托业务项下是叫信托报酬收入,报酬收入在收购结构里一直在50%以下。我们的制度改革既然要塑造一个主营信托业务专门做“受人之托,代人理财”的现代资产管理机构,那证明是没有成功的。2010年之后,第一次信托业务的报酬收入超过了信托行业固有业务的报酬收入,达到了50%以上,以后逐年提高。到2012年以后,现在已经稳定在70%以上。所以我们说这是一个最好的证明改革成功了,这个顶层设计是成功的,所以监管者开心。
2014-05-21 10:18:20
- 周小明:
第二个开心的是相关的投资者。从2001年-2014年,购买信托产品的投资者全部获得了绝对的正收益,收益率在4%-7%之间。如果大家买过信托产品可能会问为什么你这个收益率跟实际中接触的高一点,这是个综合的。在集合信托项下,信托公司发行的要高一点,我们有相当一部分叫单一信托,实际上是金融机构的交叉性业务,是通道性业务,那个要低一点。所以这样综合下来是4%-7%之间综合的给受益人的回报率。信托公司在管理信托业务中的报酬收入大致在整个规模中不足1%,在0.5%-0.7%之间。这个数字相当于给投资者收益总额中约占10%左右。也就是说信托公司把给管理信托财产的钱90%分给了投资者,自己留了10%左右的信托报酬,这是约定好的。所以投资者很开心。
2014-05-21 10:21:19
- 周小明:
第三个开心是从业人员。从业人员这几年发展的很快,现在成为金融的第二大行业,一季度整个行业11.73万亿的信托资产规模。它的营业收入、利润总额、人均利润、净资产收益,所有的核心财务指标,在金融同业中,从2010年以来,相比之下都是名列前茅。所以信托公司赚了钱,发展了自己,从业人员也开心。
所以我讲的第一个观点是中国的信托业在目前这个阶段是新中国以来处于发展最好的一个时期。所谓最好最核心的是新的制度安排项下,信托公司做的信托业务在实践中开花结果。
2014-05-21 10:21:59
- 周小明:
第二个观点,怎么看信托公司的风险。关于信托行业系统性风险的担心,杞人忧天,这是我向来的观点。对信托行业种种系统性风险的猜测完全是杞人忧天,为什么这么说?大家现在所有对信托行业的认识来源于一个刚性恢复,如果把刚性恢复作为信托行业的一个运行基础,那可以有点担心,因为我们11.73万亿的信托资产,如果说要刚性兑付,如果出问题都是必须要当做债务来偿付的,当然会有问题。
2014-05-21 10:22:38
- 周小明:
问题在于,第一,刚性兑付对于信托行业是确确实实的伪命题,它不是制度约束,而是策略选择。信托行业从2000年开始的制度重构中设计了3道防火墙来避免发生现代金融意义上的兑付风险,我们说重塑信托公司做两类业务,固有业务、信托业务,第一道防火墙是固有业务之间,信托行业固有业务通常叫自有业务,有资产业务和负债业务,第一道防火墙在固有业务内部没有负债业务,信托公司今天是没有负债业务的金融机构,他本身不举任何的债,连发债券都没有。所以没有负债业务支撑的资产业务是什么?只能靠自己的资本金来做,所以他的固有业务里面没有杠杆,这个意义上讲固有业务内部不存在所谓引发现代金融业的系统性的债务风险。第二道防火墙叫信托业务和固有业务之间是隔离的,这个隔离是法律的隔离,是法律意义上的安排,是《信托法》的安排,还不是说一个监管的政策,是一个财务上的核算安排,凡是不采取信托制度,比如说银行的理财计划,券商的资管计划,基金公司的专项资管计划,目前没有采取信托制度的安排,他内部的固有业务和资管业务的隔离仅仅是监管政策上意义上的隔离,而信托行业固有业务和信托业务之间的风险隔离,《信托法》写得很清楚,“信托公司管理必须将他的固有财产和信托财产分开管理,而且受托人管理信托财产对受益人仅以信托财产为限支付信托利益。”什么意思?就是买者自负,这是法律确定的原则。第三道防火墙是信托业务的内部,信托业务体现的是一个一个的信托产品,每一单信托产品之间风险是隔离的,这个隔离也是法律上的制度安排,这是《信托法》,不同美国的信托财产是互相独立的。所以一个信托公司管20个信托产品,A信托产品出了风险事件不会传导到B信托产品上。所以我们说为什么我们叫做伪命题,这就是在制度安排上法律恰恰是否定刚性兑付,这意味着现在所谓的刚性兑付是信托行业经营上的一种策略选择。所谓策略选择是如果真出现了管理信托产品出现了到期不能够清算。有的信托公司出于各种原因,声誉上的、经营上,它有能力的情况下它会化解流动性的支付安排,这是策略上的。既然是策略上不是制度上的,策略只有在两个前提下,一个有必要,一个有可能。现在大家都认为有必要,如果能够有刚性兑付的话,等于经营上是有一块无形的竞争力,但是经营上有必要还有可能,如果你的财务无法支撑,那你最终也是要破刚的。所以这是第一个理由。
