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标题
- 2016-2017中国经济年会:平行论坛三
活动描述
-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与新华社国家高端智库于2016年12月17日在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举办2016-2017中国经济年会,15:15时举办平行论坛三,论坛主题为深化供给侧改革:发挥改革开放牵引作用,培育壮大增长新功能。中国网现场直播,敬请关注!
文字内容:
- 陆小明:
今天下午我们这个论坛,分论坛的主题是——深化供给侧改革:发挥改革开放牵引作用,培育壮大增长新功能。刚刚开完的工作会议,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判断,原来我们对中国经济下行面临的问题可能一直有一些不同的意见,有一种意见认为是外部周期性因素引起了,拖累了我们中国的经济,还有一种就是国内的因素引起了,内因的作用。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提出,现在我们中国经济,现在所面临的困难和问题,虽然有周期性的因素,但是根本上是结构严重失衡,内因起主要作用。所以说中央工作经济会议提出要加快改革的步伐,既然内因是主要因素,改革就凸显重要性,今天下午的论坛,主要谈改革开放的迁移作用。
很高兴要求四位嘉宾,我做一个简单介绍,坐在我旁边的傅成玉,他曾经是中海油和中石化的董事长,石油行业的领军人物。下面,范必,他曾经是国务院政策研究室的综合研究司的司长,现在也是国经中心的特约研究院。下一位徐洪才,是国经中心的副总经济司,也是中央电视长的特约评论员,财大的特约金融教授。那边的是原来上海国资委的秘书长马咏华,现在是专门在上海深迪集团,上海迪斯尼乐园的大老板。下面的论坛,大概每位十分钟的发言,后半场还有互动时间。
2016-12-17 15:16:56
- 傅成玉:
谢谢小明,谢谢各位,咱们这个题目就是供给侧改革新动力的问题,改革中央一直强调,改革是我们发展的最重要的动力,叫我来重要就是谈国企改革,国企改革是我们最现实的,也会最能够在短期内见效的这么一个领域。社会上一直感觉到,国企改革好像走的很慢,十八届三中全会三年多,就看到文件,没看到真动。其实我看,至少中央企业,国资委动作还是挺大的,但是可能也不能满足全国人民的胃口。我想,从我个人感觉来说,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们的改革大家有点摸不着头脑,改什么,怎么改,一切都等上面来告诉我们,上面不出文件,不要你改,基本上就是等,这是改革里特有的特点,以往改革,只要中央方向定了,就有各个方面的八仙过海,各显其能的英雄就出来了,基本上就是等,中央告诉怎么做就怎么做。所以从上面说,制定文件,到下面等的这个状态是比较严重的。
什么原因?最重要的就是我们对很多几个不仅仅是方向,更重要的是怎么改,认识不一致,在不一致的情况下,大家怕,或者是抢跑,或者是违规,这是我们这两年的特点。既然是怕,也是有道理,第一我们改往哪改。中央十八届三中全会说的非常清楚,我们的改革方向,不是为改革而改革,不是为混合而混合。我们的改革,是要坚持第一,我们要把国有资产做强做优做活,要坚持市场化的方向,中央不可能告诉每一个企业做哪块,怎么办。这个方向是非常清楚的,第一市场化,第二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第二混合所有制。
2016-12-17 15:19:54
- 傅成玉:
十四大以后每一届党代会都写在里面,不是什么新鲜东西,上市的不论是合资企业,还是合作企业,都是混合所有制,国有资本、集团资本,和非公资本只要一合就是混合所有制。混合所有制是实现基本经济制度的重要形式,这可能是在企业里面没有真正的认真学,认真的想,这个混合所有制不需要新政策,不需要新法律,前十年我们在国家国有资产上,法律、法规、体系、制度、资产规则,评估规则有完成的程序,只不过是要公开透明去做,做的时候也不需要批,这个东西都在那。现在反过来,什么都等你,不是批了,你告诉你才做,这没有改革观念,特别是国有企业的领导干部,不要怕被职责,不要怕会被国有资产流失。国有资产流失,只要按现代制度程序,法律法规,公开透明想流失都难。如果有流失一定是人为的,依法治理就好了。所以本质上还是要敢于担责任。
