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克在锡伯语口语研究方面取得的辉煌学术业绩

发布时间: 2016-06-24 11:27:36  |  来源: 中国网  |  作者: 宝玉柱 布日古德  |  责任编辑: 王琳_观点

锡伯语口语研究是我国少数民族语言研究领域一项重要且难度大的课题。由于历史、地理、政治、文化及其迁徙路线的复杂性,锡伯语口语里融入许多新的成分,甚至错综复杂而结构严谨的语音系统、语法关系等都出现一定程度的影响,特别是伴随锡伯语口语进入濒危状态,以及大量外来词汇的不断冲击它在各方面的变化显得更加突出。加上在深入、扎实、全面、系统的实地调研的基础上,对于锡伯语口语语音、词汇、语法、方言土语差别,包括语音、语法变异现象进行专门研究的科研人员不多,尤其是接收语言学理论系统教育或严格培训的锡伯语口语专家学者十分短缺。锡伯语口语中有史以来保存和传承的弥足珍贵的语音符号、词汇符号、语法符号还没来得及全面搜集整理、深入系统研究,不断被丢失或遗忘。再说,过去刊发的有关锡伯语口语研究成果,往往局限于史学、民族学、文化学、文献学专家学者或民间爱好者们的相关调研报告、调研资料、词汇搜集、口语读本、初级教材等方面,致使导致锡伯语口语研究缺乏有深度、有理论、有影响力的专业性科研成果。在这种研究资料匮乏,前人研究不足的情况下,中国社会科学院著名阿尔泰语学专家朝克研究员近几年先后研究出版的锡伯语口语方面的系列成果,一定程度上填补了该学术领域中存在的不足与遗憾,为锡伯语口语基础理论研究及其学术理论建设奠定了坚实基础,同时也弥补了满通古斯语族语言研究有史以来流下的缺陷,从而很大程度上推动了满通古斯语族语言全面系统比较研究及其阿尔泰语学研究进程。朝

克研究员认为,锡伯族的 xibo“锡伯”是该民族的自称。锡伯族与我国史书中的东胡,乌恒,鲜卑,契丹,室韦等民族和族群均有十分密切的渊源关系。对于锡伯族的“锡伯”一词史学家们认为,同汉魏时期史书的“鲜卑”一词有必然联系。对于“鲜卑”一词有(1)革带;(2)带钩;(3)瑞兽;(4)驯鹿;(5)神兽;(6)驯养鹿的部族,等不同说法与解释。另外,把“锡伯”一词,在史书里还用汉字转写为“胥纰”、“犀毗”、“师比”、“失比”、“犀比”、“席北”、“西北”、“西百”、“西博”等。众所周知,锡伯族是内蒙古呼伦贝尔地区的原住民,根据考证锡伯族先民早期居住于大兴安岭东麓与嫩江上游西岸及其嘎仙洞一带,唐代迁至嫩江中下游,金代部分锡伯人迁至内陆地区,元代来到嫩江中下游地区。17世纪中叶以后,锡伯族被编入蒙古八旗和满洲八旗,先后派往齐齐哈尔、盛京(沈阳)和京师(北京),乾隆29年(1764年)千余名锡伯族官兵奉命携家驻防新疆伊犁戍边,并在那里定居下来,从而锡伯人形成了一个民族东西两地分居的格局。现在锡伯族人口有188824人(2000年),主要分布于辽宁、新疆、黑龙江、吉林,少数散居于内蒙古等地。居住模式呈现“大分散,小聚居”的特征。锡伯族不仅有自己的语言,也有本民族文字。但因新疆锡伯族从东北语言社会分离已有200多年历史,加上外来语言不断渗透和影响,使锡伯族在母语使用方面不断发生着变化,进而导致锡伯语口语在自身发展过程中产生一定程度的演变。