2014-05-21 10:25:46
- 周小明:
第二个理由,就算整个信托行业全部采取刚性兑付的策略,从信托资产的实际的风险状况来讲也根本不足以产生外界所担心的所谓系统性风险,大家说制度上虽然没要求我们,我们经营上都这么干,现在差不多是这样,这就是变成一个家族了,你要破刚,别人不破刚是不行的,你的在市场上没有任何竞争力,所以破刚一定是行业一致性的东西,如果整个行业在经营策略上都采取刚性兑付的策略,那我们来看一下现在11.73万亿的信托资产,这是一季度,70%是单一信托,基本上是金融机构交叉性业务下降的通道业务,这里面不存在刚性兑付,风险责任主体不在信托公司。大约剩下我们真正在刚性兑付里就是在所谓信托公司发行集合信托自主管理的,在11.73万亿里是25%的比例。所以大数项下来就是3万个亿,3万个亿大数,所谓大家担心的有可能采取刚性兑付策略,那3万个亿还要分析,现在刚性兑付所适应的产品是什么?是非标准债权投资的固定收益产品。这是市场上造成的误读,大家已经这么误读了。非标准债权资产产生的固定收益,这是刚性兑付经营策略需要适应的产品,我们在融资和投资的结构上来讲,70%左右是融资、30%是投资型的,真正的权益型的资管产品,现在市场上大家已经认为是不需要进行刚性兑付,它是浮动收益产品。所以基金管理公司公募基金的产品有多少支已经跌破净值了,但没有投资者让基金公司刚兑。所以3万亿里,把30%的权益性扣完之后,大概2万来个亿,所谓大家认为是非标的需要兑付。
2014-05-21 10:38:15
- 周小明:
在2012年,根据有关部门往媒体披露的个案信托项目出现是200个亿,200个亿跟2万个亿是什么概念,是1%。2013年可能会再提高一点,所以我们说信托行业就是从信托公司管理的信托资产来讲,它的不良率不会比银行大,银行现在基本上也就1%的不良率,大数和银行的不良率是维持在一个基本的水准上。不良率不等于损失率。损失率不会这么多,从信托公司这几年的风险抵御能力来看,这几年一直在实行的净资本管理,现在信托行业净资产2700亿大数,每一家信托公司平均下来的净资产接近40个亿,这是什么概念?也就是说我们的信托行业里如果套用银行的资本充足率来讲,2700亿中1%的左右的不良率,他的覆盖率是什么,是百分之十几以上,也就是说完全达到了银行的,虽然它不是银行,但是目前也达到了银行的高的资本充足率的水准。所以就算是整个行都要采取刚兑的经营策略,目前信托行业的财务状况跟他的不良状况也根本不可能出现所谓的系统风险,这是不可能的。未来刚兑如何从经营策略上破掉它,我刚才看到宗所长讲的刚性兑付是未来要在经营策略上要打破,这个“破”是迟早的事情。制度实际上不存在这个东西,现在是策略上在选择,未来的策略也要破刚,未来的策略破刚从信托行业来讲大致会有四个举措,现在已经开始慢慢走了。
2014-05-21 10:38:45
- 周小明:
第一个举措叫做全面净值管理能力的提升,为什么我们说从制度上信托产品的风险是买者自负,但是这些是信托法说的,如果你不净值管理,你造成信托财产的损失是要付赔偿责任的,这是有个转化,也就是说信托业务项下的风险怎么在他净值管理的情况风险不传导给信托公司自身,但是在它不净值管理的情况下,他会转化、传导为信托公司的赔偿风险。所以你最后要破刚必须经受的住在你的净值管理上必须经受的住考验。就算给信托产品造成损失了,管理者是净值的,所以可以免责。这也就是说最近99号文《关于信托行业风险监管的指导意见》里,就是在七个环节要提升信托公司净值管理能力,能力提高了,对刚兑是很关键。