2016-12-17 15:21:34
- 傅成玉:
第二,就是国家层面说,治理层面考虑的比较多,我觉得现在,最现实,来的最困的就系我们现在,改革过程中的流失,但是没有看到不改革的流失,这一块远远要比那个大。我们现在的很多资产,稍微改一下可能活,可能好,如果再等一年,等两年又成一个僵尸企业。老的僵尸还没解决,新的僵尸企业又产生了,产生新的是你现在不改。这个流失是看不见的,但是这个量一定是万亿元计的。所以改革问题上,我们可以不动,可以晚动,但是后动的成本一定更大,更难。前几年我们走下坡的时候,只要推把力,可以停在,也可以迈进来,不推力会滑的更远。
国企改革我有一个观点,第一,就是国有企业,企业搞好搞不好,与所有制没有必然联系,我们普遍认为,国有企业搞不好,首先西方企业也好,民企也好,国有企业也有不好的,死的也有,是什么原因?我们说治理,看西方治理比我们严,照样死,我觉得中国的问题上,就是两条,一条叫没有搞不好的企业,只有不适应国企的体制机制和领导干部。如果体制机制,我们把现在企业领导干部的手脚都绑上了,自己绑死了,把资产搞坏不要怪别人。第二,我们这个机制下更多靠人,如果人的主观能动性没有,就别指望好,包括敢担责任。另外一个观点,国有资产没有坏资产,只有没用好的资产。我们经常说,垃圾都是放错了位置的资源,为什么我们的好好的机器,好好的设备就变成无用资产了,是人的问题,首先是领导干部的问题。投资决策是领导定的,投完了管理是领导管的,你没管好,最后说变成坏资产,然后我们就要处理僵尸企业,就要下岗,中央定一个,领导干部先下岗,怎么让老百姓先下岗呢,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理念上不是搞不好,既然有这么多装置,我们搞不好了,你换一个思路一定能搞好。
2016-12-17 15:23:18
- 傅成玉:
我在企业里,我到了我们那都是老企业,我们遍地是黄金,只是从哪个角度看,我们也是遇到了人的问题,但是我们同样人的问题也解决了,我们企业的坏资产也处理了,包括现在的僵尸企业。中国要走自己的路,我们学西方在这个问题上学不来,经济不好就裁人,裁人不行就提高效率。中国换个思路,人是最宝贵的资源,人比物重要,因为人有主观能动性,为什么物能产生价值,人不能产生价值,你要搞一个平台。所以在处理国企改革过程中,不要把精力放在人上,怎么解决人,我觉得怎么解决把死资产搞活,我们搞改革的时候就提,要立足全部资产搞活,要立足全体员工共同发展,为什么是立足,把全部资产搞活,就是我们有一块资产,就对应一部分职工,资产死了,职工没出路。谁搞死了?是领导干部,你不行让别人干,我们搞活过来。
所以通过这个,把体制机制捋顺资产就活了,我们是机制不行,资产也死了,很多不过剩的我们也没效益了,那就是机制不行,我们国家要想通,党要想通,为什么搞混合所有制把机制搞活,为什么自己不放活,明明知道这个企业可以活,为什么要把手脚绑上,来个混合所有制就解开了,这不是自己搞自己呢吗?我们无论是政府机构,各个机关都在关心国有资产,出的政策都是要把国有资产搞死。
2016-12-17 15:26:01
- 陆小明:
您在中石化的时候,也搞过加油站的,民间资本,社会资本,现在看起来这个效果是怎么样?
2016-12-17 15:27:54
- 傅成玉:
那几年的资产,油价这么低,很难维持。我们那时候的资产是很好的时候,所以很多人反对,包括议论上,把最好的国有资产拿出去卖了,我澄清一下,第一不是卖了,是增值扩股,资产没卖。第二,增值扩股进来的是股权,资产没有说哪个加油站是你的,资产还是公司的。第三,那个时候我们的净利润是255亿元,很大,销售额一万五千亿。但是为什么做这个我们往前推三年,销售增长,利润连续三年降低,每年二三十亿的利润减。为什么减?就是国家的经济发展阶段,到这个阶段,我们柴油已经到的高峰,柴油现在是一年一年往下走的,大家都不知道。然后利润下跌,净成本每年要增加50个亿,这是外国人不知道的。我250亿的利润,5年就啥都不动就吃没了,刚性成本往上涨。所以我们看到今天好的时候,死僵尸企业都曾经好过。企业家是干什么的,不是死了去救,是预计未来,赶紧变换资产形势。我们预测,再过五年,我们基本是零或者是负利润,汽油也快要定了,这个企业不看未来,看今天挺好,可能死的时候谁都没责任,我们现在是资产变现,净资产实际上是减少了,利润销售额是一样的情况下,回报率就高了资产不是要有效率吗。
2016-12-17 15:32:29
- 傅成玉:
第二个,国有资产,这个资产里面有非常大的潜力,是一座金山,金矿,但是现在挖不了,我的体制机制挖不了。比如说,你们看阿里巴巴,随便做出来一定把阿里巴巴大很多,有三万加油站,两万多便利店,要加一个互联网实体多大,八千万的客户。就这个,你们在座的光用油吗?将来这个平台,你把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在这个上面实现,互联网下面有实体。马云刚开始搞网上金融的时候,搞一百亿很兴奋,我们随随便便,八千万客户卡的就几百亿,得做多大生意?可是在这个机制下就不行。这个就必须得换体制,换机制,我就得找专业化队伍,得改。现在改不了,我就通过这个,我目的不是仅仅是融资,把以后变好,重要的是改体制,后来我们说整个这个队伍,要变成一个社会化,内部体制要改,这才是整个的符合中央精神。但是有没有风险,说什么的都有,可是回头看,越往后看才知道,如果那个时候不做会更惨。
所以改革,要敢担当,不是敢是不行的,是能担当。第一一定以理解中央精神实质是什么,把资产搞活,资产搞优,企业做强,这是我们的实质。第二,怎么做强,怎么做优,得会做。所以我们宣布哪天结束就哪天结束了,我们这个资产在上市公司卖的市盈率是八万,我拆出来是14.23倍,是不是增值了?原来的资产三千多亿,我剥离出来就留了500亿净资产全都是债务,给投资者看我们的债务83%,融资之后回到47%,就下来了,所以这些东西只有在市场上搞国企改革,不能为了搞某件事。
现在我们两个大问题没解决好,第一我们是实现什么目标,为什么要搞国企,你这个定了以后,第二,我怎么实现这个目标,现在我们往往容易,为什么不敢动,就事论事,在国企改革上红利非常大,最重要的要给企业松绑。另外国企领导干部,大家不要看有一些人什么腐败,进监狱了,我敢说我认识的领导干部,绝大多数是非常对国家忠诚的,对我们党是忠诚的,对人民是忠诚的,然后是尽智竭力讲奉献的,要相信他们,但是不能让企业又完成政府职能,社会职能,经济职能,这就把企业定位搞错了。在职职工106万,后面还背着94万人的社会,说销路低,一年拿200亿供水供电,下的城市44万人,小的城市四五万人,那得几十?这样的是企业吗?当你批评国有企业效率低的时候,要看它都做了什么。这个包袱,上一轮改革就要划到政府去了,但是这段就划不动了,那企业还得这么继续搞,还得把职工,离退休的还得解决好。
2016-12-17 15:36:32
- 傅成玉:
这一轮改革,说要解决企业负担问题,那么这个要真解决了,这是一大进步。还有一个,就是我们的不能办行业,只能办企业,你们可能知道中石油,中石化这是一个行业,每一家是一个完整的行业,行业有啥他们有啥,这不是办企业,国内已经50年前就搞完了,我们还是这样,那把制造业和服务业分出去,石油公司就是石油公司的职能。就是像房地产开发商,搞地,搞规划,设计找人,建设找人,现在石油所有的都是一个人干,说垄断也好,什么也好,只有把这些解决了,才能真正改革深入下去,要不然像石油公司,这个拆一点,那个拆一点。要把这些搞好,才能改。说垄断又什么,其实现在核心的,政府改,所有的改革不从政府入手,你的东西不改企业就被绑着,所以这些一定是要转变职能,政府不转变职能,企业改不下去。你看改的都是皮毛,包括做试点的,试了多少年还在试。你权利不放,再试也没有用,这些我觉得核心是要明确要往哪走,实现什么目标,回头说要不要改。就说这么多。
2016-12-17 15:40:16
- 陆小明:
傅董事长是改革的亲历者,自己有很多体会,下面请范必给我们讲一下,他是常年从事政策研究,也是非常熟悉。
2016-12-17 15:42:12
- 范必:
傅董事长刚才讲了很多改革一线当中遇到的问题,有些问题我很赞成,他说这个不能只看国有资产流失,改革中的流失,得看不改革中的流失。这是更大的一块,像并冰棍一样,现在吃挺好,过一会越来越小。改革目标到底是什么,改革不是为改革为改革,我们国有企业到底现在遇到了什么问题?这个判断,是作为问题导向来讲,我们首先弄清楚,国有企业发生了什么,因为你一定说问题,我们很好,我们社会责任,我们的利税都很有,但是实际上我们国有企业真的是遇到一些以往我们看到重视不够的问题。现在说国有企业的问题,排在第一位的是什么?国有资产流失,一说就是这个,但是实际上问题远不只这些。