朝克指出,锡伯语属于阿尔泰语系满通古斯语族满语支,锡伯语口语似乎没有太明显的方言差异,只是存在差别不太明显的村话或土语。锡伯族使用的是由满文改制而来的、从左向右竖写的拼音文字,也就是人们所说的锡伯文。现在的锡伯语及锡伯文,只有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伊犁哈萨克自治州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 锡伯族聚居区内使用。而在东北等地的锡伯族早已不使用母语和本民族文字了,他们都完全改用了汉语和汉文。另外,新疆锡伯族除使用母语之外,还通晓汉语、维吾尔语、哈萨克语等民族语言文字。 朝克在他相关研究成果中明确提出,锡伯族有其漫长的狩猎和牧业生产生活历史,在他们的语言中有极其丰富的寒温带森林草原及生产生活方面的远古词汇。然而,伴随他们农业化生产生活的开始和不断深入,及青铜加工产业的不断成熟,与此相关的词汇和表述形式不断出现,从而丰富和发展了锡伯语口语。根据有关调查资料 ,生活在新疆伊犁察布查尔等地的锡伯族至今使用母语情况比较好,特别是中年以上锡伯族均十分流利地用母语进行交流。与此相反,东北锡伯族早已失去母语交流能力而改用了汉语汉文。

朝克研究员的实地调研资料表明,现代锡伯语口语基本上没有显著的方言差别,只在孙扎齐土语、伊车嘎善土语、塔城土语间存在微妙差异,并体现在个别名词术语及外来词的使用方面。尽管如此,他们之间完全可以用彼此熟悉的口语进行交流。同时,锡伯族青少年中会母语者开始不断减少。他认为,这种现象的出现,跟他们从小在汉文或维文学校读书和学习文化知识密切相关。朝克还指出,据不完全统计,新疆锡伯族中,懂母语者几乎都懂汉语、维吾尔语、哈萨克语,甚至有人兼懂蒙古语。依据朝克的分析,除了和异族通婚的锡伯族家庭的孩童之外,其他锡伯族青少年均不同程度地掌握母语。甚至,像察布查尔等地的汉族或哈萨克族老人也都一定程度地掌握锡伯语,并能够用锡伯语口语进行简单对话或交流。锡伯语口语尽管有其一定活力,但已进入濒危语言行列,锡伯语口语的使用者开始逐年减少,学习和掌握锡伯文的人数减少得更快。

为抢救保护锡伯语口语这一濒危语种,多年来朝克研究员收集整理了大量的锡伯语口语第一手语言资料,并在此基础上潜心研究,进而撰写完成和出版了全面系统、深度科学研究的锡伯语科研成果,以及抢救保护、搜集整理锡伯语现存口语方面的学术著作等。其中,就包括《现代锡伯语口语研究》(民族出版社,2006)、《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锡伯族语言文字使用现状调研》(方志出版社2009)、《锡伯语366句会话句》(社科文献出版社,2014),以及相关学术论文《论锡伯语研究》(《满语研究》2000年第1期)、《关于现代锡伯语口语单元音系统》(《满语研究》2005年第1期)、《关于现代锡伯语口语辅音系统》(《中国民族语言学研究》,社科文献出版社,2008年)、《论现代锡伯语口语级形态语法结构》(民族语言片重点学科论文集论文,2005年)等。另外,他还主持完成并出版了中国社会科学院国情调研重大项目《察布查尔锡伯语口语使用情况调查研究》。与此同时,他还在本人主持和参加的《中国民族语言文字研究史论》(中国社科院B类重大项目,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满通古斯诸语比较研究》(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民族出版社,1997)、《满通古斯语族语言词源研究》《满通古斯语族语言研究史论》《满通古斯语族语言词汇比较》(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中国满通古斯诸语基本词汇》(日本文部省国际合作项目,日本小樽科大学,1997)、《阿尔泰语言学导论》(国家教委项目,民族出版社,2002年)等课题成果中,也都不同程度地分析和论述了锡伯语口语语音、词汇、语法、使用现状等方面的学术问题。所有这些成果,强有力地奠定了我国锡伯语口语研究的雄厚理论基础,为研究锡伯语口语及满通古斯诸语,甚至阿尔泰语系语言研究提供了弥足珍贵的学术理论依据。以下具体述评朝克研究员关于锡伯语研究的两部优秀科研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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