第二个措施,业务模式的转型与创新,业内老早就提出来,这几年已经开始了融资向投资的转型,也就是非标的固定收益产品基金化的浮动收益产品去过渡发展,所以99号文也提出了转型创新的方向,收费性资产管理业务、股权投资业务、并购业务、家族财富管理,这些都是往权益型产品转型。
2014-05-21 10:39:42
- 周小明:
第三个措施,投资者教育。对于信托项下的非标准化的非标资管,非标的债权投资产品、固定收益产品,告诉投资者从制度安排下,他不是要刚兑的,也是要买者自负的,非标准化债券产品固定收益的特点,为什么会有固定收益,是来源于基础资产本身的特点,因为他是债券资产。所以基础资产本身和本金利息收入是固定的,而不是这个固定,是管理者信托公司的承诺给的固定,而这个承诺恰恰是不允许的。
第四个措施,监管者的引导。其实这个行业要全面在策略上破刚,监管者只要下一个决心就彻底破了,因为在制度安排上对信托产品不仅不能刚性兑付。而且有一个很明确的禁止,固有财产和信托财产之间不允许交易,就算你要刚兑,刚兑是什么概念?刚兑是信托公司拿自己的钱和信托财产交易,我把流动性化解,实际上在制度安排下,这种自我交易是严格禁止和限制的。所以监管只要严格的引导未来你信托产品,个别产品项下出现的风险事件,固有资产是不能够以任何形式进入到信托产品里去,这在策略上已经破解了。这个苗头也开始体现出来,大家对99号文的解读是强化了刚兑,他只读了一句话“卖方有责”,其实恰恰是策略上破刚的信号。因为强调了一点,“对信托项目的风险要采取市场化的化解风险手段。”,什么叫市场化?真正去处理它,而不是拿自有资金去垫,这实际上就是一个朝策略上破刚的方向,所以未来策略上破刚是迟早的事情,但是过程是渐进的。这四条措施在现在实践上已经看到慢慢开始启用了。
这是就信托的风险问题简单的跟大家交流,这都是我个人的观点,不见得正确,请大家批评指正,谢谢大家。
2014-05-21 10:41:19
- 陈文玲:
谢谢周小明所长,刚才周小明所长谈了关于信托行业的发展几个阶段,对信托现在的风险进行了详细的阐述,但是对信托的风险现在社会上比较担忧,周所长明确的告诉大家这是杞人忧天,那到底是杞人忧天还是好人忧天,还是无关的人忧天,我们不知道。宗良所长和周小明所长在这儿,下面的时间就交给在座的各位嘉宾,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提问。
2014-05-21 10:42:44
- 中国银行政策研究所:
刚才宗良所长的观点和周所长的观点正好有不一致的地方,我想请宗所长做一个简单的回应,关于刚性兑付。
2014-05-21 10:44:45
- 宗良:
搞市场最后打破刚性兑付肯定是一个必然规律,在未来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一个打破是很难操作的。刚才周所长说对信托信心很大,我觉得不管是信托、还是银行、还是债券,这些方面在未来都会面临挑战,举个例子假如信托做的项目涉及到房地产比较偏多,如果在新的情况下走势比较好的情况问题都不会太大,如果走势偏弱,房地产价格如果真的调整,这样进入一个拐点,可能对不同的方面都会产生一定的影响。前边的问题好处理,一旦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不那么简单了,你想刚性兑付都不一定有能力,我就简单的说这几句。
2014-05-21 10:45:35
- 陈文玲:
还不太激烈。前一段时间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的一个研究人员写了一个要情,对信托风险专门写了一个报告,他认为现在信托还是积聚着很大的风险,尤其是信托基金有相当一部分有具体比例投到了房地产,就如刚才宗良所长所说的,这一部分随着房地产市场的波动,房地产的风险会变相的转移为信托的风险。刚才两位观点有不一致的地方,就我们研究人员的研究跟周所长也不尽一致,没有关系,请周所长再跟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没有风险?