首先要政府的立场上谈一个观点,国有企业给国家的回报不高。但是每年交了多少税收,谁都交,不光国有企业交,什么叫回报?我们作为政府来讲,我要看国有资产预算给了我多少,你们知道我们每年国家预算多少钱?8万多亿,预算支出,中央预算两万多亿。中央的国有企业资产64万亿,所有制权益14万亿。每年交给国家的资本预算是1400多亿。也解决说,去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今年的报告都有一句话说,要增加国有资本预算调入一般公共的预算,财政压力很大,国有企业是不是要多做一点预算?要多交一点利润,多交一点可以吗?看看今年的预算,1400多亿,加上上年结转国有资产预算支出,80%还是用在国有企业,包括解决三工一业,历史遗留问题,国有资本资注入,这些都是。国有企业资产规模很大,但是回报并不高。有的人不同意,说增产总额很大,是增加很大,两三年就涨了十万亿,可都是沉默资产,不能变现,不能流动,不能变现,不能解决一般预算的问题。
2016-12-17 15:46:47
- 范必:
还有一个,国有企业面临的一个大问题,自主权开始收缩,变小了。我们国家刚改革开放之初,一开始改革,措施是放权让利,然后是承包制,跟农村改革一样。放权主要是分配权,然后是自主经营、定价销售、采购投资等等都放给企业。现在对于我们国有企业的管理,什么叫管人管事管资产,现在说管资本,长期都是越管越多,而且国有企业这种管理体系极大约束了国有企业的发展。
再有一个问题,我们现在国有经济的布局还是不合理,不合理在哪?我们说国有经济要解决什么问题?经济命脉,安全的领域,但是我们现在是延续了计划经济的布局。计划经济特点是解决供给不足的问题,计划经济造成短缺,就是生产不足,生产不足抓生产,什么不足就布局什么。那个时候布局很多行业,现在来看,已经是供大于求,当时作为国营经济命脉的行业,现在已经是产能过剩。那些都是有的已经完全放开,都在竞争,有的是资源性,垄断性,但也是供大与求,但是这种还是不是国家经济命脉,是不是涉及国家安全,今后的布局要再考虑,怎么样更加合理。
再有,我们的国有企业,在行业当中集中度不高,结果就是在这些领域当中,一直在竞争。这里面,我们说这些现象,首先要问,你知道放权怎么不放,问题到底出在哪,这个制度安排出在哪,说是计划经济问题吗?不是。我们国家目前来讲,不再是计划经济体制,当当年计划经济企业是政府的生产车间,没有自主权,现在已经没有了。但是说完全是市场经济吗?也不是,这个行为没有办法用计划经济来解释,也没有办法用市场经济解释。我们处在什么状态?就是计划与市场的双重体制之下,我们一般很少提双重体制,这是一个过渡,但是现在不是,这种双重体制已经成为常态,长期固定。
2016-12-17 15:49:38
- 范必:
这有几个特点,第一,不是直接计划,而是影子计划的方式,直接下指标,指令性计划已经不多的,现在指令性国家就四个指标了。但是呢,还要考核和结合在一起,也是要完成,而且各种的考核目标也相当于国家的管理,有关部门的管理,这种管理不是以国家计委的指标下达,但是也是存在,双重就是影子计划,包括某些领导的要求都是影子计划。再一个就是分散计划,原来的计划,前面有一个帽子,高度集中的计划体制,现在没有了,国家计委都改名了,国家发展改革委员会,但是我们现在是分散的计划,我们调块的体制没有改,中央有条条,地方是块块,都在下影子计划,所以从集中变成了分散计划。还有一种就是垄断计划,过去是一些行业部门,后来专制变成企业了,但是实际上,你的管理体制,运行机制没有发生根本的变化。
再有我们对国有企业设了太多的多元目标,除了业绩,还有节能减排,走出去,创新等等都是给国有企业,往年还有什么,董事会管理,监事会管理,各种各样的目标都是加给国有企业的,这种体制之下很难保证国有企业的活力。这里面也是从研究的角度,我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说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中央一直强调,市场对资产配置起决定性作用,我们改革的方向有没有说计划与市场相结合?没有,就是市场对资源配置,起决定性作用,是社会制度条件下,单一的社会经济体制,在这种条件下,双重体制不应该存在,怎么样解决?这个时候,中央22号文,关于国有改革改革意见,文件出了还要结合各地的实际情况,很多地方还要做大胆的尝试。
2016-12-17 15:52:19
- 范必:
几个方面,一个是国有企业要进行改革,不能再管事务,要管资本,要把过去管人管事管资产的做法放弃。怎么叫资产化改造,然国有经济从低效益的行业退出,转向高回报的行业。回报高行业以后,要回报纳入国有资产预算,几十万亿的资产,现在回报一年给国家,股东的百分之零点一,所有权是百分之一点几,我们这个干什么理财,信托都是这个回报高。
