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尔系数持续下降是消费升级的“信号灯”

李长安 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国家对外开放研究院教授

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是经济社会发展的根本目的。国家统计局的数据显示，“十三五”期间，中国的恩格尔系数持续下降，从2016年的30.1%降至2019年的28.2%。恩格尔系数的持续下降，是我国居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生活品质显著改善的最好证明，也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消费不断升级的“信号灯”。

恩格尔系数是十九世纪德国统计学家恩格尔提出来的一个衡量生活水平高低的指标，指的是食品支出总额占个人消费支出总额的比重。据此提出的恩格尔定律认为，对于一个家庭来说，如果家庭收入越少，那么家庭总支出中用来购买食物的支出所占的比例就越大；随着家庭收入的增加，家庭总支出中用来购买食物的支出比例则会下降。类似地，如果一个国家越穷，那么每个国民的平均支出中用于购买食物的支出所占比例就越大。随着国家逐步走向中高收入，那么这个比例将呈下降趋势。简单地来说，无论是一个居民家庭还是一个国家，如果国民经济持续发展，居民收入持续提高，那么恩格尔系数就会逐步走低。

根据联合国粮农组织提出的标准，恩格尔系数在59%以上为贫困，50%-59%为温饱，40%-50%为小康，30%-40%为富裕，低于30%为最富裕。改革开放之初的1978年，我国的恩格尔系数超过了60%，其中城镇为57.5%，农村则高达67.7%。四十余年来，我国的恩格尔系数下降了一半多。

恩格尔系数的下降，首先得益于中国经济保持了长期持续稳定的增长。改革开放四十余年来，我国经济保持了年均近10%的快速增长，经济总量由1978年不足4千亿元人民币，到如今的近100万亿，增长了25倍多。中国也是世界上仅次于美国的第二个GDP总量超过10万亿美元的国家。即便是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冲击下，由于有效地控制住了疫情，我国的经济率先得到恢复，前三季度的增速已实现了由负转正，其中第三季度增速达到4.9%。与此同时，中国的人均GDP也得到了迅速的提高，目前已经跃过了1万美元大关。

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是恩格尔系数下降的主要推力。改革开放四十余年来，我国的居民收入水平大幅提高，实现了年均超过8%的增长。2019年，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0733元，实际增长5.8%。其中，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42359元，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6021元。按照“十三五”规划纲要确定的目标，以2015年的价格计算，2020年我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要增加到3万元。事实上这一目标已在2019年达成。随着收入的提高，居民生活的质量进一步提高，中等收入群体规模进一步扩大。今年尽管有疫情影响，但前三季度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达23781元，仍比上年同期名义增长3.9%。

恩格尔系数的下降，为居民支出的多样化、为丰富广大民众的生活和提高生活品质，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目前，我国正呈现消费层次由温饱型向全面小康型转变；消费形态由物质型向服务型转变；消费方式由线下向线上线下融合转变；消费行为由从众模仿型向个性体验型转变的趋势。具体来看，2019年，全国居民人均消费支出中除了将28.2%花在食品烟酒方面外，在衣着上的消费支出比重为6.2%，居住消费支出占23.4%，生活用品及服务消费支出占5.9%，交通通信消费支出占13.3%，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为11.7%，医疗保健消费支出占8.8%，其他用品及服务消费支出占2.4%。居民消费的多元化、个性化消费格局已经形成。不仅如此，消费质量也有了很大的提高，更高品质、更好服务的产品受到越来越多民众的青睐。

根据十四五规划及远景发展的目标，到2035年，我国将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届时人均GDP将在2020年的基础上再翻一番，升至2万美元左右。毫无疑问，那时候我国的恩格尔系数还将进一步下降，消费结构将进一步升级，生活的品质将更高，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需求也将得到更多的满足。（责任编辑：乐水）