2014-05-21 10:46:38
- 周小明:
我一定要回应,为什么说没有风险,首先我们要界定大家担心的是什么风险?其实就是担心现在金融危机体系项下最核心的兑付风险,会传导到社会上去。是不是这个概念?所谓系统性风险。这个意义上来讲,几次的金融危机,从历史经验上都一定要把风险传导给社会,传导给普通的人,从这个意义上来讲,我认为这个风险在信托行业里是杞人忧天,不会产生银行业的挤兑风险,因为他没有任何债务。
2014-05-21 10:47:36
- 周小明:
作为一个资产管理行业,它管理的产品所配置的基础资产永远有风险。市场从6000点跌到1000多点的时候,基金公司都在发产品。一发完就在亏,大家不谈它的风险。难道投资者没风险吗?因为他没有转化为现代金融意义上的挤兑风险,在法律上没有兑付义务,所以叫买者自负。基础市场当然有风险,信托公司在法律上跟公募基金是一模一样,制度上刚性兑付是伪命题,制度上恰恰是对立的,现在所谓刚性兑付是策略上,策略上是可破的,制度约束是不破扩,制度上恰恰否定它,所以作为具体信托产品项下的基础资产当然有风险。如果是非标准化的债权资产有信用风险,所以现在对政府的项目,地产的项目,作为基础资产配置在这样一个经济下行通道中,当然面临信用风险。如果作为权益性资产会有市场风险,这些东西真出了风险之后,我坦率地说绝对不会向在座各位,因为现在说信托行业风险的主要是对行业不了解,包括在座各位,真正跟行业制度安排、业务结构、监管部门认真的去勾兑过吗?没有。所以对信托业一连串的误读、误解。
2014-05-21 11:10:25
- 周小明:
真的出现风险的时候,我们第一步是做净值管理,这里面要区分很多东西,一个信托项目出现所谓风险,两年应该到期,这个时候我的现金没有收回来,我净的都是刚性兑付,其实我提前就预判了我要净值管理,采取市场化手段。实际上这么多年在市场上被暴露的,是出现了风险但最终没有损失,包括找资产管理公司接盘,那不刚性兑付,他不是自己接的,包括找下家去拍卖,去买,包括司法处置,这是第一选择。第二选择,这个时候如果直接接点不上,我考虑经营策略上应对,因为我要维持声誉,我可能会拿自有资金过一下,过一下我马上还是损失。第三种选择,如果说最后这个项目量很大,自己根本没那么多钱,我想刚兑的策略都没有能力的,那我自己首先就破刚,我不兑了,我就积极处置,所以去年来中信信托开始,中信信托算是有实力的,也对破兑了,就开始市场化的招拍挂程序,该变现的变现回来,这种风险不是信托公司必须要给投资者履行一个偿债债务,没有。所以我们现在整天说的风险一定要区分两种风险,基础资产永远有风险,但是资管项下的基础资产有风险不会传导到所谓现在金融体系中的兑付风险,这在资管里是没有的。在国际金融危机中,我们看倒下的有没有资产管理机构,除了长期资产管理公司破产,当然是由于引进了负债杠杆造成破产的,没有杠杆的的破产过吗?有一个资产基金管理公司破产的吗?没有。银行和准银行、影子银行的破产,因为他把资产管理做成了负债。
2014-05-21 11:10:51
- 陈文玲:
谢谢周所长,我刚才说我们有一个研究人员写了这个东西,不代表中心的观点。因为我主持我不能参加辩论,这个问题刚才周所长做了解答,信托公司跟银行金融机构有本质的区别,据我了解,信托公司在给估价的时候都是压低估价,一般压的很低,首先估价的风险没有,有的一成二成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在他需要钱的时候,找到信托,一般信托肯定不高估。信托公司在估值的时候特别是贵重的东西估值的时候,都有评估的专业人员,评估准确率是非常高的。所以也有人说,如果你现在真的打算卖什么东西,一定要到信托去卖,那个地方的东西又便宜,又真实,比任何地方都保真。另外,信托机构如果从银行融的资进入了投资领域,风险是很大的,如果是属于偿付,其实本身在开始估价的时候就控制风险。但是现在那么多的资本投入房地产市场,其实金融机构是不是有钱,到底你的融资成本是多少,像这种详细的问题可能还是信托行业说得比较清楚。除了这个问题之外,大家对金融如何支持实体经济发展,现在实体经济发展遇到了哪些重大困难,这些重大困难需要金融做出哪些变革来适应中国经济的发展,支持实体经济的发展,大家围绕这个主题再提一些问题,请我们两位嘉宾来回答。