另外一个,国有企业也有必须进行分业务改革,因为现在的改革主要是分类改革,分类改革是必要的,但是有些行业也不太好分,因为有公益性的业务,也有竞争性的业务,你说公司是划到公益类还是竞争类,实际上对于有些企业的难度还是比较大。实际上在于企业内部分业务改革比较容易,比如有的企业有公益性业务,单独核算,帐务分开,财务分开,单独考核,竞争性业务归竞争性业务,公益性业务公益性,所以我建议分业务的改革。再有一个,我们的改革应当是国有企业和行业改革同时进行,就三大企业,如果只是国有企业改革,不说行业改革,不大容易改得了。
再一个我们要推进全产业链的改革,很多大的行业,像油气的行业,这个行业是全覆盖的,所有的油的业务领导都有,但是从矿权出让开始,到最后到油箱和厨房都要进行改革,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能得到深入的推进。总的来讲,对于国有企业的改革,我的最核心的其是要坚持市场化,而且这次的工作会议上,我觉得这已经有些方面,说的更加明确,现在大家老关心美国的政策变化,不关心中国的政策变化,昨天开的讲垄断行业,打破垄断,以前我们写文章都不大愿意出,现在明确讲,打破垄断,健全要素市场。要使价格机制真正引导资源配置,我认为这些新的思想应该在今后一两年的改革中得到真正的贯彻,谢谢大家。
2016-12-17 15:56:00
- 陆小明:
谢谢范司长,讲了国有企业存在的几个问题,讲了一下原因,提了一些改革的方向性的东西。下面我们请徐教授给我们讲讲金融改革,或者是金融监管。
2016-12-17 15:59:42
- 徐洪才:
金融改革,这一次也是比较多的领域,首先在宏观上,货币政策跟往年有一点点变化,就是稳健中性的货币政策,因为货币政策有五种形势,一种是松的,一种是紧的,一种是中性,还有中性偏松和中性便紧。过去是把紧的和松的以外,其余都叫稳健,现在看来严格的定义就是中性,不紧不松。什么叫不紧不松,从目前的情况看,去年政策工作报告提出的目标该是货币信贷资金是12%左右的增长今年提出了双重目标,货币供应量增长13%左右,另外信贷资金的投放也是13%。实际上从5月份以前下了一个台阶,去年7月份要今年5月份差不多是13%左右,5月份以后大体上保持在11.5%左右,这是一个保持适度的。但是从货币市场的利率水平看,我们是有上升趋势,年初的时候,上海利率是1.99左右,现在到了2.23、2.24,上升了12%左右,总体上上升了。但是对于国际上,最近的美联储的加息,实际上我们这个相对水平还是有所下降的。
另外考虑到我们金融的CPI跟往年比,我们今年平均是是2%左右,去年是1.4%,我预计明年是2.4%,总体物价水平是上涨的,实际上我们的利率也是下降的。特别是PPI,已经连续三个月正增长,但是增长仕途比较猛,最近11月份是3.3%,9月份是0.1%,这样未来趋势是怎么样?如果过猛烈有通胀的压力,这种压力不是需求的成本推动,而并非需求拉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保证市场的稳定性有很大的考验,其中一条,我们要适应供应方式的新变化,这个新变化,就体现在,过去我们是被动的靠外币债款投放货币,现在我们要主动投放,无非就是降准,第二公开市场操作。
2016-12-17 16:03:20
- 徐洪才:
今年我们降准只搞了一次,因此央行主要是在公开市场操作,我觉得公开市场操作,目前条件并不具备,我们缺乏比较有深度的,国债收益率曲线完成的公开市场,短期的、中期的国债品种比较少,所以央行自己构造了一些品种,七天、十四天的回购,因为是一个短期资金,要期要回笼,回笼以后投放新的货币,雪球越滚越大,导致央行的公开操作不稳定性,这个对我们实体经济是有影响的,这个稳字当头,稳字体现一个中心是很有深意的。在这样的一个背景下,实际上大家看到,我们像一些资产领域房地产泡沫,过去货币投放较多。
今年提出一个新思想,房子是住的,不是炒作,就要回归消费的属性。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宏观管住了货币,微观又要保证合理的消费需求。今年我们住房,房地产这个拉动经济增长是非常明显的,去年年底的时候投资增长速度只有1%,我们很担心今年,今年平均是6%,明年这种仕途不太可能的。目前看有一定的惯性,我预期明年5月份以后,我们房地产投资可能要有急剧下滑,这对我们的实体经济有很大的影响。
2016-12-17 16:08:05
- 徐洪才:
第二,汽车消费,税收优惠增长9%以上,政策减弱,明年可能达不到这样的条件,明年可能是主要靠传统的住房消费和汽车消费,但是这两个引擎都减弱了。所以我们主要还是投资,今年我们看到是恶化的,主要是国有部门投的比较多,国有部门增长21%,基础设施增长是20%左右,民间下滑的比较多,要引导资金合理的流动,这是很艰巨的任务。我们看小微企业供应研究是不足的,我们国有的有流动泛滥,钱很多。所以资金在国有机构,国有企业之间形成内部循环,这样没有流到高科技产业,民间投资这个领域,还有小微企业,没有流入进去,出现了一个结构性的供求失衡。我们要疏通货币资金的传导机制,这要有利于我们金融的改革。金融,国有金融还是总体上占主题地位的,竞争性比较弱。大家现在看到,很多民营资本也热衷于搞这种金融,地方政府也搞变现金融,可以说是变成控股公司了,这也不是坏事,有利于改善过去的过于垄断,效率过低的局面。
除此以外,我们又看到降杠杆,如果我们的广义货币供应量保证在11%到13%之间,信贷的投放11%到13%之间,这样的一个速度,实际上相对于明年预期6.5%到6.6%的GDP增长速度来看,总的杠杆率是上升的,但是又要降杠杆,又要扩大投资。势必要想办法资本金的注入,这要看资本市场,资本市场里面的债务发展太快,因此要发展股权市场,我们各种产业基金,PI(音)基金,包括我们股票市场怎么激活,明年面临很大的挑战。今年情况看,股票总体是不温不火,而且对APU恢复以后,企业的资产支持还是很有限的,满足不了需要。所以明年金融一块,从宏观层面上要保证货币政策的这种稳健中性,有效性、针对性、灵活性还有前瞻性,同时要疏通货币政策的传导机制,构造连续的光滑的,合理的国债收益率曲线,提高政策的有效性。
2016-12-17 16:16:52
- 徐洪才:
同时在监管方面,我们要加强金融机构防范潜在金融风险,一方面是资产泡沫的风险,一方面我们要展开长效机制。建立长效机制以后,我们渴望能够实现一线城市和三线城市,两级分化的层面可以改善。同时一线的房价不要涨的过快,三四线的库存可以有序化解。同时我们在实体经济这一块,我们通过金融服务型的改善,多样性、多层次的金融服务,这也是供给侧,来提升服务于实体经济的效益,降低成本,所以这次在经济工作会议,振兴实体经济也是重要的位置,这方面金融也是责无旁贷。
还有一个最大的潜在风险,近期人民币汇率的波动,明年预期美联储可能要加息三次,这种情况下,全球资本的流动,波动对我们有很大的影响。今年三季度,我们资本账户的逆差,占GDP比重达到空前的高度,-7.3%,正常是不超过3%,最好是3%以内。我们经常账户目前暂时还是顺畅,但是实际上已经收窄了,因为我们整个的贸易,我们的出口总体上速度,虽然有所恢复,但是实际上贸易顺长是收窄的。因为消费社会的来临,及时我们进口是逐渐上升的,未来我们进口还会越来越上升。因此这个资本流出这一块有很大的潜在风险,对房地产,股市,债市还有实体经济都有一定的负面影响。今年人民币跟美元双边汇率是贬值将近7%,预计年底是7%,明年可能要达到7.3%,7.4%这样一个水平,因此,今年跟年初我们是跟双边汇率是贬了将近7%,这样的幅度是非常大,不合理的。因此这中间会负面激励一些套利资金,只要把人民币换成美元,一年就有7%的回报,再加上存款两个点的理财汇报就9个百分点,自然是有吸引力的,即便资金不流出,在银行账户上也是核算的,所以我们要想办法稳定市场与其,把外部市场稳住,是明年防范金融风险的一个关键。总而言之我觉得,明年稳字当头,围绕宏观经济的平稳健康的运行,金融体系有很多工作要做,宏观到中观,要微观。就先讲这么多,谢谢。
2016-12-17 16:21:32
- 陆小明:
徐教授讲了详细给我们讲解了金融形势,讲的非常全面,下面讲马咏华先生给我们介绍一下。马先生长期在上海国资委工业,对国企改革也是非常熟悉。上海国有企业一直是走在前列的,今年12月份股市不太好,但是上海整个国资版块很猛,说明大家对这个改革是比较认可的,下面请马咏华给我们介绍一下上海的国企改革情况。
2016-12-17 16:27:43
- 马咏华:
上海的国企,从1956年公私合营的时候开始建国企,1984年搞国企改革,从建立国企到改革,28年,国企改革到现在已经是32年,32年改28年的东西还没有改完。刚才主持人说,我们上海的国企,可能股市里面关注度比较高,实际上,现在的报表,我们国家的省市一级的国有企业,利润上海一家占40%,为什么上海老炒?因为觉得还有点东西,还有未来的升值想象空间,所以老炒作,我们差不多一年要炒一次,但是大家还是认为你永远没改到位。
