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和林 浙江大学国际联合商学院数字经济与金融创新研究中心联席主任、研究员

以“开放引领发展，合作共赢未来”为主题的2023年中国国际服务贸易交易会9月2日至6日在北京举行。截至8月31日的官方数据显示，本届服贸会已有59个国家、24个国际组织以国家政府或总部名义线下设展办会，2400多家企业线下参展。其中，世界500强和行业龙头企业达到500多家，覆盖28个服务贸易前30强的国家和地区。

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发表致辞时指出，要加快培育服务贸易数字化新动能，推动数据基础制度先行先试改革，促进数字贸易改革创新发展。

数字化是此次服贸会的一大亮点。以人工智能、大模型、虚拟现实等为代表的新一代数字技术的快速迭代发展，进一步拉近了服务与用户之间的距离，重构了传统服务模式。此次服贸会展现了多个数字与服务业融合的创新应用案例。在北京首钢园区11号馆的亦庄控股展区，一辆新能源无人冰激凌车前人头攒动，只需手机扫码就能自助购买。车身有4个独立货箱和1080p高清显示大屏，一方面可以通过售卖多样化的冰激凌、雪糕等，为用户提供触手可及的服务；另一方面也为零售品牌打造了移动名片。

服务业的数字化是服务产业进一步发展的必然趋势。科技进步让人们对服务的即时性、丰富性和延续性提出了更高要求，也催生了人们多元化的新需求，而这些需求依靠传统服务业，依托传统服务模式是很难实现的，这促使服务产业必须通过数字化手段实现转型升级。同时，人口老龄化的背景结合整体劳动力素质的提高，让劳动力成本也逐步上升。这也促使服务业在资本、技术和劳动力资源间需要进行再配置，引导劳动力从重复性、低附加值的环节中解脱出来，这迫切需要智能化、数字化的解决方案。更进一步，随着数字化的深入，产业间的壁垒进一步降低，服务业也需要在数字化产业链中寻求横向和纵向的融合，进一步拓宽服务广度和深度。

在服务业的数字化浪潮中，中国高端服务业逐步实现自主化替代也是此次服贸会所体现的亮点。比如相关企业带来的全链路AI外贸产品和拥有核心知识产权的新一代细胞治疗产品TCR-T，就是最好的证明。

中国的服务业走过了从跟随到比肩到超越的变迁过程。从最早的借助低廉劳动力实现低端服务业国产替代，高端服务业进口引进，到技术层面引进，应用层面创新，再到如今的掌握产品全周期的自主产权，引领服务细分相关行业进步，中国的服务业在数字化和自主化中不断成长，在世界服务贸易网络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串联上下游全球实体产业链形成全球性的服务生态。

服务业的自主化转型和数字化革新，对于中国经济行稳致远至关重要。科技进步让经济形态都呈现服务化的趋势，需求端和供给端的互动会更加即时和频繁，服务业数字化可以降低其中的摩擦成本。而且，服务业自主化是保护中国产业链安全和应对国际形势变化的重要工具。将服务业数字化转型的指挥棒掌握在自己手里，有助于夯实中国经济发展基础，强化中国产业链韧性。

虽然中国服务贸易协会发布的研究报告显示，中国企业数字化转型比例约为25%，相比欧美发达国家较低，但此次服贸会让我们看到了中国服务业近几年的发展态势和服务业数字化的良好进程，并从中感受到越来越突出的自主化趋势。相信未来中国的服务业将在自主化和数字化的道路上越走越稳，越走越远。

编审：唐华 高霈宁 张艳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