2014-05-21 11:13:08
- 某期货公司代表:
今天主题是加快金融改革,支持实体经济发展。我们和很多实体经济,接触的产业也比较多,确实很缺钱。刚才王所长也提到了,现在两个问题,一头是钱很多,一头是钱很少,利率又高,导致很多企业非常难。我想问二位嘉宾,都在讲加快金融改革,怎么金融改革?从银行系统、从信托方面,二位认为目前最要紧的措施改革和途径有哪些?
2014-05-21 11:13:49
- 宗良:
这个问题很好,也是国家当前比较关心的。我国的实体经济发展,最核心的方面是如何降低社会融资成本。现在看社会融资成本的格局,银行的融资成本,按照人民银行的口径,2013年的平均成本是7.12。去年6月份之后,债券稍微高一点,现在又降了一点。股票的融资成本因为是股本融资是另外一个层次,跟这个不太一致。如果被迫必须走向通过影子银行环节,通过信托、委托贷款,包括民间借贷,这几个环节的成本状况,信托至少在10%以上,委托贷款在百分之十几以上,民间借贷是20%以上。我们知道了这样的融资成本的基本架构就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把中间的水分挤掉,让资金需求者和供应者打通,改革的总体思路就是让这二者对接,避免出现中间环节加价太高。举个例子,银行贷款,可以决定给这几家企业贷款,但是有可能由于监管约束比如借新还旧,明明可以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给它贷款了,但由于这个制度约束,必须中间你先还上旧的,现在你没有钱,体制上又不允许,这就出现了很大问题,旁边出来一个中间人。这个中间时间很短,但是通过这个中间环节,利率带高了。这种方式是将来必须打破的。一定要让资金的供应方和需求方间实现比较直接的对接,这样能够比较好的降低成本。中国的实体经济发展是中国未来发展的重要保障,如果没有这一条中国无法保持长久的竞争力。
举个例子,出现了一个委托贷款,这个企业贷了一笔款,贷了以后也不敢做业务,为什么?房地产涨的太高。它不敢做生意,不投资,做什么呢?还可以买点理财产品。凡是能第一手拿到比较低成本贷款的,转了一圈,搞金融理财了,中间赚取差价,这也是不允许的。将来我们一定要把中间环节的加价打掉。
2014-05-21 11:14:50
- 周小明:
关于金融支持实体经济,在我看来也是个伪命题。为什么?现在我们采取两种形式压金融机构,一种是口号式,下了很多文件、费了很多笔墨要求金融机构支持实体经济,这种口号式能改变金融机构的市场本性吗?小微企业、中小企业,全世界都融资难,它凭什么融资?我们喊了这些口号没有用的。
2014-05-21 11:16:02
- 陈文玲:
这不是口号,这是中央、国务院文件。
2014-05-21 11:16:50
- 周小明:
现在不可操作。它有解决措施的,现在通过文件要强化金融机构政策倾斜、利益倾斜,那风险谁担呢?解决的路径,中国的实体经济为什么融资难?实际上是三个失衡:制度失衡,第一个核心是我们的资本市场太落后。所以现在的方向是正确的,多层次的,创业板、中小板,创业板就是给最活跃的、只有概念的、没有钱的企业也能拿到钱,这是核心。第二,传统银行体系的业务自由权,其实就是贷款自由权。贷款就要政策上没有任何限制条件。限制各种条件的话,不具备条件的自然就到民间融资。如果说银行体系经营自由权,完全不附设任何条件,完全安全市场信用风险评价做,这样中间加价部分就没有了,会降低很大一部分。第三部分是最难的,最近出了很多政策,要求这个贷款要具备什么条件、那个贷款要具备什么条件,所以第三个结构性的就是财政政策。真正的企业,小微企业、中小企业融资难,一定要财政配套。金融体系来讲本来就是融资,不具备金融的融资条件。真正要让这些中小企微企业发挥作用,这些企业主要解决就业,这样的企业越多越好,我们就要财政政策落到实处,财政政策和金融政策怎么衔接起来。
这三个问题解决好了,所谓的实体经济问题自然破解了,所有中间段的高成本就大幅度的下降了。当然这只是一家之言。谢谢。
2014-05-21 11:17:17
-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经济部部长张永军:
周所长,今天听了你的报告很有收获,不知道我理解的是否对。从你讲的内容来看,信托产品本身的制度设计没有问题。如果购买了信托产品,风险自担。对于信托公司本身并不存在很大风险。你可能在这个范围内讲没有太大风险。社会上议论的,比如我们做经济分析感觉到它有风险,是更广义角度理解的风险。如果信托公司发行了产品出现了问题,最后没有兑付。信托公司自己可以撇清自己,但是会传导到其他领域。购买了信托产品没有兑付,没有如期拿到钱。如果如期兑付可能可以做投资、消费甚至还钱,这样下一步的投资计划、还钱行为都不可能发生了。在社会上有一个传导过程,这样整个经济就会出现问题。您讲的更多是狭义领域的没有风险,而社会上大家议论比较多的是更广义的风险。不知道我理解的对不对。
2014-05-21 11:20:06
- 周小明:
你说的很对。社会主体太复杂了,社会上的风险,各有各的理解。但是有几个东西是要达成的,一是行业认为的风险是什么,二是主流财经媒体、主流研究者认为的风险应该是传导很清晰的。从我接触到的层面,说信托行业风险很大,这个行业要出事儿了。所谓出事儿是什么?如果这些基础资产风险很大,要引起挤兑风险。挤兑的传导机制是刚性兑付。这才是所谓的金融风险。但是您刚才说由于我的预期落空了,引起了连锁的一系列反应。如果把这个作为风险,恐怕就没有一个金融产品合适了。你买公募基金也一样,你买股票也是一样。信托公司从资产管理的角度来讲,从来都是强调投资者的合适性调查。不可能把生活的钱拿来,强调的是闲置的、富余的资金做投资。如果说中国资产管理业不在于刚性兑付,真正的风险在哪儿?如果把金融机构的交叉业务规范好、通道业务规范好甚至停掉,基本上就没有我们担心的那些风险了。真正的资管项下,不要把其他金融机构低端客户的风险通过通道业务带进来。我认为这应该是关注的风险点。现在信托产业都是合格投资者,主动管理的,在买者自负的情况下不会出大事。
2014-05-21 11:20:53
- 中国银行政策研究所代表:
作为经济金融研究者的角度或者普通投资者的角度,关注的重点和你刚才阐述的重点有一定的差距。我作为普通投资者投了一笔钱进入信托产品,这个信托产品大家一般认为投入了房地产、地方融资平台,投入的比例是有相当一部分的。现在背景是经济下行、房地产市场调整态势明显。地方融资平台规模非常大,大口径是30万亿,增长速度又特别快。地方政府的财政收入又下行,使得还本付息的压力相当大。这种情况下,到底风险有多大呢?任何金融行业当然都有风险,所谓风险就是不确定性。但是作为普通投资者关心的是向坏的方向不确定性越来越大,你能不能给一个具体比例,信托业有多少钱投入了房地产或者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对这个行业你的判断到底有多大?尤其是向下运行的分析?