我们讲国有企业改革这个问题,每个人都可以发言,大家讨论问题的时候,有时候在很多讨论问题的概念不是很清楚。第一,我理论、政策和实践上面是不一样的问题,我们有时候经常纠缠在理论问题,理论还分海归和本土的学家,讲的完全是不同的东西。政策上,我们一直也在起草政策,也参与政策起草,也跟其他的部门同事也说,实际看,这一轮的改革,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国企改革,有没有十八大以前不能做现在能做了?没有。现在有没有说十八大以后能做的事情,以前不能做?没有。但是这么多文件出来以后,反而不动等着你指挥。改革不是这样的,这是政策方面,实践就碰到这样的问题。
2016-12-17 16:31:20
- 马咏华:
另外,有制度、体制、机制的三个层面的问题,现在也是混在一起。还有国有经济、国有资本和国有企业,又是三个不同的东西,也混在一起。比如说,国有企业的概念在法律上是不严谨的,只有国家出资企业这么一个概念,包括国有独资,国有控股和国有参股一起说。所以现在说国有企业的数据,我相信一百个经济学家,一百个专家里面讲的数字都不一样,都不是一个数字,我们可以讲很多例子。
另外国有资本,国有资本,原来是管资产,要改成管资本,国有资产就是定义是国家出资,或者是在企业形成的资本,国有资产就是国有资本。我们讲,老是说管事管人管资产相结合,管企业,十六大讲的很清楚,管资产跟管人管事相结合,跟资产相关的人,管与资产相关的事,就是国有资本。然后又到十八届三中全会里面,是以管资本为住,所以现在是没方向。现在所有人对国企改革,国资改革,都说是批评,比如说国资委的同事很委屈,我们国企改革从2002年以后,我们的业增长100倍,大数是央企,2.3万亿,地方大概大数不到一万亿,差不多比最困难的时候增加一百倍。利润增加这么多,然后说国有效率很低。
2016-12-17 16:36:04
- 马咏华:
天津研究所报告出来说你们都是国有补贴、国家资金,国家政策扶持,这些去掉你们是副资产。这也不对,2002年国家也有支持,也有垄断,为什么困难的一塌糊涂?也有人说,有专家研究下来,说70%都是租金,各种补贴,各种优惠,也有说,70%、80%是生产力的增加,回报率的增加。还有专家说,过去十年,国有企业的要素生产率的增长速度超过民营企业,所以这个要素生产率回报率已经接近民营企业。所以简单说这个国有企业做好做不好,没道理,说做不好,大把的企业做不好,我们有很多企业做的很好,到民营企业做得不好,我们把民营企业收回来也做好了,问题不在这里,我们讨论问题有一个先入为主的概念,有这个概念以后,衍生很多的结论。
过去十几年,国有企业的利润确实有高速增长,高速增长里面有一块主业利润,大概是50%左右,这个就是生产力的提升。这个和企业的改革,国资监管体系的完善是很有帮助的,国资委成立以后,起码做了清产核资,起码告诉你财务风险管理,有的钱不能随便借,起码告诉你什么是主业,起码有预算、结算、考核、激励,一整套的东西,任何一个企业都是需要的。李主任退休以后给民营讲座,说你们讲的太好了,这么多民营企业死了就是没有民资委。
2016-12-17 16:41:40
- 马咏华:
财务风险四个方面有四个指标,我们给所有的企业布下去了,你的负债率、应收账款、速冻比,其他的库存,你的利润,我们给你红灯黄灯绿灯,每个企业亮一遍,到了黄灯就做说明,红灯就整改,三个红灯下去,工作组节下去了,起码管住了。说管得太严了,这个财务风险,外资企业民营企业管的更严,但是国资委会是系统化,会产生这样的效率。
还有一般以上非主业利润,基本上就是股票和房产增值,这里面有一个大的历史背景,过去十几年我们国家经济高速增长,我们国家的资产价格泡沫化。刚才徐总也讲了一下,当时的企业一般的民营企业都借不到钱,国有企业能借到钱,国有企业借到钱银行不是无条件借,银行也商业化改革了,只有因为国有企业彼此之间有一个连带关系,有国资委的隐性信用在里面。恰恰是我们的国家金融非常落后,全球的金融应该是直接融资,我们是间接融资,就是银行信贷,其实银行不是信贷,我们是抵押贷款,担保贷款,做的是当铺,因为是当铺所以这个钱借不到民营企业,借不到一般的新兴产业去。
2016-12-17 16:45:17
- 马咏华:
国有企业因为有国资委做隐性担保可以把钱借出来,然后杠杆比较高,一般是1比2,变成资本,利息又比较低,有一部分又要倒,我5%借进来,8%借出去这是少量的。大量的是把杠杆作为资产,十年里面增加十倍,二十倍五十倍,国有企业资产就出来了。其实我们最成功的不是出了多少明星企业,最成功的是家当没咱们败掉,我们集团,原来是5万人,后来改的大概1万五千多人,但是在市中心六千亩土地。这六千亩录用,现在少说直两千亿,有这两千亿的家当,将来干什么都可以,卖了给政府用也可以,卖了填社保也可以,混合所有制也可以,,我们大量的资产留下来。为什么上市公司愿意炒,因为有很多资产显现化。刚才讲这个利润的问题,我们马上又看到一个问题,这两年,我们经济从高速增长到低速增长的时候,国有企业利润下滑特别快,我们现在有的省市,30%、50%、100%、200%的利润下降,有三分之一的省市,已经有整体亏损,这还是经济下滑。也跟增长期间的产业过剩有关系,导致资产泡沫扩灭。如果再出现资产泡沫破灭,我们估计除了一两个省,几个省有产业支撑的国有企业以外,绝大部分是灭顶之灾,所以房地产价格敢不敢跌是一个很大的考验,资产价格不能跌。
资产价格要跌之前,我们应该怎么办?我非常同意傅总刚才讲的。中央国企大概是120万亿的资产,地方大概是50万亿左右,销售大概是60万亿的规模,你现在不改,效率低一个点,你的GDP就是一个很大的影响,说170亿的总资产,回报率少一个点,1.7万亿,两个点的GDP,这个审视是很大的。为什么不愿意?我们也反复跟民营谈,国有企业领导说,改变有什么好处呢?民营企业我参与到以后又没有话语权,也没有分红权,一点办法也没有干吗要进去,还有我们的资产没有资本话,资本没有证券化,没有流动性,没有改的基础。还有我们对混合所有制的认识,大家都说国有控,要并表,并表以后规模很大,体量很大,出面很有面子,到上面很有业绩,换个地方当长官。但实际上不需要的,你附笔高了不好。一个企业里面百分之百就是私有化,这样的企业最没有效益。
2016-12-17 16:49:03
- 马咏华:
刘主任做了一个课题,国有企业里面30%到50%里面的控股最有效率,30%以下次之,50%以上到100%再差,最差就是100%那干吗要100%。70%以上是什么?绝大部门的议案都可以强制通过,一个人说了算,50%以上的基本上大部分的议案可以通过,可以控股,说了算。但是这样的话人家就不跟你玩了,把钱交给你,效率低,也没有分红我们怎么办?33%以上,如果说有人控制还可以,30%以上,如果有人到30%,就是你在股市里面要收购了,一般人是没有敢这么干的。20%以上就可以并表,50%以上我就知道你要进来了。这样的话,实在不行就有一个金股,一票否则权,要把这个搞清楚了,再来设计混改这样的一个价格。
上海有一家企业是很成功的,绿地集团,绿地集团原来是国有控股的,后来改制,持股是第一大股东,然后把两个国有企业变成两个第二、第三大股东,加起来是绝对控股了,后来引进投资者,然后再上市,两家国企加起来是46%,48%也不控股了,单一大股份是职工持股会。这企业做的很好,如果有一天企业做得很不好,两家合起来可以把这个控制权拿回来,挺好的。我们原来上海的那个医药集团也是给了央企,央企是41%的大股东,后来央企破产了,想拿这个资产去抵债,这个企业就没了。当时跟上海的另外两家股东把控股拿下来,现在做的很好。
所以如果可以通过比较好的混合所有制的设置,可以把企业搞活,有一个活力。这里面还是很多文章可以做的,而且现在简单的做成民营、外资难度很大,没有那么多好的资产接盘,怎么办?中央和地方也可以,地方跟地方之间换股也可以,国资委系统的平台公司拆成十个也可以,每个人在里面不要超过40%,或者不要超过33%,然后变成一个不同主体之间的交叉持股也有用。
2016-12-17 16:52:54
- 马咏华:
目前的情况下,国企改革如果效益好,刚才讲的国企和国资,和国有经济大家容易混,老觉得国有企业是党的执政解决,市场经济必须要国有主体,但是这是经济的概念。现在国有企业是党执政的重要的政府基础和经济基础,这是国有企业效益好的时候,职工有工资的时候,职工工资高于普通员工工资的时候。如果有一点,像1998年到2002年之前,大量的下滑,那就是我们沉重的政治负担和社会负担、经济负担,所以目前这个还没有转变为负担的时候,要快刀斩乱麻了,这几年如果我们错过了未来两年三年的混合所有制推进时间,很可能我们不是讨论混合所有制改革,我们再来讨论一次国有企业改革。我就讲这么多,谢谢。
2016-12-17 16:55:33
- 陆小明:
谢谢马主任,今天国有改革和其他的改革都是一个非常大的课题,我们时间关系,好像意犹未尽,但是时间也到了,本来我们想安排一些互动的环节,但是已经时间过了,所以非常遗憾。我们再次感谢我们的嘉宾给我们带来了精彩的思想分享,他们从各自的角度给我们提供了精彩的思路和一些问题的剖析。让我们再次感谢各位嘉宾。
2016-12-17 17: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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