2014-05-21 11:26:47
- 周小明:
你又提出了一个利益相关的问题,为什么风险一定要界定?从投资者的角度看产品的风险,从监管者角度我看系统性风险。决策者角度看系统性风险,媒体角度抓眼球风险。从研究者的角度,一定要界定清楚。你刚才说的,第一,信托资产的配置比例。这么多年就在五个领域,第一大是工商企业,现在在27%左右;第二大是基础产业,在25%左右;第三大、第四大、第五大经常变化,但是都在10%-15%之间,就是证券投资、金融机构投资、房地产投资。所以现在房地产一季度也就是百分之十点几。这五个领域占了将近90%。所以我一直说了信托行业是实体经济的坚决支持者,因为第一大配置领域一直是工商企业。基础产业和房地产,前几年投资拉动GDP增长,那是两架很重要的马车,今天说房地产有泡沫了,大家痛打落水狗一样,也要客观看待这个问题。这是解答了比例问题。
第二,现在地方政府债务压力在加大,房地产风险也在加大。信托行业从具体的产品里到底会产生多少风险?这个不好说。大致的比例是有的,但因为它不同的产品而不同。为什么说信托不会有系统性风险。这个公司做了10个地方政府的产品,可能有2单出现了一定的债务,另外8单是没有问题的。每一个产品之间风险是隔离的,是不会传导的。
第三,从投资者的角度来讲,今后怎么选产品?对管理者要有一定的要求,要尽职管理的,他要有德有能。地方政府有一些基础指标、房地产也有一些基础指标,你要有自己的判断,买者自负下你的投资决策行为要比以往更加慎重。我鼓励这些信托公司破刚策略。两年期的10%,信托到期的时候,项目上没有现金流回来。我们要分析,仅仅是流动性的账还是资产的账。现在大部分信托的资产抵押率是非常实的,而且他采取控制经营手段,意味着违约情况下投资者收益率更高。因为本来就是投资,不一定非要两年期,因为有违约收益。违约的罚金很高,收益率还会再提高。只要变现了资产价值,变现回来。实际上违约情况,用一年处置变成三年,原来10%的收益率可能就变成12%了。
2014-05-21 11:27:14
- 陈文玲:
刚才对大家关注的问题都进行了问题,大家还有什么关注的重大问题。
今天上午的会议我们邀请了三位嘉宾,我们今天的主题,我认为不是伪命题,也不是因为中央、国务院文件已经说了,就不是伪命题。也不是说刚才周所长说是伪命题就是伪命题。
2014-05-21 11:27:37
- 陈文玲:
金融支持实际经济发展是个重大问题。刚才王国刚所长说让金融回到它产生金融的地方。我认为这话很深刻。大家可能学过马克思的《资本论》,货币从增值货币必须经过社会化再生产的过程,必须从货币到商业货币、到生产货币、到增值货币。那时候是实体经济,整个货币是实物货币。所以货币必须经过这个阶段,和实体经济是紧密相关的。没有脱离实体经济,独立的货币运行过程。伯灵顿森林体系破裂之后,各国货币脱离了和黄金、白银的挂钩,脱离了和美元的挂钩,“双盯住”的货币体系不再存在了。“双盯住”货币体系之前金本位制也都不存在了,现在有些国家盯住美元实际上是沿袭了1971年前的伯灵顿森林体系。所以当货币已脱离了一个参照系之后,各国的货币成了一种信用货币。信用货币取决于国家的信用,不再取决于你拥有的黄金量,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实际上我们现在讨论的国际货币体系需要改革,需要重建就是因为现在的货币体系浮动汇率制,各国汇率没有必然的联系。在这种情况下,当他成为信用货币之后,我们现在随着互联网的发展,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随着金融衍生品的发展,货币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它产生了从货币-货币直接流通的过程,而且这个过程进入货币量越来越大,流通的速度越来越快,金融衍生品越来越多。所以这样的一种金融导致了刚才宗所长所说的,金融通道发生变化了,很可怕的不是你贷出去的款,而是你贷出去的款又再贷款,再贷款无数次追求中间的利差,可以说原来银行的一次贷款,现在进入了一个之后无数次放款,在放款过程之中寻求这种利差,所以人们人不做实体经济了,我借了钱马上投入资本运营,投入生产增值货币的过程。刚才宗所长提的是非常有道理的。
2014-05-21 11:28:00
- 陈文玲:
所以今天的几位嘉宾谈的非常深刻,刚才周所长慷慨激昂也有他激昂的道理,但是他说的两个伪命题我都不同意,但是他谈的信托行业确实和现在我们的金融行业在运营方式上,在运营理念上,在风险管控的体制机制上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如果信托公司没有拿来银行的钱,融到银行的钱再高息放贷出去,投入大量的房地产,那么它的风险只是属于信托业务,风险是可控的。但是现在刚才张部长提出的问题,还有宗所长提出的问题,还有宗所长部下提出了问题,在更宽泛的范围内信托的风险也不仅仅是信托的风险,是整个金融的风险,现在的金融风险就在于金融和实体经济离得远,而且从银行借到钱以后直接投到实体经济运行的投向越来越少,而是从银行借来钱以后进行一个再贷款,这样的一个通道,而且这个通道越来越长,这个链条越来越长,所以就使我们现在的金融出现了很多的风险。
2014-05-21 11:28:15
- 陈文玲:
今天主要是讨论如何支持实体经济发展,刚才我们的宗良所长提出了五个方向,我觉得这五个方向提的都是非常好的,我们的王国刚教授提出我们对现在的宽货币、高利率怎么看,他提出了改革要处理好三件事,特别是要降低实体经济的融资成本,应该让企业、居民的融资有选择权,应该允许公司债券回归到直接金融,应该让金融回到真正生产金融的地方。这些对大家都会很启发。刚才周所长也谈到,信托十几年前就进行了顶层设计,怎么来防控风险,如果信托是一个特殊的金融行业,信托在按照周所长的说的结构里排在第一位的是实体经济,这个方向是对的,但是我也看到一些材料,排在第一位的是房地产,但是中国的房地产之所以没有美国的房地产风险那么可怕。我记得美国发生次贷危机的时候,房地产下降了15%-16%个百分点,那个时候产生了次贷风险,接着产生了金融风险,接着就产生了国际金融风险,然后金融风险又向实体经济延伸。为什么中国的房价涨得那么多,大家有感觉,落了以后大家的感觉没有那么明显,市场的感觉没有那么明显,就美国的次贷变成了金融的衍生品,而在当时的金融衍生品杠杆率平均是30倍-40倍。因此15个点如果转化为衍生品那是几百倍。当金融脱离实体经济过度膨胀,虚拟经济脱离实体经济过度发展的时候会带来巨大的风险。因此我想我们今天讨论金融风险的防范,讨论金融如何支持实体经济,支持实体经济是金融的基点,也是刚才金融的原点和出发点,也是我们政策要调整的方向。
所以今天的每月谈的主题是很好的,讨论的也是热烈的,同时也有一些碰撞,这是我们所希望的。今后的经济每月谈希望大家碰撞更多一点,观点更鲜明、数据更详实,我们参与的媒体朋友和研究机构能够越来越多,谢谢各位。
2014-05-21 11:2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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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大学信托与基金研究所所长周小明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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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嘉宾互动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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